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雖然漫長,但過去了也就是彈指一揮。你會不斷的遇見一些人,也會不停的和一些人說再見,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再回陌生,從臭味相投到分道揚鑣,從相見恨晚到不如不見……不是每個人都會是你的夥伴,也不是每個朋友都能肝膽相見,無煩或惱,緣到,報之以大笑,緣散,報之以不厭。
——菲非肥的微博
因爲黎昕的堅持,安菲爾一天都沒有上班,這讓等了她一天的殷悅急壞了。這不,下班的鈴聲剛響,殷悅就立馬給安菲爾打了一個電話:“菲爾,你在哪裡?我過去看你。”
安菲爾看看粉色包圍的臥室,想着該不該告訴殷悅,沉默了會,她說:“我們還是去樓蘭格調吧。”
“嗯,那到時候見。”殷悅收線之後立馬背起自己的包包搭乘計程車去了富人街。
那端的安菲爾也起了身換了一身灰色爲主的休閒裝,因爲時間不到六點,黎昕還沒有下班回來,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房間也出了別墅。
很幸運,她一走到公交車站牌就來了一輛公交車,安菲爾一走上公交車就發現人不是很多,很習慣的向後面走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也是,這邊住的基本都是有錢人,有錢人家中自然就會有車。
在車開始緩緩前行時,她開始打量着公交車上的乘客。
公交車是自動投幣的,所以沒有售票員,只有司機。前半部也只是坐着一個老年人,中間坐着一對看着像是情侶的“男女生”。不要問她爲什麼說是看着像是“男女生”?因爲她一直在懷疑兩個人是不是同性。如果不是兩個人開口說了話,聽出來的聲音,安菲爾會真的認爲他們是同性戀。
阿彌陀佛,原諒她吧,實在是今天看了基友片之後,讓她對這個社會有了新的認識,也更加的瞭解了當下的世界。
“假女人!快點,把手機給我!”前面那個有着清爽短髮的女孩伸出手搶奪被男生拿走的手機。
被她喊爲假女人的男生並不是生氣,反倒是有點沾沾自喜,看着女孩爲了爭奪手機而被迫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
“嘿嘿……蛋蛋告訴我你剛剛在看什麼我就把手機給你!”男孩的個字應該很高,因爲他的手臂很長,將手機舉得很高。
女孩的性格有點野蠻,只見她在多次嘗試奪回手機而不成時,她猛的站了起來,擡手就是對着男孩的臉上揮了一拳:“TMD!你是不是有被虐症啊?非要讓我用武力!”
男孩捂住被打的臉,依然笑着說:“是!我有受虐傾向,但是也僅限你一個人而已!”
女孩轉頭看了看車廂,在看到後半部坐着的安菲爾後,俊朗的面孔突然有些紅了。她懊惱的擡起手在男孩子頭上敲了一下,抱怨的說:“都是你!讓我在美女面前失了形象!”
男孩也轉過頭看着冷漠的安菲爾,對着她笑了笑,後又拉着女孩坐下說:“對不起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因爲男孩的回頭,安菲爾這才發現,自己雖然知道對方是男女性別,但是將性別卻按錯了人。原本是有着俊朗面容的女孩讓她按
成了男孩,而那男孩,你還別說,那皮膚叫一個水潤,面容長的那叫一個花容月色。因爲只是上車的時候看了一眼,所以安菲爾認定有着白皙皮膚的男孩是女孩……
幸虧沒有告訴別人,不然,不知道搞出什麼笑話,安菲爾有些慶幸的想着。
“怎敢啊!你有什麼錯啊!”女孩對於男孩的認錯態度很是開心,但是面上卻是承受不起的摸樣。
“錯在不該搶你的手機,然後讓你在美女面前失了形象!我有罪,好了吧!”男孩拉着女孩的胳膊搖晃着,說着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果然,女孩笑了起來,她又擡起了手。安菲爾以爲她會再打男孩,誰知道她只是輕輕的在同樣有着清爽短髮的男孩頭上輕輕的撫摸着,小心翼翼的像是再對待着一件珍品。
對於女孩的動作,男孩很是享受,只見他將頭依偎在了女孩的肩膀,像是一隻慵懶的貓享受着女孩給他的溫暖。
看着這一幕,安菲爾不禁有種想要紅了眼眶的衝動。她立馬將自己的視線轉向窗外,不再去看那溫馨的畫面。
曾幾何時,她的身邊也有着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只是最後……
呵,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怎麼多想也沒有用。
一路上,那對男女生有說有笑的,讓整個公交車充滿了熱鬧的氣氛。一向喜歡清淨的安菲爾卻突然有種讓公交車一直開下去的想法,她,好像喜歡這種簡單快樂的環境。
即使再怎麼祈禱,再怎麼不捨,公交車還是開到了富人街。她走下車,對着公交車的車尾深深的凝望,很是不捨。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當你在平靜的生活中起了一絲漣漪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總會一轉眼流失了一半,甚至常在內心疑問是誰偷走了自己的時間。有的時候,面對你喜歡的事物,怎麼哀求怎麼挽留,最終,它還是會離你遠去。
當安菲爾推開樓蘭格調的玻璃門時,迎接她的是一些漂亮的綵帶。有些不明什麼狀況的她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裡,用着那雙美麗的墨色雙眸詢問着爲首的殷悅,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殷悅則是羞羞的指着她身後的四個男生說道:“是他們啦!在看到我近這裡,就一直在追問我你一會是不是也來。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訴他們的,可是他們幾個太粘人了,我實在受不了,所以告訴了他們你會來的事情。”
四個男生一臉高興的一起猛點頭。
安菲爾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什麼明星,來了就是了,還搞得這麼隆重。”
殷悅先是捂着嘴偷笑,後又變得緊張起來:“臉消腫了不少,那現在還痛嗎?”
安菲爾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已經不痛了。”
聽完這句話,殷悅一邊擔心一邊又開心的攬過安菲爾的左臂,帶着她走到楓靈蹟安排的寶箱。站在他們身後的四個男生則是張大了嘴看着兩個人的動作,後又相互對視。
阿力:“不是說菲爾姐最討厭別人碰觸的嗎?”
阿文:“是啊……”說完,他立馬向着前方的安菲爾兩人奔去,雙臂張開,大聲呼喚:“菲爾姐!”
安菲爾像是知道阿文要擁抱自己似的,快速的掙脫了殷悅的手,向一旁躲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酷酷的表情,冷漠的聲音,卻讓身後的三個男生笑翻了天。阿文像是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用着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安菲爾說:“我就抱一下!”說着還伸出了右手,比起了1的字型。
安菲爾冷漠的搖頭拒絕。
阿文瞬間像是被霜打了的菊花,焉了起來。
看着阿文的這個摸樣,安菲爾其實是想笑的,但是她的面部肌肉僵化,諸位還是原諒她吧……
等到了包廂以後,剛剛還受了內傷的阿文此刻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來來來!今天我請客,大家放開胃吃喝哈!”阿文拿着啤酒站在位置上大喊。
終於,安菲爾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問出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因爲和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安菲爾知道阿文被這幾個同伴起了一個外號,名叫扣蚊子。
扣!這個字,多麼的有學問!讓人一看就明白。平日裡阿文也是不怎麼花銷,而今天居然會請這麼多人吃飯,一定有原因。
果然,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原本熱鬧的四個男孩子表情各異,但是都有兩個共同點,一個是不甘另一個是難過。
“怎麼了?”見他們沉默沒有人回答,安菲爾再一次開口詢問。
四個人當中,因爲阿文對安菲爾有着像姐姐那般深深的喜愛,所以他曾經研究過安菲爾,也明白安菲爾是一件事情堅持兩次以後就會放棄的人。所以他帶頭開了口:“是瘋子,瘋子的爸爸讓瘋子去國外留學,說是讀金融管理,時間定在下個星期一。”
留學?金融管理?安菲爾先是疑問,後點頭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作爲一個比他們稍稍年長的安菲爾,自然明白楓靈蹟父親心中的想法。每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個穩定的工作,然後成爲人中龍鳳。楓靈蹟的父親雖然沒有阻止楓靈蹟與其他的人組建樂團,但是他卻不允許自己的孩子一生都耗費在這個上面。因爲楓靈蹟還要繼承楓家的事業,雖然只是一個餐廳,但那也是楓靈蹟父親一手一手建造的,自然不希望餐廳會敗在自己的手裡。
安菲爾點頭,問着楓靈蹟:“你怎麼想呢?”
讓人欣慰的是,楓靈蹟對此很是明白父親的想法,說的話也和安菲爾剛剛在腦海中想得的差不多:“我能明白我的父親,所以我答應了他我去留學額,但同時我也告訴他,我對音樂,是不會放棄的!”
“對!我們是不會放棄的!”阿力阿文還有阿武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聲音鏗鏘有力。
四個男生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彼此交換着自己對音樂的喜愛。
“加油!”坐在安菲爾身邊的殷悅看着即將面臨離別的畫面,立馬紅了眼眶。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她曾經在高中和大學的情景。
曾經我們說好做一輩子的朋友,卻因爲距離,時光的流失,當初濃厚的情誼漸漸變淡,最後只剩一絲薄薄的青煙,而那青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的煙消雲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