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天晴變得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的真的很簡單,幾乎能夠讓人一眼看穿,然而現在,好像方筱君都已經開始看不明白她了。
她突然有感而發,“天晴,你變了許多!”
秦天晴自己也深知,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不慌不忙的張開脣角,“是啊,人無時無刻不都在變化着,只是分輕重緩急,變化的程度而已!”
她的回憶一直在這五年之中穿梭,尤其是前兩年的時候,她的生活狼狽不堪,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而且還要養着她的寶貝兒子。
方筱君緩緩的側過了腦袋,看着秦天晴那苦思冥想的樣子,她的眼底有着說不出的情緒在作怪。
這些事情壓在秦天晴的心頭好久了,沒過一會兒,她緩緩的張開口,提起了一開始發生的事情。
“五年前,我得了抑鬱症,那個時候,小軒軒剛剛纔出生,也就是我得知他結婚這個消息,我很恨我自己,恨我當時爲什麼那麼懦弱,沒有選擇去面對!”
這件事情,秦天晴幾乎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而方筱君也是第一次聽說,她的瞳孔驟然放大,認認真真的聽着秦天晴的訴說。
“後來,在顧子深的陪伴下,我漸漸的恢復了意識,抑鬱症也漸漸的有所好轉,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話,恐怕現在我早就已經瘋掉了!”
那個孩子是她堅強的理由,也是陪伴着她走了這麼遠的路,因此,秦天晴對於秦子軒,充滿了感激。
如果沒有他,她的生活註定是一塌糊塗,充滿了黑暗,永遠都無法注射燦爛的陽光。
房間裡格外的明亮,而一切,正如此時此刻秦天晴那堅強的心。
“顧子深的母親因爲我而和他大鬧矛盾,後來,我選擇了搬走,搬到了我一開始住的那個出租屋,可是我手裡面的積蓄已經全部都用完了,而我還有孩子要養……”
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神色中都帶着狼狽和悲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總之,她還是過來了。
“那時候,小軒軒連奶粉錢都沒有,後來,我把小軒軒送到了託兒所,我去打工,M國的生活消費實在太高,我會一個人打三份工!”
她好像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樣子,“做促銷,而且甚至還當過小蜜蜂,一站就是一整天!”
“天氣真的涼了下來,我現在還在狂風暴雨中發傳單,一開始是爲了兼職照顧孩子,後來找了一個正經的工作,開始設計珠寶!”
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秦天晴甚至並不覺得有多麼的難捱,反而也是一種生活的經歷。
“其實,我最想感謝的人就是顧子深,無論何時何地,就算他人不能陪在我身邊,也給了我很深的鼓勵,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創立珠寶公司的!”
對於這些事情,方筱君應該可想而知,她一個人在M國生活有多麼的不易。
她微微的蹙了蹙眉,提起了顧子深,她更是有些好奇,“那你對他,難道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嗎!”
秦天晴轉頭看向她,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輕輕的抿了抿脣角,四肢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就算是有的話,那和喜歡也不一樣,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定要認準的人好像一輩子都更改不了!”
方筱君何曾不知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你永遠都是那麼倔強,不過說真的,他對你真的很好。”
“是的,所以我不想看他一個人孤單下去,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好朋友能讓我介紹給他的。”
方筱君的雙眼都在放光,“你說什麼?你難道是要給他介紹女朋友。”
“是啊,我不希望她永遠孤單下去,所以,我想給他找一個伴,這樣我才真的能放下心來。”
方筱君立刻就精神了起來,“那你得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要是有合適的對象的話,我一定推薦給你。”
“好。”
再接下來,他們兩個人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回想着以前發生的一切,他們應該更加的感謝上天的眷戀,只要讓他們活着,生命就永遠都不會停止精彩。
他們兩個人做完了美容保養之後,來到前臺,秦天晴打開了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卡,準備付賬。
方筱君站在了秦天晴的身旁,等待着。
她的目光輕輕那麼一瞥,竟然看到了那個和秦天晴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也只是個側臉,她卻認得格外真切。
方筱君用手臂撞了撞秦天晴,聲音略微有些激動,“天晴,你快看,快看……”
她拉着秦天晴的手臂,秦天晴的目光隨着她的視線而看去,正好看到的只是苗月兒的背影,在他們的面前一閃而過,而且她的身旁還有個男人。
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非常的親密。
秦天晴非常危險的眯了眯雙眸,兩隻手狠狠的握緊錢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天晴,她,她來這裡幹什麼,而且那個男人又是誰?”滿肚子的疑問,在他們兩個人的心尖上上涌。
方筱君有些迫不及待,然後轉過了頭,對着前臺人員問:“請問,剛剛過去的那個女人在這裡做的美容嗎,還是,還是做修復!”她下意識的這麼問。
前臺小姐非常的有禮貌,嘴角掛着淺笑,“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能透露別人的隱私,我們無可奉告!”
隱私?
如果要是好端端的來做一個美容的話,那怎麼會是隱私呢。
秦天晴睿智的眸光動了動,看來,事情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
“白羽,你在車裡等我,你的手提包好像忘記拿了,我回頭給你找找!”吳浩然非常貼心的說。
苗月兒坐在車子裡面,絞盡腦汁的還在算計,她即使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手,既然從一開始就決定要做一個惡人,那麼她就要惡到底。
她坐在了車子裡面,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而吳浩然就像是一個小廝,願意爲她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