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應了一聲,立馬踩下油門車子就猛地飛了出去。
席可然回到家,伸手在把燈給打開,然後在玄關處換了鞋,隨手將化驗單放在桌子上就進了廚房。
去醫院的時候也沒吃飯,又耽誤這麼長時間,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昨天的雞湯還有一半沒吃完,席可然想了想洗了把青菜,將雞湯熱了熱。
然後下了一把掛麪,等到快熟的時候又放了幾根青菜,一碗雞汁面就新鮮出鍋。
家裡就她一個人,所以席可然只做了一份,或許是懷孕的緣故最近胃口不錯。
鍋裡的面被她吃的一乾二淨,就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吃晚飯,席可然躺在沙發上摸着吃撐了的肚子有些欣慰。
記得之前懷孕的時候,也是差不多四周得樣子,那會她就吐的天昏地暗什麼都吃不下,一吃就吐。
爲此婆婆可沒少擔憂,就是席可然自己也沒少被折騰,不過這次卻顯然沒有那個問題。
吃飯胃口特別好,席可然也不擔心什麼身材問題,對她來說現在寶寶是最重要的。
吃晚飯,席可然將碗筷放進水龍頭下洗了洗,收拾好以後擦擦手拿着化驗單上樓。
席可然想給裴煜澤一個驚喜,所以就把化驗單給藏起來,想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再給他看,這段時間就不告訴任何人。
做完這一切,席可然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澡收拾收拾上牀,已經是差不多九點的事情,席可然也有些疲憊,大概懷孕的人都會很嗜睡。
這一覺席可然睡的很不安穩,大概是後半夜的時候突然從夢中驚醒。
因爲她察覺到臉上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嚇得她一個哆嗦頓時就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席可然卻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
只見,她的牀前背對着站着一道身影,身上散發着寒氣。
席可然呼吸一滯,只覺得全身都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緊緊將被子抓在手中。彷彿這樣就能有安全感。
“你…你是誰?”她張口,壓着聲音問道。
即使心中害怕的要死,席可然還是忍不住詢問着,這大半夜的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席可然看了不少恐怖片,她的膽量看起來並不小,其實是她知道那些鬼片裡的東西都是假的所以並不怕。
可是眼下,深更半夜突然有一道身影出現在房間,換成任何人估計也會被嚇得半死。
隨着她的詢問,那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讓她無比熟悉卻又猙獰帶着血痕的面容。
“裴…煜澤!”席可然忍不住尖叫出聲。
裴煜澤的臉上,從臉頰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從臉頰處還在不停的流血看起來分外猙獰。
他的面容還是那般,神色卻陌生的讓席可然害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般的陌生,彷彿完全不認識她一般。
席可然再也忍不住,淚水順着眼眶滑落,哽咽道,“裴煜澤,裴煜澤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疼…疼不疼?”
她坐起身子,光着腳下牀慢慢走到他身旁,想要伸手去摸那道傷痕卻又伸回手,害怕弄疼他。
裴煜澤看着她,眼神十分冷漠嘴脣動了動,“你是誰?”
‘轟!’一句話,席可然頓時面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這是怎麼了?
只是出差一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
席可然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裴煜澤你怎麼了,我是席可然啊我是你的妻子,你忘記我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席可然哭的雙眼紅腫,泣不成聲只覺得心裡頭很疼很疼,疼的她沒辦法呼吸,只覺得呼吸都是疼的。
裴煜澤冷漠的看着她,“放手!我要走了!”說着就甩開她的手,朝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裴煜澤你要去哪裡?”席可然赤着腳跟在他的身後緊緊追着他。
爲什麼裴煜澤不記得她?爲什麼他回來就變成這幅模樣?
席可然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今天的情況。
哭着哭着,突然席可然一個驚醒坐起來,當看清周圍的環境她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做夢。
可即便是夢,夢裡那種心痛的感覺她卻感同身受,擡手摸了摸眼角有淚水滑落。
原來,即使是做夢席可然也不知不覺哭出來。
想到剛剛那個夢,席可然心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會發生什麼事。
她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手機給裴煜澤打去電話,結果自然是無法接通。
裴煜澤早就說過,這次出任務是秘密,所以他的手機都被關機,有可能不會給她打電話。
席可然坐在牀上,眼角的淚水又忍不住滑落。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席可然卻忍不住總是胡思亂想。
裴煜澤平安嗎?在那邊到底有沒有什麼事?還有…他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
席可然發現纔不過幾天,她對裴煜澤的感情已經刻入骨血,即使她反應再遲鈍,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愛上裴煜澤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早上五點鐘,再過一會就天亮吃完早飯差不多可以去上班。
席可然也睡不着,就起牀去做了早餐,吃完後又在自家小區轉了圈呼吸新鮮的空氣。
等到時間差不多,才收拾好東西去上班。
到了醫院沒多久,席可然就接到方清顏的電話,“喂席子。我今晚上有個宴會,你能不能陪我去?”
宴會?那種地方不是一般都邀請男伴,怎麼方清顏會想到讓她去?
於是席可然笑着調侃,“怎麼我們方大小姐這是想讓我去給你當男伴保護你?”
電話那頭方清顏撇了撇嘴,“就你還護花使者?得了把咱倆反過來還差不多!”
別說,方清顏那性格本身就大大咧咧,從上學時候開始就是她一直護在席可然的身邊。
席可然性格綿軟,現在也就是在外人面前高冷一下,實際上還是挺心軟容易被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