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車站裡走了出來,眼神耐不住我的興奮,手中緊緊攥着一個瓶蓋,喃喃自語:“馬上就可以發財了!”
我是一個外地打工仔,剛剛高中畢業,我承認我學歷不高,但是人長得挺帥氣,屬於矮窮帥一級。
我幻想着以後住着洋房從窗戶往外丟蘋果10S的景象,還有一羣人扭打在一起撿那蘋果10S······
好吧我承認了,那只是幻想,我不過是丟個瓶蓋。
一個母親對我指指點點的,對她留着青色鼻涕的兒子說:“看見沒,這就是瘋子,以後離這種人遠一點!”
你的這青鼻涕小孩別離我太近就行了,他不怕,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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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葉峰,別人都說古有汪峰現有葉峰,我倒覺得拿我跟汪峰比有點太屈才了(“才”指汪峰),我葉峰啊,有極強的幻想症,強迫症,火星人症,額···按照現在的叫法就是中二病···
我剛將瓶蓋扔進垃圾桶,說時遲那時快,一隻蒼老的手抓住了我,我一驚,一拳向後打去,只聽“我擦”一聲,我就看見一個老人倒在地上···
剛纔那個母親一見此景,也不教育她兒子了,拉着她兒子就走,邊走邊說:“發病了發病了,快走,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神經病!
那老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年輕人,我看你應堂發黑,估計近期是會有不測,要不老夫···”
他還沒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不去死?!”
老人:“要不老夫給你算上一卦?”
這神棍看不出啊,還挺敬業,職業用語被我打斷了還繼續說完。
我來了逗逗他的興趣:“多少錢?”
神棍一見我上鉤,神秘地笑了笑:“原價99999,現價10元!值吧!”
值個屁。
我:“你爲什麼不再加一句:‘快來搶購吧!’?”
神棍:“啊,本來想加的來着,後來想想沒意思。”
我:“你也知道啊···”
神棍:“你是豬嗎?這麼值還跟老夫套近乎,現在老夫跟你說一句公道話:老夫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妻,妻有孩,孩有孩妻···”
我:“管我屁事?!”
“大家都是文明人,說點文明話。”
我一想,好像從剛纔到現在,就我打他的時候這神棍罵了一句“我擦”是髒話。
還反過來教訓我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哦,雖然我也挺無恥的,但自己罵自己畢竟不是一個好習慣不是?
於是我結合古文用一句震撼古今的名句罵了他:“汝大爺,汝妹!”
全天下沒有人比我更有才了,我高興啊,我覺得自己超越了上下五千年所有的人,奧x馬,安倍x四,都不是我的對手啊!
在現實中我手舞足蹈,撞到一個路人甲,摔了一跤;踩到一個路人乙,被打了一拳;最後撞到神棍的身上,神棍拿出一個扇子扇了扇,拉住路人甲:“這是煞筆,別理他。”
哦,你還好意思教訓我。
“年輕人,”神棍說,“你畢竟閱歷不足,老夫可是真正的···”
我:“江湖騙子是吧?”
“對。”
“······”
“老夫這有一款丹藥···”
“大力丸是吧?”
“對。”
“······”
神棍突然拉住我的手:“年輕人,你這麼瞭解老夫,老夫給你打個9.99999(神棍讀的是:九點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折怎麼樣?”
呸吧,打折都讀不清打個屁折,而且你這打折力度也像個屁一樣!
“擦,老夫不跟你逗了,老夫這裡有的啊,是抽髓洗精築基丹!”
我一聽這名字就不一樣,像看見知音一樣拉住神棍的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TM給老子滾蛋,別再讓我看見你!”
神棍:“······”
我:“算了,這丹藥我要了,免費吧。”
神棍:“感情你剛纔的話就是來套價的······”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萬分吃驚,但又怕神棍後悔,萬分困難之下我說了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派人調查我!”
神棍:“······豬才調查你······”
“你這頭豬!”
“······”
後來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吵,神棍終於把那抽髓洗精築基丹1元賣給我,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我身上被神棍坑了之後還剩199元,但我好歹得有地方住,我在夜市上逛來逛去,最後看中了一家旅館,公告上寫着一晚上20元,我走進那旅館,那旅館條件不好,透風了,斑駁的牆壁上有幾抹血色,牆角上結滿了蛛絲,房樑斷了好幾根,留下的那些也不完整,一般都是裂開的。
服務檯上擺着燒了一半蠟燭,發出幽暗的亮光。
服務檯前,空無一人。
我看這不像旅館,像鬼屋,但強烈的疲倦沒有使我想這麼多。
我喊了一句:“有人嗎?”
我聽見了一個不知從那裡傳來的聲音:“客官,住店就推開櫃檯前面的門,進來就是了。”
我衝着那櫃檯摸索了半天,後來眼睛掃到了後面的牆壁上,一扇門···
我無語了,我擦,一開始思路就錯了這還能好嗎?
推開門,裡面坐着三個人,一個老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老人轉過臉,我本來以爲這旅館這麼詭異,人也不會多好,轉過來大概是個戴着骷髏面具的人,現在看見個人臉,心裡舒坦了許多。
我交上20元,老人一邊拿過錢一邊對我說:“人字間1號,去吧。”
這地方真奇怪,不是說房牌號的嗎?人字間1號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