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冤家路窄
“你在生氣?”越峰明知故問道。女人的表現已經相當明顯了。
“誰生氣了!”格格否認道。
越峰擡手颳了一下女人的翹鼻,寵溺地說道:“學姐,你怎麼這麼可愛?”
“我有名字好不好?不要總是學姐學姐的叫我,都把我叫老了。”格格老大不爽地提醒道。叫江若蘭的時候就是若蘭若蘭的,那聲音都能膩死人!
格格說完就傻眼了,她的語氣怎麼有股酸酸的味道?莫非……
不可能不可能!格格連忙搖頭,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只是不喜歡那個女人而已。
“學姐,走吧。”越峰抿脣一笑,然後朝門口走去。
格格氣憤地朝男人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此刻的她壓根就忘了,在多年前,她可是一再提醒對方自己是人家的學姐,說自己不喜歡比自己小的男生。現在,算不算自作孽?
格格上車後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有些困,就跟越峰說:“我睡會兒,你到了叫我。”
結果,等她睡醒後發現自己竟然還在車裡,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卻不見了。
格格趕緊下車,轉了個圈,終於發現了男人的蹤影。
一家咖啡館裡,越峰和江若蘭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好是格格視力所及。
“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車裡,他卻在那裡泡妞!”格格雙手叉腰,頗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套。
打從車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越峰便發現了,看着女人一臉沒睡醒外加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江若蘭詫異地盯着男人的笑臉,然後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正好和格格對視。
格格一邊踮着腳一邊想,人家約會呢,她要不要進去?他既然不叫醒她那肯定是不希望她進去唄!可她幹嘛必須得順他的意?這麼想着,雙腳便已經朝咖啡店裡走去。
江若蘭微微怔愣過後,看向越峰,試探道:“她……你女朋友?”
越峰迴以一笑,沒有否認。
“最近纔好上?”江若蘭爲了掩飾自己略微波動的情緒,不僅端起了咖啡杯。
“嗯。”越峰瞥了一眼朝這邊走來的女人,輕聲應了聲。
“你可真是神速啊。”江若蘭半開玩笑半難過的說道。一個多月前,她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快了,卻讓她誤以爲他也是對她有好感的,不料真相竟是如此的傷人。
“不抓緊不行啊,我媽急着抱孫子呢。”越峰也開起了玩笑。
江若蘭聞言尷尬一笑:“這麼說,你們已經談婚論嫁了?”
越峰挑挑眉:“還沒……不過也快了。”
“什麼快了?”格格挨着越峰坐了下來。她這個電燈泡當的足夠大了吧!
越峰不答反問:“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格格聞言一臉的不高興:“什麼意思?我打擾你們了嗎?放心吧,你們聊你們的,我絕對保持安靜。”說完便叫了一杯咖啡。
“一杯白開水。”越峰看向服務員。
“是。”服務員結果還是會錯了意,各端了一杯上桌。
格格興奮地去端咖啡,卻被越峰給摁住了手。
越峰將白開水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後將那杯新咖啡放在了自己的跟前,意思不言而喻。
格格瞪着越峰,氣得牙癢癢,小手伸向那杯咖啡:“我付錢總行了吧?你怎麼這麼小氣?”
“想想別墅的那些酒。”越峰脣角斜揚,提醒道。
格格的小手再次縮了回來,忍,她忍了。正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即使鮮血淋漓也要咬牙挺住,堅持就是勝利!
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在江若蘭眼中就顯得格外的礙眼了。她不明白,對面的這個女人,除了家世比她稍微好上那麼一些,其他的有哪兒能比得上自己,越峰爲何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好。
江若蘭正打算離開,結果格格卻突然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剛剛喝水喝太多了。
於是,江若蘭便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她當然還想和越峰單獨待一會兒。
格格剛去了洗手間,江婷婷和溫冉便走了進來,其實她們是在門外看到了江若蘭所以才進來的。
“若蘭!”
江若蘭回頭,看到朝她走來的江婷婷和溫冉,微微挑了挑眉。兩人看上去像是剛逛完街,手中大包小包的全是牌子貨。
“逛街都累死了。”江婷婷一邊說着一邊挨着江若蘭坐了下來:“不介意我們坐下吧。”
江若蘭則朝越峰看去,表情尷尬彆扭極了。
溫冉正要坐到格格的位置卻被越峰給阻止了:“不好意思,這裡有人了。”
溫冉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不得不坐到了鄰桌。
“兩杯拿鐵。”江婷婷瞥了一眼越峰身旁的位置,然後朝服務員說道。
江若蘭本想和越峰單獨相處的,結果卻又多了兩個人,正想找個藉口離開呢,格格回來了。
當看到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又是自己超級討厭的女人時,格格臉色都黑了。再看向一旁的溫冉,還當真是冤家路窄,一個都不少。
“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席大小姐啊!你可真是個瘟神,怎麼走哪兒都能碰到你?”江婷婷冷笑一聲,譏諷道。
江若蘭臉色一變,趕緊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拽江婷婷的衣角。
席格格哼了聲:“這句話應該我來說纔對吧!十分鐘前我就已經在這裡了,你們不請自來,自己都不要臉了,我也用不着給你們兜着了吧!”
“席格格你——”江婷婷氣憤地拍桌而起。
江若蘭見狀趕緊起身,拽住了江婷婷,然後朝越峰他們說道:“不好意思啊,婷婷的脾氣是有些……席小姐,你別放在心上,我替她道歉。”
江婷婷聽後不樂意了:“若蘭,你幹嘛要跟她道歉啊?”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要忙,就先走了。”江若蘭說着就要拽着江婷婷離開。
“我纔剛來,咖啡都還沒喝呢!”江婷婷的話剛說完,服務員便將咖啡送了過來。
“還喝什麼咖啡啊?丟人死了。”江若蘭小聲地說了句。
“丟人?丟什麼人了?”江婷婷堵着江若蘭就是不讓她離開:“江若蘭,你給我說清楚。”
席格格卻在此時笑了:“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不都是一致對外嗎?怎麼還窩裡反了?”
“有你什麼事兒?你給我閉嘴!”江婷婷朝席格格吼道。
越峰卻在這時突然起身,叫道:“服務員。”
服務員趕緊小跑了過來。
“結賬,不用找了。”越峰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了服務員,然後拉着格格起身。
“這裡好吵,我們換個地方。”越峰的話聽上去很平常,其實是在說對方沒素質。
格格傻眼了,她能說,她還不想離開嗎?她若先離開是不是代表着她害怕了?
越峰拉着格格路過江婷婷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甚至連頭都懶得轉:“以後出門千萬別說自己是江氏的千金。”
格格回頭瞥了一眼江婷婷,然後被男人拽着離開了咖啡館。
“他……他剛纔那話什麼意思啊?”江婷婷皺眉。
江若蘭搖頭嘆氣。
“對了,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怎麼……怎麼跟那個女人走在了一起?你被她翹牆角了?”江婷婷不解地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我的男朋友了?”江若蘭推開江婷婷,有些狼狽地逃開了。
“什麼情況?”江婷婷不明所以。
“這還看不明白?你妹妹看上的男人被席格格那個狐狸精給搞到手了。”溫冉解釋道。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身上一股子臊味兒,專門幹搶男人的事兒。”江婷婷口不留德地罵道:“你看她的那兩個朋友就知道了,一個害得你姐離了婚,最後音信全無,另一個現在回來又來勾引我哥了,聽我媽說,我哥爲了她都自殘起來了。”
“物以類聚,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溫冉附和道。
席格格被越峰拽着上了車,格格卻依然笑得前仰後合的:“你……你的嘴巴也太毒了,罵人不帶髒字,我以後豈不是不敢惹你了。”
越峰瞄了女人一眼眸中含笑:“所以,你以後更要乖乖聽話纔是。”
“對了,你都請那兩個女人喝咖啡了,幹嘛請我喝白開水啊?”席格格糾結的是,她的待遇竟然還比不上那兩個討厭鬼。關鍵是,白開水還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