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來到那顆巨大的岩石旁邊。
羅斯毫無防備地走到一顆看似十多公斤的石頭前,用力移開石頭後,赫然露出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進出的洞口。
洞內漆黑一片,趙金水以防萬一,走到洞口查看了一番,發現洞口周邊並沒有任何武器存在,便讓羅斯先進去,他隨後跟着進去。
洞內空間不大,也就十多平米,在洞內擺放着整整齊齊的兩個木箱子。
羅斯看着兩個擺放整齊的木箱子,對着趙金水說道:“這兩個箱子是那個吝嗇的老頭子這幾年的全部積蓄,現在知道這些箱子的,除了老頭就剩下我,其他的基本都死光了!其實我一直尋找機會攜着箱子逃離,可惜那個老頭子對我太過於防備,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蓬……”
一顆子彈通過羅斯的大腦,從他頭部的另一端穿了出來。
“你……”羅斯瞪大雙眼,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是,我說過不殺你,但是並不代表就放過你!下輩子不要再跟海盜打交道,爭取做個普通的好人!”趙金水看着死去的小青年羅斯,語氣平緩地說道。
兩個木箱子整齊地擺放在石洞的角落內,木箱子沒有上鎖,只是緊緊地合着,在木箱子的上方壓有兩顆巨大的石頭,趙金水一把推開石頭,從腰間拔出****,順着木箱子的蓋子就用力翹了一下,頓時木箱子咔嚓一下打開了。
這兩個箱子都是海盜們在海上打劫來的,趙金水不用猜就知道,裡面無非除了些黃金跟首飾,或者寶石之類值錢東西。
果然打開蓋子後,露出裡面閃爍着光亮的珠寶與首飾,這些首飾手工精細,光澤熠熠,一看就是從那些所謂的貴婦闊太太身上摘下來的,這個木箱子裡面的首飾值多少錢趙金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些東西肯定價值非凡。
另一個箱子也被趙金水打開,裡面都是耀眼奪目的黃金。
看到這兩箱滿是貴重的物品,趙金水的內心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欣喜,雖然他不缺錢,但是誰會在乎錢多呢?
還真應了那麼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的任務能得到意外之財,並且還是如此龐大的財產如何能讓人不高興?只是一想起被綁架的夜鶯,趙金水的內心又蔫了。
這些黃金珠寶趙金水眼下是帶不走,想要帶走至少得把夜鶯解救出來了,只是這個地方終究是之前的海盜儲存的地方,不管那個羅斯說的屬實,總之趙金水得重新找個隱秘的地方,轉移這些珍寶,這樣他才能放心地離開。
既然這些東西被他得到了,那麼就別想着再次被其他人得到。
羅斯的屍體早就僵硬,趙金水沒有理會,在這個小島上有很多適合儲存的地方,早先趙金水就知道,只是那些地方不適合狙擊伏擊的地方,到適合儲存寶物,所以趙金水沒有理會。
現在既然無意中得到這些寶物,那麼趙金水覺得那些地方該利用上了。
只是在轉移寶物的時候,趙金水爲了安全又用狙擊鏡觀察了周邊的情況,發現那艘海盜船依舊停留在原地,可能那個吝嗇的老船長等待羅斯他們的回去,所以一直沒有離開。
不過這樣也好,等趙金水轉移完這些寶物,就是那個老傢伙的死期了。
兩箱寶物的重量不輕,趙金水把寶物放在揹包內,連着轉移了四五次,才把洞內的寶物連着木箱子全部轉移走。
至於躺在地上的屍體,趙金水連看都沒看一眼,一切完事後,趙金水用石頭堵住這個洞口,又給那個洞口做了一些巧妙的掩飾及其自己日後尋找的記號,這才把目標再次轉移向海盜船。
遠處眺望,海盜船像一顆孤寂的小山包漂浮在海水面上,隨着海水的拍打,船身搖晃不已。
趙金水通過狙擊鏡觀察大船的情況,發現在大船上時不時地出現一個女人。
這些女人神情頹廢,眼神呆滯,衣着破爛,步履緩慢,她們手裡端着木盆,行走再船頭,接着蹲下來從木盆內拿出洗乾淨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齊地搭在船兩側。
微風拂過,破爛的衣角隨之擺動,露出裡面紅紫青白的深深痕跡。
趙金水知道,這些女人在這艘海盜船上一定受盡了萬般折磨,她們行屍走肉般的眼神及其步伐透露出了她們對未來生活的厭倦與絕望。
陽光肆虐地照射着大地,在趙金水的不遠處躺着六具已死亡多時的屍體,隨着溫度的升起,六具屍體散發出腐臭的味道,在屍體的周邊早就圍滿了無數個聞味趕來的嗡嗡蒼蠅。
在海邊,趙金水乘坐的那艘遊艇已經遭到六個海盜的破壞,想要駕馭遊艇離開已經不現實,更何況無論如何趙金水都得上一趟海盜船,無論是出於解救那幾名苦難的女人,還是消滅這個唯一知道寶藏的傢伙,總之這個傢伙既然阻擋了自己的步伐,那麼就別想着輕鬆地離開這裡。
此刻已經臨近中午,趙金水的肚子已經不爭氣地開始叫喊起來。
從揹包裡面拿出臘腸跟巧克力,快速吃完,又喝了半桶礦泉水。隨之卸下背後沉重的揹包,簡單地裝了兩把必備的軍刀及其手槍跟幾梭子彈,藏好迷彩揹包,便順着巨大的石頭,悄然向海邊走去。
那個吝嗇的老船長一直沒有走出船艙,否則趙金水也省的爬到船上宰殺他。
海水的溫度很溫和,趙金水真想脫光衣服在裡面好好泡一番,可惜任務在身,再加上不遠處的那個老頭子,誰知道那艘船上有沒有隱藏的其他海盜,或者這個老頭子壓根就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傢伙。
一切都是未知數,不得不讓趙金水小心翼翼。
潛伏在海水下面,趙金水從下往上緊緊伸出一公分的水管,用來換氣,他沒有把水管一直伸在外面,每次換氣的時候,才悄悄往裡面伸出一兩公分,他是一名國際頂尖傭兵,無論進攻還是防守,或者自衛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否則早就死在了未知的死亡上。
在他的心中有一個信念非常堅定,那就是永遠不要小看一個看似外表非常羸弱的人。有可能這個傢伙的僞裝非常厲害,往往會在你疏忽大意的時候,往你腦袋裡面免費髒送一顆子彈。
趙金水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老司令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他的腦海提醒的話,恐怕此刻的他,已經死在了捆綁在那個傢伙頭上的一絲頭髮。
那個傢伙身上當時毫無裝備,看上去就是一個等死的人了,哪知道那傢伙突然趁衆人不注意,猛然反擊,一把抽出隱藏在頭部的一根細鐵鋼絲一把勒住了一個故作厲害的隊友脖子上,結果那個隊友就是死在了趙金水等人的跟前,當然在那個傢伙動手的時候,身上連續中了幾顆子彈。
儘管如此,那雙暗淡無光的雙目依舊猶如迴光返照般,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強大的力氣,愣是在不屈與憤怒中,勒死了一個趙金水的戰友,事後衆人連着都沒有掰開那個傢伙的手腕,直到趙金水拿着軍刀一把砍下那個傢伙的胳膊,可惜一切都遲了,他的戰友就是在衆人眼前活生生地被勒死!
從那以後,趙金水沒有小看過任何一個看似柔弱無骨的傢伙。
就好比之前羅斯所說的老船長,下面都站不起的人,別指望上面能站起來。
羅斯可以這樣因爲,那是因爲老船長是他們的首領,懂得馭人知道,懂得隱藏自己,永遠不把自己最強的一面透露在衆人跟前。
趙金水可就不能這麼認爲了,否則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以越是看着人畜無害的人,越要防備!
海盜船距離海岸也就一千米左右,一千米的距離,趙金水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纔到達。
好在周邊的海域寸草不生,也沒有什麼兇猛的鯊魚海豚之類的出現,所以趙金水除了換氣外,就是小心翼翼地前進。
遠處觀望這艘海盜船的確很小,等到了跟前趙金水才感覺到他的巍峨龐大。
在大船的兩側都掛有繩索,這些繩索是用來抓地,從而給輪船帶來一定的穩定感。
趙金水確定甲板上並沒有人員的走動後,這才抓着繩索,慢慢往上爬去。
甲板很安靜,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通往船艙的門虛掩着,趙金水輕手輕腳地踩在甲板上,拿出背後的手槍,便向船艙門口走去。
趙金水沒有急着進去,環顧自周發現並沒有其他危險物,這才輕輕推開大門。
裡面過道漆黑一片,大概船長是爲了省那點燃料的費用吧,這個老頭子果然如那些人所說,是一個吝嗇的老頭子,船門打開,從裡面散發出一股木頭髮黴及其菸酒的惡臭味。
趙金水忍不住皺了皺眉,握緊手裡的手槍,便沿着過道的一旁慢慢往裡面走去。
連着向前面走了五六米,總算出現一點微弱的光亮,並且趙金水隱隱約約聽到女人們細微的交流生。
這些女人來自全世界各國,他們語言不通,夾雜着一些各國語言的混雜,趙金水就聽清楚了三個女人的話,一個來自中國的漢語,一個不標準的英語,還有一個標準的英語,其它的聲音都是嗚哩嗚啦,聽不明白。
“你們這些醜女人都給我住嘴,再他媽嘰嘰哇哇老子把你們一個個剁碎了喂鯊魚!”這時趙金水突然聽到一個老頭子憤怒聲。
老頭子不得不憤怒,一晚上過去了,一早上也過去了,光頭大漢跟黑人三人還沒有回來,最煩惱的是,他連個子彈的響聲都沒有聽到。
他哪裡知道,那三個倒黴蛋壓根就沒來得及開槍,就死在了趙金水的手下,雖然最後趙金水一槍打死了羅斯,但是那也是在山洞內,老頭子一個棲息在船內的人哪裡能聽到那沉悶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現在最好祈禱那三個傢伙能夠帶着寶物儘快登上大船,否則等待你們可就不是喂鯊魚的下場了!”言罷,老頭子抖動着散亂的鬍鬚,抱怨地說道:“索立特這個狗雜種,爲了僱傭一個殺手竟然讓我交出這麼多的寶石,老子真他媽瞎了眼,給這個蠢貨幹活!”
“索立特?那不是自己刺殺的目標嗎?”趙金水聽到老頭子的話,露出疑惑的神色。
“莫非索立特已經知道他被別人盯上了,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也豁出身份與地位,出錢僱傭殺手殺害目標?”趙金水蹙着眉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