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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政局走出來。
盛嫣朦上車後,才發現後座有血跡,那股味道就算開窗也散不去。
祁錚乾脆把車停在路邊,牽着她的小手走,嗓音似乎還透着自責的意味:“抱歉。”
“你說了三次了。”盛嫣朦低垂的眼眸先打量他片刻,確定沒有傷後,纔出聲問:“現在說吧,都怎麼了?”
祁錚手持着她的手,遞到脣邊親了親,語調很淡講述着之前的事:“我去隔壁街買喜糖和紅包,遇上一個孕婦被摩托車撞倒,九個月大了。”
“你送孕婦去醫院嗎?那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盛嫣朦沒有質疑他的意思。
其實祁錚表面上重利益爲人淡漠了一些,也不代表本質是壞的。
被逼無奈的成長與算計和本質上的惡劣是有很大區別。
“電話嗎?”祁錚被她提醒纔去摸褲袋,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掉了。
他不由的苦笑,跟她解釋:“之前情況緊急,我送完孕婦去醫院搶救又跑回去買糖,一時忘記應該跟你打個電話。”
盛嫣朦那點氣,早就在領證的時候就消了,本來就不是小氣度的姑娘。
她說道:“看在你熱情幫人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而且,她還要回去把這件事講給媽媽聽,讓媽媽和爸爸對祁錚改觀一些。
祁錚靜靜的注視着女人滿意的小臉,語氣多了一些輕鬆:“其實我會出手救人……是想多做點善事,這樣以後算是給我們孩子積福了。”
祁錚沒遇上盛嫣朦前,說的難聽點就是下作陰損的事做的不少,只要有利於他的,不管是什麼事他都能下狠心。
如今,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有了恐懼。
盛嫣朦心房突然泛起柔柔的漣漪,看着他,不知爲何眼睛發熱,想掉眼淚了。
祁錚看她快哭的模樣,將話題一轉:“你有沒有發現工作人員衝我笑的特別開心?”
本來都想哭的盛嫣朦被他這一說,瞬間笑出聲來,輕輕的捶打了下這男人:“你夠了,分喜糖就好了,你還給她們每一個人發九千九的紅包,能不對你笑的特別開心嗎?”
祁錚也低笑,說道:“那是她們看我娶了一個大美人,爲我開心的。”
盛嫣朦故意說:“我要有錢拿,也湊你笑。”
誰知道祁錚會認真的對她說:“行,回家就把錢都給你管。”
老公賺錢老婆花錢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盛嫣朦也沒推託,抿着笑嘀咕道:“那好啊,以後你要是想給哪個小妖精花錢,我一查就知道了。”
“嗯?你說什麼?”
“啊,沒有啊。”盛嫣朦擡頭對他笑的很開心,主動抱了男人一下:“領完證,祁錚,接下來我們要去幹嘛?”
祁錚低聲笑了笑,薄脣勾勒出了溫暖的弧度:“嗯,回答你之前,是不是應該把稱呼改一下?”
改稱呼?
盛嫣朦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耳朵微微的發紅,傻笑的別開臉:“啊,什麼……”
祁錚靠近過來一點點,挺拔的身軀影子與她的糾纏在一塊兒,他聲音緩慢而清晰的溢出薄脣,絲絲入她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