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黃和樓心底一顫,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地位,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怎麼就忘了,剛纔一時被怒火衝昏頭腦,居然會想要報復。
然而裴煜澤怎會看不穿他的心思,直接一句話就讓黃和樓再也沒有任何報復的心思。
要知道他只是個導演,而且還是天河集團旗下衆多導演中的一個,得罪了裴煜澤基本上他的工作也就沒了。
而且不僅如此,這件事傳出去他的導演生涯可能就到此爲止。
這樣一想,黃和樓腦門上頓時沁出一層冷汗,“裴首長大人有大量,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是我心思不純,我不該對貴夫人動手,在這裡我給裴夫人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饒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他不停的跪下磕頭,這次是真的慌了,黃和樓後悔剛纔那般的眼神,如若不然裴煜澤怎麼會叫少東家給他打電話?
裴煜澤看也沒看,林子上前已經直接把人駕了出去。
席可然咬了咬脣,“那個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更何況他也沒對我做什麼”
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只覺得教訓教訓就行了,又何必趕盡殺絕呢?雖然席可然很看不起黃和樓的行爲,卻也不想因爲自己而讓別人失去工作。
裴煜澤扭頭,摟着她腰的力道不容忽視,“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
席可然呆了呆,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岔開話題,心裡頭略微有點不爽,就扭過頭氣呼呼的不去搭理他。
這幅彆扭的模樣惹得裴煜澤忍不住輕笑,想到剛纔看到那傢伙對她動手動腳,用了多大的力氣纔沒有站出來。
他一點都不覺得過分,裴煜澤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惹到他的頭上來,僅是這樣都算便宜。
然而卻也不想因此跟席可然鬧彆扭,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扳過她的臉,“我嚇唬他的,我又不認識什麼天河集團的少東家。”
“真的?”席可然狐疑的道。
裴煜澤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本是小事,裴煜澤並不想跟她說,只因爲他覺得有些人必須要受到一些教訓纔會長記性,否則絕對不會知道錯字怎麼寫。
席可然想了想,好像裴煜澤真的沒有欺騙過她,也就點頭相信。
等到宴會一過,兩人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今天是席母出院的日子,虞錦蘭臉色有點不好看,尤其是看到女兒的時候想到那天錯怪她的事情感到羞愧。
實際上女兒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只是那天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一下子就沒有忍住情緒,然後席可然又剛好到來。
“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席可然笑着走過去,親密的挽着她的胳膊。
虞錦蘭摸了摸女兒的頭,“小劉都收拾好了,你們呀就不用操心了”
說到小劉這個姑娘,年紀輕輕心思倒是細的很,而且住院這段時間也將虞錦蘭照顧的很好,可謂是事事俱到,虞錦蘭也很喜歡這個姑娘。
裴煜澤沒去打擾母女兩人,就靜靜的坐在旁邊看着母女二人。
過了一會電話響起然後轉身出去,小劉看了看然後追出去。
等到電話打完就看到小劉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有事?”
面對外人的時候,裴煜澤總是高冷很難接近,小劉看着他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不甘但是很快就掩飾起來。
“裴先生,席夫人想讓我繼續照顧她。”
“那你的想法呢?”裴煜澤問道。
雖然小劉是他找來的,但是他也沒有權利替別人做決定,況且這件事說到底跟他並沒有關係,願不願意還是得看小劉自己。
小劉點頭,“我願意,席夫人對我很好,裴先生知道的我從小就是孤兒,席夫人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所以我也想留在她身邊。”
裴煜澤點頭,又道,“麻煩你了,我會額外給你工資。”
席可然的母親也是他的丈母孃,小劉這個姑娘丈母孃也挺滿意的,辭去工作專門照顧她這不得不說勇氣可嘉,薪水方面他也不會虧待她。
小劉張了張嘴想說不用,但是想了想,“那就多謝裴先生。”
“這事就這麼定了。”
裴煜澤說完就錯過身,小劉跟在他的身後。
病房內,裴煜澤和小劉先後走出去,虞錦蘭拉着女兒的手,“小然對不起,媽上次情緒有點激動錯怪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這脾氣,有時候就特別容易生氣,而且爆發起來根本就收不住。
那天的事事後想起來也挺後悔,暗地裡更是懊惱了好幾天。
席可然抱着她的胳膊搖了搖頭,“沒事的媽,都過去了我也沒放在心上,您的女兒難道您還不知道?”
說實話當時席可然確實氣哭,還因此喝的大醉,但是過去這麼久早就沒放在心上。
席媽媽也一直沒提,前幾次席可然來的時候也沒說,她還以爲媽媽早就忘記這件事,沒想到今天會想起。
虞錦蘭又摸了摸她的頭,心理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女兒的性子她還是清楚的,這件事情說開以後,母女兩人又說了些悄悄話,直到裴煜澤走進來。
“收拾好了嗎?”
看到女婿進來,看到兩個人好好的,虞錦蘭就一陣欣慰,“都收拾好了,今天我們就回去,楊媽估計都等急了。”
席可然沒問自己的父親,來之前打了電話,習近南支支吾吾的,“你媽今天出院?哎呀那可不巧爸爸今天在外地出差,小然那你媽就麻煩你了。”
他說的很愧疚,席可然卻聽得出來自家老爸在說謊,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席可然隨便應了一句,然後就將電話掛斷,來的時候她還在想,萬一母親問起來她要怎麼開口?
難道告訴母親他出差了?這種話別說席媽媽,就是席可然自己都不相信。
然而事實就是,虞錦蘭住院這麼久,習進南不來看就算了,如今更是連她出院都不出面,席可然心理挺爲自己母親心寒,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