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伊心看到兩人眉來眼去的,有股怒氣從心底升騰起來,她拿祁錚沒轍,不代表就收拾不了外面的妖豔賤貨了,很有針對性的嗆上了祁耳朵。
“祁錚,上次我讓學長晚上送我回家,是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我當時只是單純的想跟學長几年沒有見了,一時間就忘記自己是你女朋友的身份纔會這樣……
你就算氣我,也不比在度假的時候隨便找個小姐陪啊,我錯了……祁錚,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下次絕對不會說分手了,我當時也是因爲被你兇的委屈,纔會一氣之下說了不好聽的話。”
袁伊心字語行間都把自己形容的很無辜可憐,默默地摸着眼淚:“當時我冷靜下來也知道是自己不對,可是我要去找你,卻被告知你出國了,誰都不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後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是錯了……好不容易纔找這來……”
她話頓了下,緩緩的轉頭看着祁耳朵,極淺也極冷的話溢出紅脣:“給她點錢叫她走吧,現在我來了,你也用不上她了。”
袁伊心每說一個字,祁耳朵身上的氣息就冷下來一度,聽完長篇大論的悔過,祁耳朵微微翹起脣角,輕笑了聲:“我就說呢,祁錚跑這裡來度假不回家做什麼呢,原來是療情傷啊……女朋友出軌學長,是夠沒臉的。”
【女朋友出軌學長!】
這七個字,死死的刻在了袁伊心的腦門上。
祁錚雖然沒有這樣說,可是他當初字語行間就是這種意思,沒有說明白不過是給跟了他多年的女人留點臉面。
現在被祁耳朵挑明出來說,袁伊心的臉色都變了。
祁耳朵這人表面看起來乖巧懂事,其實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她本來不想參與祁錚跟這個女人那點破事,甚至還想好了,如果他女朋友誤會她的話,她可以走人。
而現在聽到袁伊心明目張膽的諷刺她是做小姐的,是祁錚在度假的時候花點小錢消遣品。
什麼叫她來了,祁錚就用不是她了?
祁耳朵潔白的小臉上笑的很無辜,站起身就當着袁伊心的面,朝祁錚身邊一坐,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聲音細柔中帶着甜蜜的笑意:“我跟祁錚在歐洲認識的時間雖然短暫,卻一見鍾情,早就私定終身了。”
袁伊心怒瞪她,快撕了這個女人:“你再說一遍。”
“說上一百遍都是這個事實。”祁耳朵只是輕輕的依偎在男人身上,她說這些話也不怕祁錚打她的臉,這男人要不是想擺脫袁伊心,就不看一大早跟她躺在牀上。
祁耳朵知道祁錚要是想瞞着袁伊心這段時間的事,絕對有辦法滿的死死的,讓她這個人彷彿從未出現過。
於是祁耳朵彷彿有了人撐腰,眨眨眼說瞎話:“祁錚說我纔是他想要寵愛一生的女人,昨晚他在牀上就是這樣說的,我跟他認識第一天就確定關係了,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我和祁錚都住在一起,同一間房,睡一張牀。”
正文 第1987章 外面的男人千好萬好,沒有自家的糟糠之夫好
袁伊心不願意去相信,即便她前不久也親眼看到了,她紅着眼看着面無表情地的祁錚,非要從他嘴裡親口聽到。
“祁錚……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祁錚抽了口煙,他眼神太深太安靜,似乎沒有半點情緒在裡頭,就算有也讓你無法看清楚。
對於這個跟了他多年,被寵的嬌氣自大的女人,祁錚只有了一句話就結束了兩人的關係:“你願不願意分手,她已經存在了。”
換句話說,等於是直接承認了祁耳朵的身份。
袁伊心滿目的期待瞬間就黯然了下去,她一身狼狽跟絕望坐在客廳裡,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
一整天時間過得很快,七點天色漸漸黑下來,祁耳朵坐在餐桌上吃飯,餐廳安靜的嚇人,只聽得見碗筷碰撞的聲音。
她安靜,祁錚也不是一個多話的。
譚秘書就在旁邊看着,很不習慣啊。
一般來說有祁耳朵在的時候,都是充滿了嬌笑聲,她樂觀活潑的性格總是能惹的別人開懷大笑。
而這一刻,譚秘書才知道討喜的祁耳朵,安靜的時候是這副淡然平靜的模樣,那張美麗潔白的小臉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看上去連生氣都美的脫俗。
祁耳朵是氣了一整天。
她氣祁錚爲了甩掉女朋友拿她當擋箭牌,所以從袁伊心哭着離開後,她就沒跟這個黑心肝的男人說過一句話。
兩人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也一整天都沒說過話。
吃完了飯,又去沙灘上散步消食,等看時間不早了,打算躺在沙發睡覺時,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卻看到她的窩被祁錚給霸了。
“臥室給你。”
祁錚淡淡開腔,這是他一整天來說的第一句話。
祁耳朵走過去,微微仰着尖細的下巴,紅脣哼了聲:“利用我,你就是心虛了!”
祁錚眼裡的意味或明或暗,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我難道有否認過?”
祁耳朵:“……”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啊!
“你要跟她分手說清楚就好了啊,幹嘛無恥的用我做擋箭牌,你難道是想轉移你女朋友的殺氣到我身上?讓我替你遭受不白之冤!”
祁耳朵一邊說着,就拿起了靠枕朝男人這張罪惡的臉孔摁下去。
憋死他來!
祁錚讓她作亂,也讓她說,都不反駁。
祁耳朵摁了半天也沒見他有動靜,挺沒勁的,她把靠枕往懷裡一塞,然後靠着沙發坐在地毯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祁錚見她又在看狗血的偶像劇,扯開脣角諷刺她:“你的智商也就這樣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不要猜,就像你的女朋友爲什麼偷偷揹着你,讓學長大晚上送她回家一樣。”
祁耳朵小臉認真的盯着屏幕上花美男看,不冷不淡拿這事諷刺回去。
半天,都不見祁錚有說話,祁耳朵報復成功的在笑,眼角餘光都沒掃過去,還在繼續說:“唉……捨不得就去和好吧,聽譚秘書你女朋友就在隔壁套房住了下來,可能是捨不得你呢……外面的男人千好萬好,也沒有自家的糟糠之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