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雖然簡陋了一些,可是也算收拾的乾淨,從牀上掙扎着起來,卻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原本的動作停了下來,怔怔的看着門口。
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頭髮花白,整個打扮就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
“你醒了。”
她的聲音相對於她的樣子,要年輕許多。
江暖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這屋子裡的擺設,開口道:“謝謝你,把我帶回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以後再回來向你道謝。”
她還沒有忘了,自己這一次出來的目的是什麼,雖然頭暈的厲害,身上也很難受,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件事情了,絕對不能允許廖雲清那個女人得逞。
想着這個,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卻被那婦人按坐在牀上。
“你不就是想來找我們家那口子嗎?都已經進來了,還想做什麼?!”
那婦人有些生氣,看着江暖心這幅病怏怏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瘋了,爲了個不相干的人做那麼許多幹什麼,他那是罪有應得,我們這麼多年承受的痛苦,現在該還給他了!”
江暖心還沒回過神,聽着女人充滿憎惡的抱怨,她大概是聽出了什麼端倪。
“紀太太?”
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卻看到那個婦人有些苦澀的笑容,“叫什麼太太,我都快成婆婆了。”
“先把這碗薑茶喝了。”
說着,那婦人將手中的瓷碗遞到江暖心的面前,“看你這樣子,應該是着涼受寒了,還往外跑,別以爲年輕就能任性,事事都是不能預料的。”
江暖心聽着婦人的言辭,心裡面卻是說不出的感動。
這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表面上兇狠,可是心底卻很善良。
喝着暖暖的薑茶,她擡頭看着身邊的婦人,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太太,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樣,我也不想只聽一面之詞,可是我,我信他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以解釋清楚的。”
聽到這話,原本和緩了臉色的婦人,一下子又陰沉了下來。
“你喝完薑茶就可以走了,要是想當說客,到法庭上跟法官說去。”
江暖心知道她是生氣了,連忙拉着她的手,“太太,我真的很抱歉說這些話,可是我不想看着他那麼難過,你不知道那件事情對他而言,就算是再過三年也無法忘記。”
想到那一天的宴會上,秦慕北第一次失去了理智,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舉動,那一刻她沒辦法接受,直到那個新聞播送,她才清楚的明白,秦慕北很痛苦,因爲那場官司。
“太太,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媒體說了不算,只有當事人知道,爲什麼三年後你們要告上法庭,我不相信這一切僅僅是個巧合。”
江暖心是個很固執的人,她願意相信她相信的,也願意爲了她的相信,去做別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就算是一個冷冰冰的現實,她也要得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