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不經意知道一些事後,表面裝得無所謂,用微笑去掩飾,其實心裡比什麼都疼。
——菲非肥的微博
人們都說往往越是平靜的背後越是隱藏着加倍的暴風雨,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的人大概是不會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一旦暴風雨來臨時,沒有事先的準備很難承受這暴風雨之後帶來的災難與痛苦。咳,話說的好像有點嚴重了,收回大家的思想,還是說說文中的人物吧。
兩個男人在照顧自己在意的女生後,均是累的躺在了牀上,也不管是不是有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對他們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睡覺。
當太陽從另一半的地球下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要在這一半地球上班後,中國東方的天際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因爲宿醉而頭痛萬分的安菲爾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天還不是很亮,又閉上了雙眼睡了起來,期間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牀上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黎昕則是睡在有着女人香氣的牀上很是享受,他的夢境里正在做着一種劇烈運動。男人氣喘吁吁聲,女人嬌嗔聲……別誤會哈,大家別誤會。只是他跑步回來女人手裡拿着毛巾責怪他大中午頂着太陽跑步幹什麼。
他嘿嘿的笑着,對着那個低頭的女人說:“菲爾,我不累。”
“你不累什麼?”突然,一記冰冷的女聲響在了黎昕的耳邊。因爲這麼一記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黎昕的美夢,他睜開雙眼看到安菲爾沒有表情放大的臉,頓時就因爲羞愧自己居然在夢裡居然想要YY人家,於是很丟人的像個女人一樣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
“啊——!”
這邊,殷悅忍着頭痛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不是自己最喜愛的綠色,於是疑惑的向着整間房子望了望,才發現房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她動了動身體想要下牀,卻被突然出現在腰間的炙熱鐵臂嚇了一跳。
順着那個古銅色的手臂望去,看到的是一張睡意惺忪的臉,而那張臉,居然還是自己避之不及的男人,金瀟灑!
很自然的反應,殷悅就那樣叫了出來。這樣一叫,讓原本就有點清醒的金瀟灑徹底沒了睡意。只見他很自然的伸出了手捂住了殷悅了的嘴,阻止了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剛剛你夢見了什麼?”粉色的雙人牀上,安菲爾用着與整間屋子不協調的冷漠眼神盯着一臉羞答答的黎昕,冰冷的嗓音讓黎昕更加的不敢說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我……”黎昕剛說出一個字就停了下來,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是實話實說讓安菲爾知道自己的心意呢還是說假話矇騙過去呢?不論哪一種辦法,說了出來都會讓安菲爾對自己產生距離感,尤其是實話實說了之後,安菲爾肯定會對他更加的冷漠。
“說,還是不說?”第三次了,這是一件事情她問了第三次。
黎昕選擇了保持沉默,他寧願被安菲爾討厭也不願意安菲爾遠離他或是更加的冷漠。
安菲爾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追問,只是望了望房間說:“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一說到這個,坐在牀邊的黎昕就不悅了起來,他抱緊了粉色的羽絨被悶聲說道:“你昨天喝酒然後還喝醉了,差點被一個男孩子帶進樓上的房間。”
喜歡上一個人之後,自己在對方面前就會變得卑微,即使
在別人面前你是有着怎樣的偉大。
“然後?”看着黎昕有點委屈的表情,安菲爾怎麼看都很怪異,照常說一對不是戀人的異性在早上一睜眼發現了不熟悉的人,一般都是女的尖叫,怎麼發生在她和他身上,就變成了他尖叫了?難不成是她當時臉貼的太近?嚇到他了?
“然後,然後我就打了對方一拳,把你帶走了。”他說完低下頭嘀咕着:“你在回來的路上還在喊着一個叫‘瘋子’的人……”
“什麼?”對於黎昕後面說的話,安菲爾並沒有聽得太清,說的太快,以至於讓黎昕覺得安菲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好像很嚴肅。
黎昕偏過頭:“你在回來的路上,喊着一個叫‘瘋子’的人。”說完,他放下懷中緊抱着的被子,起身,離開。
看着黎昕的背影,安菲爾喃喃說道:“怎麼又變了?”安菲爾說的變是指黎昕的情緒,一會害羞一會緊張一會難過的,像是再播報天氣預報一樣。
待黎昕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以後,安菲爾伸出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還有着淡淡的酒氣,於是彎下身將牀上的被單拆掉之後全都丟在了洗衣機裡,她自己也泡在了浴缸裡。
等她神清氣爽的下了樓時,黎昕早已經洗完澡颳了鬍子什麼的。此時的他正在早晨金色的陽光下熟練的在廚房竈臺前做着早餐。安菲爾雙手抱臂,看着那個高大欣長的背影,心中某個冰角慢慢的融化。
“一會就好了。”沒有回頭,黎昕像是背後長了眼似的說着。
安菲爾看了看整個房子,然後來到了廚房,開口:“你是在和我說嗎?”
黎昕回頭:“這裡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別人嗎?”說完又繼續翻動着鍋中的皮蛋瘦肉粥。
陣陣的清香氣味慢慢的將安菲爾整個人環繞,她突然感覺自己並沒有別人宿醉以後對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食慾,相反,在嗅着這鍋中的香味,她感覺自己餓的前胸快要貼後背。
“因爲昨晚你喝酒了,今天早上我就沒有做什麼油膩的東西,怕你沒有胃口,我只是做了一點清淡的瘦肉粥。”黎昕將天然氣關掉,拿起了櫥櫃中的白色瓷碗,對着她說:“好了,你先去洗手吧。”
“我下來的時候洗手了。”她伸出手在黎昕面前搖晃。黎昕看着那被泡的發白的傷口,眼神幽暗:“哦。”
怎麼又那情緒了?安菲爾看着黎昕在餐桌上擺着碗筷的身影,有些不滿的嘟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悅。
等等!嘟嘴?她什麼時候會嘟嘴了?
安菲爾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擡手摸着那與手同樣冰冷的嘴脣,想着自己怎麼會做出那種矯情的動作。
“你怎麼了?”黎昕盛好粥以後,發現餐桌上就他一個人,不禁疑惑的向着廚房望去。一望過去,就看見她呆呆的站着那裡用手捂着嘴脣。
“額……”安菲爾收回手,乾乾的回答了他一個字,後搖着頭來到了餐桌邊。
她剛拿起勺子想要喝粥,黎昕突然出聲:“等等!”
聽着他有些着急的聲音,安菲爾立馬停止了動作,看着他跑向廚房,安菲爾在想這粥是不是沒有放鹽……
等黎昕再次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杯蜂蜜:“喝粥之前,先把這個喝了吧,能減少宿醉帶來的頭痛。”
望着那玻璃杯
中淡黃色的蜂蜜還有手裡散發着清香氣味的瘦肉粥,安菲爾輕聲問:“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爲什麼要對你那麼好?這個問題我也在內心問過自己很多次。愛情就是這樣,誰先喜歡上了對方,就會傾盡自己的所有給予對方,就是怕此生過後,再也不能相遇。
“我對每個人都這麼好的,呵呵。”黎昕低頭,不再說話。
安菲爾也不再說話,第一次同牀共枕的日子就在這種有些沉悶的氣氛之下度過了。反觀金瀟灑與殷悅,就比他們要熱鬧的多。
“你這個流氓!”殷悅在金瀟灑的手撤離了自己的嘴巴之後,隨手拿起枕頭就對着金瀟灑狂打。
雖然枕頭大人不疼,但是金瀟灑還是裝作很痛的叫着:“啊!”
“流氓!流氓流氓流氓!”說着說着,殷悅丟掉了手中的枕頭,向着正在躲避她枕頭襲擊的金瀟灑撲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坐在了他的身上,打着他的胸膛。
“殷悅你要是不怕我真的流氓你給我繼續!”突然,金瀟灑聲音很是痛苦的嘶喊着。
被他這麼一喊,殷悅停下了動作,漸漸的,也感覺到了身下男人的異樣。男人的緊繃着的身體還有身後的硬物,讓殷悅臉色一紅。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她也見過豬跑啊!她嚇得趕緊起身跳下了牀,站到了離牀很遠的地方小心的防備着他。
“防什麼防?自己點的火也不負責滅火!”金瀟灑沒有好氣的對着她翻了一通白眼後,起身去了浴室。
再關浴室門的時候,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表達自己的不滿。殷悅猛嚥了一口口水,開心的發現自己躲過了一劫。她放着乾淨的臥室,有些疑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擁有這麼幹淨的臥室。
走出臥室來到了簡約式的客廳,殷悅望着臥室,想着裡面的某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果讓那三個姐妹知道自己和大學時代暗戀的學長同牀共枕之後會有什麼養的情緒呢?一定很驚訝吧?哈哈。只是……
殷悅眼神一暗,只是她們現在各奔東西,彼此也很少聯繫了。
聞着自己身上散發出的酒氣,殷悅又回到了臥室,拍着浴室的門說道:“你洗快點,我也要洗!”
“我不介意與你洗個鴛鴦浴。”裡面的男人是這樣的回答她的。
殷悅在內心罵了一句色胚後將兩人睡過的牀單整理了一番後,靜靜的坐在了牀上等待着某個男人出來。現在幾點了?坐了一會,她想起來了這麼一個問題。習慣性的向着自己的兜裡套着掏着手機,卻發現沒有。
難道丟了?殷悅起身找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包包也不在。算了,一會問問他得了。殷悅又重新坐回了牀上,正好這時,金瀟灑訂的手機鬧鐘也響了起來,是那種很普遍的鬧鐘鈴聲。
“滴滴……滴滴……”殷悅順着聲在枕頭下拿出了手機,一看時間,七點整,還好,沒有晚。她點了停止以後,原本是想將手機放回牀上的,但是點按停止以後出現的屏保吸引了她的目光。
照片中的女孩身穿白色的連衣裙,站在一棵榕樹後面。偷偷的探出頭,看着榕樹另一側坐在地上看着書的男孩。眼淚,瞬間就滴落在手機屏幕上開出了一朵美麗的淚花。殷悅拿着那手機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連忙丟在了牀上,拿起自己放在客廳的外套逃離了公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