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莫若揉了揉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三點多鐘了,四周一片寧靜。
女人掀開杯子,腳輕輕的踩在地板上,沒有穿拖鞋,直接赤腳走出房間,靠着手機的燈光摸索着朝着二樓走去。
躡手躡腳的朝着樓上走去,手攙扶着牆壁,腳底有傷口所以走得很慢。
樓上是一個健身房還有一個書房,以及一個嬰兒房。
這個別墅的每個房間她都做好了,打算,包括未來的孩子。可眼前的一切在現在看來多麼諷刺。
她的目的很明確,徑直走進書房裡面。
“咳咳……”打開書房的門,一層厚厚的灰塵吸入鼻子當中,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喬羽然從來不叫阿姨打掃二樓,或許對於他來說,二樓的空間全部都是浪費吧。
莫若走近書櫃,將厚厚的書籍一本本的從上面拿下來,在書本的後面藏着一個密碼箱。
這個密碼箱,是她父母留下來的遺物,而她從來沒有打開過,小心翼翼的放在密碼箱裡,一直不敢去觸碰。
而今天,她必須帶走裡面的東西了。
手指輕輕的按下密碼。
咔嗒一聲,密碼箱打開了,她伸手將裡面的一個布袋拿出來,有些沉甸甸的。
迅速的將密碼箱的門關上,她雙手抱着布袋,小心翼翼的返回一樓房間裡面,將布袋塞進她的揹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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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卻不知道,一雙冰冷的眼眸正全程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喬羽然躲在轉角的位置,一直觀察着她。
等到莫若回到房間之後,他單腳跳着走進書房裡面,朝着書櫃走去。
將書本一本本的丟到地上,拉出密碼箱。
“這個密碼箱,只有莫若知道密碼,她怎麼會打開?而且她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密碼箱……”
喬羽然嘀咕着,手指輕輕的按在密碼箱上,試着輸入了莫若的生日,卻並沒有打開。
連着試了好幾
個密碼都沒有將密碼箱打開,他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當初知道這個密碼箱裡藏着的是莫若父母的遺物,所以也沒有問過她的密碼,反正不是什麼緊要的東西。
可是這次,爲何她會深更半夜的起來拿走莫若父母的遺物呢?
難道她和鹿澈之間還有沒有完成的交易不成?或者說,她已經完全是鹿澈那邊的人了?
想到這些,喬羽然的額頭飄着一股濃濃的黑。
要不是今天晚上睡覺之前喝多了水,他也不會夜起,更沒想到會撞見女人偷偷的朝着二樓走去。
喬羽然艱難的用手扶着牆壁,一隻腳支撐着身體,一步步的追上來,現在想起來剛纔的事情還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真希望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他的夢中。
“該死的。”感覺被玩弄了一把的喬羽然,捏着拳頭下樓,在一樓牆邊拿了柺杖之後迅速的朝着女人的房間走去。
嘭!
他用力的將門推開。
手持着柺杖朝着牀邊走去。
“羽然,你怎麼了?”剛躺下沒多久的莫若還沒有睡去,門被猛的推開,她也迅速的伸手將牀頭的燈按亮。
喬羽然怒視着她道:“把東西交出來!快點!”
“什麼東西啊?你在說什麼?”莫若有些驚訝,剛纔自己上樓的時候明明很小心翼翼的了,難道被他發現了不成?
“我都看見了,你剛纔在二樓的書房裡拿走的東西,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個密碼箱只有莫若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密碼的?!”
喬羽然歇斯底里的衝着她大聲喊了起來。
莫若眉頭輕輕皺了下,迅速又舒展開。
看樣子剛纔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隱瞞下去呢?
女人靠坐在牀上,嘴角揚起一絲冷豔的笑容,“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你,你什麼意思?”喬羽然有些緊張了,抓着柺杖的手微微用力的捏緊了下
。
“我是你的老婆啊,羽然,你忘記了嗎?”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在被子裡的手慢慢的伸到枕頭下面。
指尖觸碰到了涼涼的匕首,那是她早就藏起來的武器。
聽到她的話,男人雙瞳孔頓時瞪大了數倍,冷汗一直在不停的冒起來,渾身上下的沒一個毛孔似乎都被撐開了一樣。
“笙笙,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鹿澈要你這麼做的?是不是?”
喬羽然不敢相信事實,儘管心中有所猜測,但是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住進他心裡的女人,竟然是那個他曾經“殺死”了的女人。
莫若將持着匕首的手背在伸手,下牀,慢慢的走近他。
“笙笙?羽然,以前你喜歡叫我若若的,忘記了嗎?還是你比較喜歡我這個新名字?”莫若冷笑着一步步的朝着他邁近。
喬羽然嚇得不停的往後退,柺杖不小心打到了門上,他整個人嚇得渾身一顫,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上。
“你是莫若?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莫若呢,她明明就已經死了啊,你別嚇我行不行?你到底是誰?”喬羽然崩潰的不停搖着頭,汗水隨着他擺動的弧度而飛了出去。
莫若一瘸一拐的走近他,眼神裡充滿了怒氣,“對啊,被你殺死的莫若,又活過來了,驚訝嗎?開心嗎?羽然,應該高興啊,我們不是已經領了結婚證,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嗎?你不是說想跟我結婚嗎?”
喬羽然雙手撐着地板,拖着身體不停的往後退。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莫若,你到底是誰?!”喬羽然憤怒的衝着她嘶吼,臉上,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莫若揚起匕首,狠狠的刺進他的胸膛,看着他衣服被紅色的血液一點點的暈開,女人的臉上露出笑容,“喬羽然,你欠我一條命知道嗎?”
“呃……呃……”喬羽然怔住,匕首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法說出話來,他不停的搖頭。
“不,不可能,不可能……”虛弱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