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蕪也笑,頭越來越暈了。
明明沒喝多少啊。
薄月笑了會,突然神色認真的對她說:“唐蕪,說真的,聽我一句過來人的話,如果遇上一個能讓你心動的,就好好把握,千萬別把他往別處推。”
唐蕪擡頭,脣角漸漸的失去了笑意。
推心置腹的話,薄月很少跟人說,她看着窗外繁華的夜色,神色複雜,聲音飄飄然:“當初得知我前夫再婚時,我腸子都悔青了,可又怎樣?當初是我親手把他推給了另一個女人。”
唐蕪酒,似乎一下子清醒了。
她看着薄月,動了動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別說安慰的話,千萬別。”薄月笑着,讓人感覺她笑的很辛苦:“我挺惡毒的,都是我該的,但是我不後悔,真的,我現在一點都不後悔,當了回惡毒女配,把這生該嘗的苦果都嘗完了,我現在嘗的都是甜的,沒有人再能讓我受委屈,挺好的……”
唐蕪沒說話,卻很想問她。
如果真的那麼好,爲什麼不試圖去接納新的感情?
其實她當初也不知道薄月離過婚,後來還是有次在她家過夜,無意間看到了她放在抽屜裡的一枚婚戒和兩本結婚證書。
當時她以爲薄月隱婚,而薄月卻笑着說她前夫給了她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書,那麼她也還她前夫兩本紫紅色的離婚證書,從此,各不干涉!
薄月的前段感情太隱晦,唐蕪鮮少過問,她尊重別人隱私,隱約又很心疼這個表面永遠都淺笑待人的女人。
誰也不知道誰經歷了怎樣的傷痛,大家都帶着面具生活,一日復一日。
唐蕪悶悶地,不知不覺就喝下了整整一瓶酒。
Www ▪Tтká n ▪CO “薄月……”
“嗯?”
“我……好想嫉妒了。”
“嗯?!”
薄月聽了驚訝,轉頭看過去時,唐蕪已經醉死了過去,懶綿綿的趴在沙發的手扶上,一瓶紅酒空空如也,指尖還握着高腳杯。
她笑了,仰頭看着天花板,低低的說:“能讓唐蕪嫉妒,這個男人本事挺大啊!”
……如果不是心底藏着事,千杯不醉的唐蕪,怎麼會輕易就被一瓶紅酒給撂倒?
薄月找服務生要了毯子,給沙發上的唐蕪蓋了會,等她自己的酒氣散去差不多,才小心翼翼攙扶起閉眼熟睡的女人。
會所的環境和幽靜寬敞,不少高端人士都在裡面走動,薄月買完單後,拒絕了服務生上前的幫助,攙扶的唐蕪來包廂,朝前方華麗的走廊慢悠悠的走去。
……
……
“霍總,再會!”
“張總慢走。”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包廂前,一位身高相比起來稍微矮的中年男人帶着秘書先離開。
鬱琳上前一步,對一身黑西裝的尊貴男人說:“霍總,車已經安排好了。”
“嗯。”霍北庭單手插着褲袋上,淡淡的嗯了聲,他長腿邁開,朝前方走,給人留下了挺拔冷峻的身影。
看得出來,霍總今晚興致不高,秘書幾人對視了眼,腳步邁開,也紛紛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