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紐約的一處獨棟別墅裡,熟睡中的霍若淺被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吵醒了。
她踢了一腳旁邊的男人,翻個身繼續睡。
瑞克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往與臥室相通的嬰兒房走了過去。
一張淺藍色的嬰兒牀上,一個皮膚雪白,頭髮漆黑的小傢伙,一邊哭,一邊在啃他的小拳頭。
瑞克伸手抱起哭泣的小嬰兒,小嬰兒立即止住了哭聲,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滾來滾去,他裂開沒牙的嘴,對着瑞克露出一個口水噠噠的笑容。
“好了,好了,知道你餓了,這就給你衝奶粉。”瑞克點點小嬰兒的鼻子。
他一隻手抱着小嬰兒,走到廚房,熟練的打開奶粉罐,舀出幾勺奶粉,然後拿起保溫瓶,將溫熱的水衝了下去。
瑞克蓋好奶瓶,拿在手裡晃盪。
小嬰兒兩腿直蹬,兩隻小手一個勁的撲向奶瓶的方向,嘴裡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瑞克一邊晃盪着奶瓶,一邊抱着小嬰兒去了客廳。
在沙發上坐下,瑞克調整好小嬰兒的姿勢,這纔將奶瓶塞進了嬰兒嘴裡,小嬰兒的兩隻手都護在了奶瓶上,小嘴含着奶嘴,用力吸吮,瓶子裡的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瑞克打了個呵欠,摸摸小嬰兒的頭,“嗯,快點吃,吃了爸爸好去睡覺。”
小嬰兒努力的吸吮着,瓶子裡的奶剩下不多了,慢慢的小嬰兒的眼皮在往下垂。
終於“啪嗒”一下合上了。
他的手還護在奶瓶上,小嘴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吮。
瑞克輕輕的將奶瓶從他嘴裡拿開,將他豎起來,貼在自己的肩頭,拍着小嬰兒的背。
直到聽到小嬰兒打了個響亮的嗝,瑞克才抱着小嬰兒走回了嬰兒房,將他在嬰兒牀裡放好,仔細的爲他蓋上被子,然後半眯着眼睛,走到自己的臥室,爬上牀,倒頭就睡。
早上六點,霍若淺被一陣急促的鬧鈴叫醒。
她飛快的伸手按停了鬧鈴,看一眼旁邊的瑞克,他還沒醒。
霍若淺起牀,先是跑到嬰兒房,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小嬰兒,然後走去衛生間迅速的洗漱。
洗漱完畢,霍若淺將頭髮束成一個馬尾,鏡中的她臉上還帶着嬰兒肥,看起來還是十八九歲的模樣。
她整理好上課要用的書,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一個麪包,塞進自己的包裡。
這時,樓下的大門“咔噠”一響,一會兒之後,一個五十多歲,收拾得整潔利落的華人婦女走了進來。
霍若淺對她笑笑,“陳姐來了啊,他還沒醒,您可以休息一會兒。”
這是負責白天看孩子的保姆。
霍若淺跟瑞克挑了許久,才選定了她。
陳姐喪夫,跟着女兒住在紐約,她從前是一家幼兒園的老師,對孩子特別有耐心,也很喜歡孩子,她看到孩子的時候,總是眼睛發亮,霍若淺跟瑞克這才選了她。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真心疼愛他們兒子的保姆。
霍若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進臥室,走到牀邊,彎下腰,親了親瑞克的臉蛋,“親愛的,我去上課了,你也可以起牀上班了。”
瑞克睜開眼,又閉上了,“我再睡會兒。”
霍若淺也不管他,揹着包,跑到嬰兒房親了親小嬰兒的臉蛋,然後風風火火的跑了。
她下了樓,樓下院子裡停着兩輛車,一輛白色的跑車是她的,一輛黑色的款式端莊的是瑞克的車。
她坐上跑車的駕駛座,一陣風將跑車開了出去。
就因爲她不服輸,想要成爲更優秀的人,A大大一還沒結束,她就考取了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
沒想到的是,在紐約這邊上了一年多學,她跟瑞克兩人,一天到晚恩愛,一不小心就懷孕了。
那個時候,她才二十歲。
她也曾經想過不要這個孩子,畢竟她自己都還像個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去承擔起爲人父母的責任。
但是,瑞克的父親布萊恩知道以後,堅決要求她將孩子生下來。
霍若淺猶豫了很久,最終她還是捨不得放棄掉一個茁壯
成長的小生命,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
她跟瑞克急急忙忙的領了結婚證,連婚禮都沒來得及辦。
霍簡白跟慕寫意往美國跑了好幾趟,每一次,霍簡白都是黑着臉離開的。
現在孩子都快一歲了,她也在生下孩子一個多月之後就開始繼續她的大學課程。
布萊恩曾經要求他們把孩子交給他,讓家裡的傭人照顧,被瑞克和淺淺拒絕了。
霍若淺覺得,跟着那樣古怪的爺爺,她的兒子還不知道會被養成什麼樣子。
瑞克的理由則是,他是一個父親,他要親自帶孩子,他要陪伴着孩子成長,他要讓他的孩子被父愛和母愛所包圍。
布萊恩派來的傭人都被瑞克請走了,他找了個保姆,白天看孩子,晚上,他就和霍若淺親自帶。
孩子小,基本上三五個小時就要喂一次牛奶,晚上他就跟霍若淺輪流起來照看孩子。
半夜熟睡中,不得不起牀的那種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當然,他起來的時候更多一點。
在他心裡,淺淺還小,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白天還要上課,很辛苦。
於是,二十二歲的霍若淺就這麼成了一個已婚,有孩子的婦女。
很快,霍若淺就開着跑車,抵達了校園。
她停好車,從包裡拿出麪包和牛奶,一邊走,一邊吃。
沒辦法,爲了節約一點時間出來睡覺,她都是在路上解決她的早餐。
霍若淺走近教室,教室裡差不多都坐滿了。
一個褐色頭髮的男子對霍若淺招招手,霍若淺笑着走了過去,在他旁邊的一個空位上坐下。
科裡看着霍若淺手裡的牛奶盒笑,“你還在吃?一會兒教授來了又要說了,他最討厭有人在他的課堂上吃東西。”
霍若淺吐吐舌頭,使勁將牛奶吸完,起身,扔到了教室後面的垃圾桶,然後回座位坐好。
教授還沒來,旁邊的科裡將頭湊過來,“若淺,今天我過生日,晚上有個派對,我想邀請你參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