看着葉飛揚離去的身影,顏冰玉隨即忍不住撲哧一笑,明豔的俏臉上,盡是甜蜜。
直到葉飛揚的身影消失不見,顏冰玉方纔轉身,盈盈的向人事部走去,心情極好的她,臉色也不像平時那般冷漠了,人一旦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即便是如何掩飾,眼角的那抹笑意,那抹欣喜,卻也是任之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公是公,私是私,這一點顏冰玉分的很清楚,佳妮和張鬆看到顏冰玉的時候,打了一個招呼,顏冰玉淡淡的迴應。
當看到媚姐的時候,兩人的目光交匯,隱隱能夠看到彼此眼中的挑釁之意,顏冰玉是人事部的一把手,執掌人事部員工的生殺大權,媚姐卻只是人事部的普通員工,兩人之間的差距甚大,顏冰玉若是想要給媚姐穿點小鞋,卻是極其容易的。
但是在這點上,媚姐也不得不服氣顏冰玉的度量,即便是上一次在張鬆和佳妮的婚禮上,兩人鬧的如何不愉快,在公事上顏冰玉從沒有爲難過媚姐。
兩人眼神只是短暫的交匯後,便匆匆而過,無論如何,與葉飛揚的事終究是私事,所以兩人都不想將情緒帶到工作上。
不過彼此心中的芥蒂卻已經埋下,顏冰玉走進人事部的辦公室,門未關,在她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媚姐的身影,眉宇之間忍不住流露出一股怒意,眼神中露出一抹氣惱之色,“都怪那個混蛋。”顏冰玉氣呼呼的說道。
今天中午的事,顏冰玉是極其不舒服的,即便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舒服,畢竟她和葉飛揚一起去吃飯,而自始至終葉飛揚的目光卻在關注着別人,顏冰玉不舒服倒是也應該,若不是深深瞭解那個男人的性格,若不是愛他太深,顏冰玉是斷然無法忍受的。
憤怒的時候,顏冰玉不禁升起一股氣餒,“這個傢伙的女人還少嗎?”顏冰玉嘟起小嘴,喃喃道。
葉飛揚離開顏冰玉之後,徑直來到雲菲煙的辦公室,自從上次的秘書辭職之後,雲菲煙的秘書的職位一直懸而未決,這也是雲氏員工如今最惦念的位置,葉飛揚不需要任何通告,徑直推門而入,“看來這件事過後,張韻的事也該跟菲煙說一下了。”葉飛揚喃喃道。
本來已經答應了張韻,可是因爲這件事的突然出現,迫使很多事都耽擱了下來,爲張韻母女找房子的事,還有張韻的工作的事,還有倩瑤倩兮兩姐妹的事,趙無極,她們的父親已經離開了,而作爲女兒的她們絕對有知情權,這件事本應該是國家通知的,但是卻被葉飛揚給拒絕了,他決定自己去解決,畢竟倩瑤的年紀還小,若是突然間宣佈這樣的消息,難免會受到打擊。
不過事到臨頭,葉飛揚卻是想退縮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跟這對姐妹說,告訴她們真相?那樣未免對於她們太過殘忍,趙無極儘管不曾出現,但是在她們的心中卻是有個念想,有個精神支柱,而宣佈這個殘忍的消息之後,精神支柱驟然間倒塌,兩女該如何面對以後的生活?
可是若是不說,身爲女兒的她們有絕對的知情權,葉飛揚在一瞬間腦海之中閃過這些念頭,隨即微微一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吧。”葉飛揚心中暗道。
葉飛揚進來的時候,雲菲煙恰好擡起頭,正在處理文件的她,眉宇之間帶着一抹深深的倦容,看到葉飛揚的身影,眼角的憂愁化開,流露出一抹笑意。
葉飛揚走到雲菲煙的面前,將餐盒放下,將雲菲煙正在處理的文件,隨手拿到一邊。
“吃飯。”葉飛揚沉着臉說道,看着展露笑顏的雲菲煙,絲毫不爲所動。雲菲煙有些委屈的嘟起小嘴,撇了一眼葉飛揚。
葉飛揚無奈一笑,對於雲菲煙的這個樣子,葉飛揚沒有絲毫的免疫力,“乖,吃飯了,工作重要,身體也重要嗎,先吃飯好不好?”葉飛揚只得賠笑說道。
“不吃,我不要吃。”雲菲煙嘟着小嘴嬌聲說道,看着盒中的飯菜卻是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葉飛揚看着撒嬌耍小性子的雲菲煙,心中暗暗一笑,面色卻是未變,“乖,吃一點好不好,吃一點纔有力氣工作。”葉飛揚柔聲勸道。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雲菲煙可愛的皺着小鼻子,搖搖頭。
“哦,”葉飛揚點點頭,“既然這樣,你不吃,我吃了,恰好中午還沒有吃飽呢。”葉飛揚喃喃道,隨即拿起餐盒和筷子。
“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帶給人家的飯菜,你怎麼可以吃?”雲菲煙一臉無語的看着葉飛揚,惱怒的說道。
剛剛處理文件,身心俱疲的她,看到葉飛揚的身影的時候,是格外的欣喜的,雲菲煙的心情也迫切的需要放鬆一下,所以習慣性的跟葉飛揚撒嬌,想讓葉飛揚逗她開心,可是雲菲煙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如此的不識時務。
“你不是不吃嗎,爲了避免浪費,那只有我替你消滅嘍。”葉飛揚看着雲菲煙的樣子,嘿嘿一笑說道。
“不吃,誰說我不吃的。”雲菲煙氣惱的一把奪過葉飛揚的手中的飯菜。
看着葉飛揚一臉笑意的樣子,雲菲煙不由的俏臉有些微紅,若是以前的她,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隨即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葉飛揚。
“都怪這個傢伙,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竟然有些臉皮厚了。”雲菲煙心中暗暗氣惱道。
“我終於知道你們這些企業家成功的秘訣了。”葉飛揚笑着說道。
“成功的秘訣,是什麼?”雲菲煙好奇的問道,不明白葉飛揚爲何突然間把話題扯到這上面,要知道這個傢伙對於公司的問題一向是極其避諱的,開始的時候,雲菲煙不想葉飛揚插手公司的事,而葉飛揚也甘之如飴,而到如今,雲菲煙想讓他插手公司的事,葉飛揚唯恐避之不及。
甚至連這方面的話題都不願意提及,雲菲煙也瞭解葉飛揚散漫的性子,也不曾強迫於他,況且他揹負的東西,又何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