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高爾夫俱樂部的草場上,雲曦一杆揮出,白的的小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了遠處。
霍方楠看了看,輕輕拍掌,“好球。”
雲曦只是淡淡一笑,擡步往小球落下的地方走。
霍方楠隨即跟上。
一局打下來,眼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霍方楠隨手塞給球童兩百元小費,殷勤地對雲曦道:“雲小姐,要不咱們去休息區坐一坐,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雲曦今天的興趣本來就不在打球上,她點點頭,“行,走吧。”
俱樂部的休息區有一個附帶的法國餐廳,雲曦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這裡能看到碧草如茵的球場,視覺感受非常舒服。
雲曦在法國差不多生活了十年,一口法語十分流利。
霍方楠聽着她自如地跟侍者交談,點餐,眼裡流露出十足的欣賞。
拋開身份不談,這位雲小姐無論是氣質談吐還是容貌都十分地讓他着迷。
這樣的女人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妻子。
打發走侍者,雲曦端起一杯檸檬水,優雅地送到嘴邊,淺淺地喝了一口,對着坐在對面的霍方楠淺淺一笑,“跟霍二少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霍二少的年齡。”
霍方楠聞言微笑,滿含深意地看了雲曦一眼,“我跟雲小姐同年,今年二十五。”
“霍二少真是年輕有爲,這麼年輕就做了聖煌傳媒的副總了。”雲曦直接忽略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將話題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帶。
霍方楠略帶矜持的一笑,“沒辦法,我是霍家人,家族的產業總需要人打理。”
霍這個姓氏,可以說就是霍方楠的驕傲。
雲曦放下手裡的杯子,似笑非笑地看霍方楠一眼,“二少在霍家是不是不怎麼受重視啊,你哥哥也不過三十出頭,就掌握了整個聖煌了。”
這正是霍方楠心裡的痛,他做夢都想取代霍簡白的位置,掌握整個聖煌。
他不自在地笑了笑,“
大哥年紀比我大,我纔剛剛畢業,自然不能跟他比。”
雲曦察覺到他有些僵硬的嘴角,看來這位霍二少也不是全然沒有野心的。
雲曦十分明顯地嘆了口氣,帶着滿臉疑惑的神色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霍家,你爸爸還年富力強,爲什麼就會讓你哥哥掌握了整個聖煌。”
她又帶着幾分歉意看了霍方楠一眼,“我沒有貶損你哥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到底還年輕,聖煌這麼大的攤子,他恐怕也有點力不從心吧。”
其實雲曦早就從秦思靜的嘴裡,得知了霍家的這件秘辛。
當年,霍澤西希望把霍方楠的身份向外公佈,引發了傅怡芳的瘋狂反對,霍家有段時間天天爭吵不斷,甚至傅怡芳跟霍澤西還大打出手。
最後霍老爺子不得不得跟傅怡芳的哥哥坐下來談判。
談判的結果,雙方各退一步。
霍家正式向外宣佈霍方楠的身份,同時,霍簡白全面接掌聖煌,霍澤西則帶着方玲跟霍方楠去海外分公司。
可以說,就是爲了讓霍方楠的身份能見光,霍澤西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雲曦提起這事,霍方楠自然不好說什麼,只得含糊地道:“大哥執掌聖煌也是權宜之計,我父親身體不大好,一直在海外養病,爺爺到現在還是聖煌的董事長,或許爺爺日後會有其他的安排也說不定。”
這話的意思十分隱晦,但云曦還是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到現在爲止,霍簡白這個總裁手裡其實並沒有掌握聖煌多少股份,股份大部分還握在霍老爺子手中,將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原來如此。
雲曦覺得今天得到的信息十分有價值。
手裡沒有掌握多少股份,在董事會上就沒有什麼發言權,只要一個提議,總裁就可以隨時被罷免。
要是失去了聖煌總裁的這個位置,失去了霍家財富的支撐,霍簡白也不過就是個不堪一擊的普通男人。
霍方楠之所以把這些都說出來,也是不
想讓雲曦看輕了他,他在隱晦地跟雲曦表示,聖煌將來也有可能是他的。
雲曦朝霍方楠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我總覺得,霍二少比起霍大少更有才華,也更適合執掌聖煌。”
這句話簡直說到了霍方楠心裡,他一直都認爲,自己就吃虧在比霍簡白小太多,他剛剛纔工商行政管理碩士畢業,給他時間,他自信可以做得比霍簡白更好。
他謙虛地對着雲曦擺擺手,“雲小姐不要這麼說,大哥也是很不錯的。”
一個也字,充分暴露出了霍方楠把自己置於跟霍簡白一樣甚至更高的位置。
雲曦心裡冷笑一聲,在她看來,霍方楠給霍簡白提鞋都不夠資格。
若把霍簡白比作深不可測的大海,霍方楠就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小溪,淺薄至極。
只不過,霍方楠越是淺薄,越是可以讓雲曦順利地達成自己的目標。
這時,侍者端着盤子過來了。
雲曦便也停止了交談,開始用餐。
霍方楠吃一會兒,就要擡起頭來看雲曦一眼,她美麗的容貌,她優雅的姿態,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着迷。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不受控制地爲了對面的這個女人而跳動。
他隱隱約約竟然升起一個想法,若是這輩子能夠有幸娶到雲曦爲妻子,他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雲曦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心下厭惡,面上卻是帶着一絲淺笑,這絲淺笑細細一品,還有點羞怯的意思在裡面。
這一笑,讓霍方楠的心臟跳得越發急促,此時的他,早已經拋開了身份地位那些功利的想法,腦子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他一定要擁有這個女人!
雲曦垂下眼簾,不緊不慢地品嚐着面前的美食,今天的情況她很滿意,霍家的情況也好,霍方楠的態度也好,都讓她覺得自己的計劃一定能夠順利的實施。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天了,當她奪走霍簡白一切的時候,他會不會跪在她的腳下,苦苦地哀求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