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一章 算計
“這樣啊！那，那……就有勞了。”尼祿偷營不成，反被將了一軍。在此刻他是有苦難言，將眼神瞄向了劉佔天自己的爺爺，拋以一個求助的眼神。
“這是什麼酒，味道好濃郁啊！”劉佔天對尼祿拋過來的求助目光視若無睹，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溫柔鄉，英雄冢。看來整人界的一朵奇葩，一生的輝煌在今天晚上就要葬送在一個丫頭片子的手中，我心不甘啊！”尼祿嘆息一聲，儼然一副英雄斷頭的凜然氣勢，眼睛一閉聽天由命的張開了嘴。
“這就對了，嚐嚐味道怎麼樣，”華箏將一桌子中最精華的一個水餃送進尼祿的口中。意味深長的問道。
“豬肉半分，牛肉三分，羊肉六分，還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古怪調料，入口爽滑一含即化，味道真的不錯，難道魔女轉性了，還是這一次自己的人品爆發，有幸逃過一劫。”尼祿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華箏。
“尼祿，味道怎麼樣，還可以吧？”華箏嘴上笑着說道，心中卻幸災樂禍的如此想道：“那種神秘的作料品不出來了吧，那可是花費我無數精力從一本上古遺傳的古書上琢磨出來的，其中混合了辣椒精油，胡椒焦子兩樣世界上最辣的植物種子，再配合上三樣肉類完美的配比出來，嘿嘿…………吃下他們一定可以感受到如火山噴發般的激情。更妙的是這幾樣東西混合在一起，還可以麻痹人的神經三十秒鐘，而且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尼祿你吃了它，你這一次徹底的完蛋了。”
“味道好極了，真是太謝謝你了華箏，你爲我如此費心真是太令我感動了。”尼祿口中感激的說道。
“不客氣，我在餵你一個。”華箏說着又夾起盤中的一個水餃，面帶微笑的在心中想道；“時間剛剛好，五，四，三，二，一……喊。”
“轟”在尼祿的胃中突然彷彿有一團火炸開般，火熱的感覺順喉而上，涌向尼祿的神經，劇烈的燒灼感刺激着尼祿身體中每一根堅韌的神經，他者並不算炎熱的月夜，他揮汗如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種感覺，妙不可言，真是實在是太爽了。”
“我要再仔細的品嚐一下，這樣的美味可不多見。”尼祿揮汗如雨興奮地說着，擡手便從華箏手中搶過了那數量不在少數的餃子盤，一個接一個慢慢的品了起來。”
“難道你就沒有感到一點點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難道你就沒有感到一點點的不舒服。”小華箏的柳葉細眉越皺越緊，他心中萬分疑惑，不由開口疑問道。
“當然沒有，這樣的美味對我來說，簡直是人間極品，求之不得之物怎麼會有如此之想。”尼祿肯定的點點頭，不用質疑的說道。
“難道我放錯了東西，不應該會這樣啊！”華箏在不敢相信的想着，將盤中的一個加了特別調料的餃子夾了起來，送入口中，細細的咀嚼起來。
“沒錯啊！加了辣椒精油與胡椒焦子的肉食就是這種味道啊！爲什麼尼祿那個小子爲什麼向沒事人一般吃那麼多，要知道即使一個最喜歡吃辣的人，也經不起那兩種混合物的折磨而痛苦的淚流滿面，呼天悲地。”
“我肯定問題不是出在我的材料上，那個銀色頭髮的小孩一定是一個變態，這一下真的有的玩了。”華箏彷彿發現什麼新玩具般，面上堆滿詭異的笑容。
“華箏妹妹，味道怎麼樣，夠勁吧！這樣的辣我可以忍受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忍受，”尼祿說着，便遞過去了一個茶杯。
“有什麼，不就是兩個小辣椒嗎？”華箏瞧見尼祿那滿臉的壞笑，極其不爽的回答道。突然他身體不由得一震，在此刻華箏才意識的他剛纔無意的吃下去的是什麼東西，他滿臉震驚的大叫道：“天哪！那盤水餃，我也吃了。”
“恩！”尼祿肯定的點點頭，徹底擊碎華箏那並不存在的幻想。
“啊！辣死我了……”
三十秒一過，華箏肚子中彷彿像着火一般，全身燥熱的難受，一陣陣難言的火辣感刺激着他的味覺，眼淚鼻涕留了一大堆，在這一刻她難受極了，他痛苦的嚶嚀一聲，便順手從尼祿的手中奪過那遞至自己眼前的茶杯，一仰脖，毫不猶豫的便灌進自己的嘴中。
“尼祿你給我喝得是什麼，這是茶水嗎！爲什麼會有一股刺鼻子的酒味?"
“噗……”
華箏喝下肚的一杯茶水全都噴了出來。柳眉倒豎，怒目圓睜虎視眈眈的看着尼祿。緊走幾步，從華佗的手中搶過已被還未來得及喝的涼茶，一陣牛飲，灌進肚中。藉此，借那茶水的冰涼來壓制肚中的火辣感。
尼祿左手揉揉鼻子，臉上擺出最無辜的神情，嘿嘿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以爲那是一杯味道特別的飲料，所以就順手拿給了華箏美眉，誰知道原來華箏美眉不喜歡喝這種東西，這是抱歉啊！”
尼祿雖然在如此說道，但是他眼中得笑意更濃了三分，閃現出幸災樂禍的意味。
尷尬，大廳中靜的出奇，老友重逢的喜悅全部完全都被兩個孩子攪了一個煙消雲散。兩個老人只是在自顧自的吃着，他們深知自己孩子的倔強脾氣，不願惹禍上身，於是便不去理會那兩個孩子。
“尼祿哥哥，原來如此那我不怪你，明天是迷霧之城三年一度的武技考覈，明天陪我一起去吧！”華箏蓮步輕移，來到尼祿的面前，幽怨的說道。最後還不忘湊近尼祿在他的大腿便狠狠地擰了一把，湊近他的耳旁，揮着小拳頭低聲說道：“一會跟我出來，不然你將很榮幸的知道地獄中那剝皮抽骨，筋脈寸折，生不如死的一幕將會有多麼的詩情畫意。”
華箏一句話說完，便如小魔鬼般的笑笑，跑向了院子中。
“老大，人長得帥，真是好處多多啊！如此小美女竟然主動提出跟你約會，真是羨煞旁人也。”金貝鼠從餐桌上伶起一隻烤乳雞，揉揉圓滾滾的肚皮，嚮往的說着。
“什麼？羨慕！”尼祿臉上一陣不自然的抽搐，膽顫心驚的說道：“天哪，別嚇我！我怕怕！！！和他在一起。那無疑將一隻貓咪丟進一個淘氣的小孩子的手中，只要他一不高興，我就會被玩死的。”
“真的嗎？可是那是一個很養眼的小美女，把它勾到手，帶出門可是很有面子的？”金貝鼠鼠目迸射出興奮地光芒，尖聲笑道。
“以你的話說，那叫痛並快樂着。不過我認爲我的小命更重要一些。”尼祿話語低沉的說道，搖頭晃腦的指責起金貝鼠的不是：“鼠目寸光，那些墳墓中的老傢伙們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金貝鼠記住，我們是有品位的紳士，不是任何一個長得漂亮的美眉就會勾的我們魂不守舍，置身於芳草遍地的世界，想要找一個安心的棲息居所，一定要找一片溫柔的草地，而不是一片到處帶刺的玫瑰花叢。”
“人類的感情世界還真是複雜，算了不去想這些了，還是我的肚皮更重要一些。”
金貝鼠算然聰明，但是他的智商畢竟有限，男女之間這一種複雜至極點的遊戲他還是無法透徹的理解其中的含義。他晃晃腦袋，遍全身心的投進了食物的誘惑之中。
“尼祿欠扁是不是，還不過來。”從院子中傳來一聲不滿的女聲，顯然是華箏在院中瞪得不耐煩，發起了小姐脾氣。
“就來，再小等我一下。”趁着說話的片刻，尼祿趕緊扒拉幾口，填飽空空如也的肚子。便風也似地跑了出去。
“啊！我帥的一沓糊塗的臉，華箏你這個母暴龍出手夠狠的啊！不拿出點厲害的，你當我是兔子般好欺負，看我的絕招，磨牙平天下。”
”卑鄙，無恥，混蛋。尼祿你這個齷齪小人，只有狗喝女人才會咬人，現在你給我去死。”
“啊………………”
“小孩子就是這樣，見面就吵，揹着人就打架。沒有什麼好驚奇的。”劉佔天與華佗二人交以一個理解的眼神，兩人便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覺得這兩個孩子怎麼樣，是不是很相近，是不是都可以從對方的身體中看到自己存在的影子。”華佗面上帶着複雜的笑，意味深長的低沉說道。
“不錯，很般配，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我腦海中就浮想偏偏，他們那鬥嘴的模樣實在是太像我年輕時候與愛妻在一起的那一段快樂時光，愛恨纏綿，生活瑣碎卻不失幸福滿足感。”
劉戰天臉上帶着對往事的濃濃眷戀，心領神會的向與華佗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若有所思的問道。
“哎！我不想故事重提，但是同樣作爲一個爺爺，那已經失去自己父母的孩子，永遠都是自己心中無法割捨的一部分。”華佗重重的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你我都有着用鮮血書寫的往事，我們的敵手勢力龐大，他們的爪牙遍佈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多年前，在我家破人亡意志消沉至極點之時，是你將我拉出痛苦的深淵，我又在你的幫助下。改頭換面重新生活這麼多年。但是紙包不住火，熾火燒身的一刻終會來到。我不知道這種躲躲閃閃的生活還能夠延續多久。在今天我已經從前來就醫的患者的口中知道，害的我們家破人亡，不共戴天的仇人之一那教廷的白衣主教‘菲爾那地’已經來到了這個強者的歸隱之地迷霧之城。我不知道以教廷嗅覺的靈敏，他們是不是衝着我們這些教廷昔日的仇人而來的。我想趁着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活着的時候，爲自己的孫女締結一門親事，在我不幸身亡之後，華箏也不至於孤苦伶仃漂潑於世。受盡世間疾苦。”
世態蒼涼，唯有親情可貴。華佗一番話道盡世間百味，有無奈，也有牽掛。
“心亦我心，愛亦我所愛。尼祿雖然不是我的親孫子，但是受人臨終之託，我也與尼祿度過十二年美滿富足的生活，我心中對這個孩子的愛不必你少，我們有着同樣的境遇，你以爲我心中沒有和你一樣的擔憂嗎？在此刻，我也有着與你同樣的想法。我也很想與你爲孫兒締結這一門金玉良緣。只是，我有不得以的苦衷，我不向爲了這一門親事，將你們一家拖進另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淵。”
劉佔天理解的拍拍華佗的肩膀，哀嘆一聲，話語低沉的說道。
“你在拒絕爲什麼？我的箏兒面貌嬌美，絕對有着傾國之貌，脾氣雖然因爲從小的嬌生慣養而壞了一點，但是人會變得，在華箏長大的一刻，他會明白一個女人應有的柔恥。戰天，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友，你在嫌棄什麼。”華佗說着，神情開始變得恍惚，話語也是越來越低沉。
聽完滑頭的苦述，劉佔天誠惶誠恐，神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他略一深思，開口道“老友，尼祿能夠在將來能夠娶到華箏那樣的女孩，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尼路是我撿來的，我對他的過去以及人生背景隆隆統統不甚清楚，但是在他將亡的母親口中知道，他們一家的過去，也有着和我們幾乎類似的往事。我不知道他們一家，仇人的真正實力有多大，但我絕對肯定這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教廷的實力更強的組織嗎？成爲教廷的敵人我都不怕，難道我還會怕其他組織的雜魚兩三條。”華佗握掌成拳，狠狠地捶在桌面，不容置疑的肯定道。
“哎！你呀？人到終年，年輕的草率脾氣也沒有改改，你讓我怎麼對你說呢。”劉佔天無奈的攤攤手掌，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思緒。
‘尼祿一家三口並不屬於這個這個世界，他們的敵人更是強的離譜，即使他們只是隨隨便便拿出一點實力，也可以頃刻間便將我們熟知的教廷連根拔起，徹底的毀滅。我曾經親手和他們那個世界的一隻叫做啼聞獸的怪獸過過招，我拿出了七成的實力纔將他徹底的毀滅。從那隻怪獸表現出的實力來看，我絕對不能同時對付五隻那樣的啼聞獸。”
“這又怎樣，樹是死的，人是活的。以你我的身手怎麼會讓五隻那樣的怪獸團團圍住。打不過難到我們還逃不了嗎？”平心凝神靜聽着華佗出言打斷了劉佔天的話，他在此刻開始認爲尼祿一家的仇敵並沒有向劉佔天描述的那樣恐怖。
“當然，以那些啼聞獸的愚鈍笨拙，儘管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像我們這裡的馬匹一樣繁多。但是僅憑他們絕對無法困死我們。我真正害怕的原因是，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組織中他們的實力是最弱小的。”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自有說服你的理由，看看這個，你就知道我這不是空口白話。”劉佔天說着，便在自己左手的一枚戒指上一陣摩挲。微弱的光芒中，取出了一把通體碧綠至近乎透明，劍身窄長沒有劍鞘的三尺長劍。毅然一笑，便擺放在了桌子上。
“不錯的一把劍，很漂亮，很華貴。你拿它出來想要證明什麼！他又能證明什麼！”華佗僅從那一把通體碧綠的玉劍上掃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而望向了劉佔天。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本來還有一柄比他更加寶貴萬分的古怪長刀，但是這一柄幻影玉劍已經可以說明尼祿的家族有着怎樣的身份，以及他們那無從猜測的輝煌偉績。”劉佔天的笑着，指指那擺在桌上的幻影劍。開口道：“永遠不要被一件物件的外表迷惑，因爲那吸引人漂亮的外表總是能夠掩飾他們最容易被忽略的真實本質。老友，拿起他，感受到這把刀中所蘊含的最真實的本質，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這把刀他真的能夠代表一個人的實力，與他仇人所擁有的力量。你不是在誑我吧！別說這是三皇七聖，其中之一。”華佗疑惑的望向劉佔天，說着便伸手拿起那擺放在桌子上的幻影玉劍。
“很美，很漂亮。最奇的是整柄劍脫胎於一塊表裡如一的美玉中，混若一體，沒有一絲的瑕疵，配合上絕代曠世的雕刻技藝，整柄劍簡直就是一柄完美至極限的曠世藝術品，萬萬金難求之物。”華佗託着那柄劍，嘖嘖的讚歎着。“恩！這柄劍確實可以說明一些問題。尼祿原來是出自一個富可敵國的沒落貴族世家，老友，你不答應這門親事，你不是想讓尼祿靠着他家族遺傳下來的這些東西去追求老教皇的女兒吧！！真是秀逗了你啊！”
“你從劍中看出來的是這些。”劉佔天說着，張大了嘴。
“當然，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我沒有看出來。”華佗理所當然的笑笑，小心翼翼的將劍放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