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國,景泰二年的四月十六日,順天府下了一場稀奇的雨。
這座宏偉的都城迎來了初春的第一場雨,人民都在爲這久旱的春季的第一場雨而高興,但是這大晴天下的毛毛細雨也太奇怪了。
“陛下,臣夜觀天象,天象大變,有顆璀璨的明星閃爍在帝星,有天降神將轉世!”欽天監官員如是說。
欽天監官員不知道的是這所謂的天降神將並不是那麼簡單,何止是將星,堪稱霸王轉世,制霸天下,將會在大明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順天府皇城南苑,一美貌的夫人在牀上疼得死去活來,不斷的掙扎,旁邊產婆說道:“娘娘,用力,加把力。”
門外一身着金黃龍袍,頭戴黑色皇冕,腳踏皁角靴。面容白淨,臉有些胖,有點四四方方的感覺,高鼻樑,臉上有稀稀拉拉的長鬍須,彷彿好久沒有修理過了。雙眼微睜時而有些精光冒出但偶爾又渾濁下去的人正焦急的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只聽房內“哇”的一生,產婆開門喊道:“恭喜太上皇,是個皇子,娘娘平安無事,母子平安。小皇子身體強壯,哭聲嘹亮。”
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人竟然是太上皇!爲何不是皇上呢?原來這是史上大名鼎鼎的明英宗朱祁鎮。
朱祁鎮在屋內看着牀上的愛妃跟還在襁褓的嬰兒,默默無語,嘆了一口氣講道:“辛苦愛妃了,剛纔我觀皇兒出生,天降祥瑞,恩澤普降,就給他起了個名字——朱見澤,因爲他是朕第六個孩子,就起名叫順兒。愛妃認爲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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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硃紅大殿門口的石獅子上趴着一個少年,正在百無聊既的仰望天空。
那少年約莫不過六七歲歲,身上穿着玄黑色的衣服,頭髮隨着風肆意飄揚,兩隻袖子油光發亮,偏生臉卻無比干淨。
萬萬沒想到,觸電之後竟然還有此奇遇。想不到我還能有此殊榮,好死不死的竟然成了明英宗的六子——朱見澤。
可是按理說我應該景泰六年纔出生的啊,怎麼景泰二年就出生了,不科學啊!
算了,反正已經回不去了,前世也不值得留戀,除了自己的父母外。也只能無奈地對他們說聲抱歉了。我也就慢慢習慣了我是皇子的身份。
看着在院子裡幼稚的讀書的兩個少年。我無奈的撇撇嘴,真是無趣。
實在看不過去,就趴在大石獅子上喊道:“皇姐,皇兄,你們無不無聊啊,這多幼稚啊。”
二人擡頭看了一眼,身着黑色衣服的清秀少年喊道:“六,六,弟,你這話說,說,說的,你好象有什麼好玩的似,似的,快說說,說,說說,讓我們也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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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話結巴的人正是我的親大哥,未來的明憲宗朱見深。因爲最近太子之位被廢,受到了打擊,結果大病一場,結果就口吃了。
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皇兄,你一個大老爺們讀書有嘛意思?有本事我們來比打仗,摔跤,掰腕子。”
大皇兄氣的更加結巴:“老,老,六,不是我小看你,你,你,你皇兄我,我,我,我都14了,你大皇姐都比我大,大,大一歲,你連7歲都不到,你跟我們怎麼玩,玩,玩,玩這個。”
“就是啊,老六,快下來,誰讓你趴石獅子上的,當心摔着,比什麼打仗啊,快下來。”身着青色宮服的少女斥責道。
這是我的親大姐,十五歲,父皇的第一個孩子,頗有武則天氣勢。我小的時候,她老是藉着看我的機會,對我動手動腳,特別愛揪着我的弟弟,打小有點怕她。
我見大皇姐越來越攢着的眉頭,大吃一驚,嚇的從石獅子上立刻跳了下來,“老六,小心點,怎麼就這麼跳下來了,沒摔着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額頭說:“這有什麼,沒事,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如果身體不鍛鍊好,這點高度都調不下來,將來怎麼找更多的美女妃子啊。你說是不是,皇兄,你是不是身子不好啊,這可不行,將來你當了皇帝,妃子那麼多,你豈不是要那個什麼。”
“老六,住,住,住口,你胡,胡說什麼呢,小點聲,還要不要腦袋了,現在的皇帝可不是我們的父親。慎,慎,慎言。”大皇兄尷尬又謹慎的拉住我的手。
“好吧,好吧,真沒意思,就相互嬉鬧一下而已,沒意思,大皇兄你也不怕讀書讀成書呆子。算了,那我找母妃去了啊。走了。”話剛說完,就揹着手,邁着八字步一步三晃悠的往宮殿走去。留下在原地對我無語二人。
“六弟,該死的,給我站住,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去告訴母妃去。”
我一聽,頭皮發麻,立刻就消失在二人視線了,二人看着轉眼消失的我,被我的速度驚得目瞪口呆。
......
“陛下,老臣夜觀天象,那個,那個。”欽天監官員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你想說什麼?啊!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帝星暗淡!”本來在牀上有點病態的皇帝立刻將手中的書本狠狠的砸在了欽天監官員的腦袋上。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知錯了。”欽天監官員頭深深的磕在地上,有一抹鮮紅打溼了頭上的烏紗帽。
“給我滾!給我滾!說好的天降神將呢!人呢?還沒有給朕找到?一羣廢物。”牀上的皇帝踉蹌的想要起身踢人,結果身體卻軟弱無力的又倒下了。
“陛下,臣正在努力,正在努力。”站在龍牀前的一個侍衛立刻回覆道。
“該死的!這該死的身體,如果不是朕!該死的!都給我滾!”
皇帝的聲音咆哮在整個宮殿。殿外的小太監跟宮女都被嚇得哆哆嗦嗦,飛奔而逃。
在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安靜後,殿內響起了皇帝的咆哮。
“給我把石亨找來,給我傳石亨!”
此刻的我正偷偷的趴在南苑的宮牆上,看着下面驚恐萬分的侍衛,肆意扔着瓦片。
一個將領縱馬經過,皺眉看了一眼,心想這是怎麼回事,何事讓這麼多士卒圍攏。
“怎麼回事!爲何聚衆。”長相奇異,四方臉面,身軀高大,鬍鬚及膝但是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老將領呵斥道。
“啊!是石大人,稟告石大人,是太上皇六子。那個......”一邊的小校立刻湊過身來欲言又止的。
“行了,退下吧,我知道了。”老將不耐煩揮手支開這小校,走到宮牆下朝着牆上的我望去。
此時正值太陽當天,老將望着牆上的我心中大驚:此子爲何如此霸氣,是我老眼昏花了還是陽光的原因。竟然感覺我的氣勢被壓制了,肆意扔着瓦片竟然有揮斥方遒的感覺。
“石大人,石大人,石亨石大人可在?”人羣外傳來的尖細聲音打斷了石老大人的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