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盛七月死了後,傅西深就改口叫她母親,冰冷沒有半點溫度的稱呼。
這往往是讓傅夫人最氣悶的地方,她在傅家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偏偏爲了一個女人跟她離了心。
“傅西宗現在正得你父親心,深兒,聽媽一句勸,乖乖的回傅家,抓住眼前的纔是正事。”傅夫人很剋制住滿腔的怒意,對他循循善導道:“以你現在身份地位,別說一個盛七月,就算一百個跟盛七月相似的女人也只是你一句話的功夫,深兒,你何必跟媽倔。”
傅西深聽到他母親用心良苦的這句話,薄脣抿緊的弧度一點點的失去,乾淨的聲線陰沉:“母親這輩子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怎麼又會懂我?”
“深兒,你真不像傅家人。”傅夫人剋制的怒火被他這句話挑了起來,傅家男人都是冷血寡情,女人對他們來說永遠只是玩物,他們天生對權力地位有着至高無上的渴望。
唯獨,她生的兒子。
是什麼不好,偏偏是個癡情種!
……
……
有傅夫人在,別墅四周的安全警備提升了一倍,艾莎以最快的速度在這棟別墅隔壁,花高價租了下來。
“夫人,所有家居陳設都是嶄新,願您住的愉快。”
傅夫人站在客廳中央,視線先是在華麗的別墅掃了一圈,腳下高跟鞋走幾步,發出冰冷清脆的響聲。
她視線,最後停留在了艾莎這張冷淡的臉上。
“你是深兒私人助理?”
艾莎低垂着眼睛:“是!”
“跟他有幾年頭了?”
“五年!”
傅夫人豔紅脣角輕勾:“有男朋友了?”
艾莎腔調不曾變:“沒有!”
“這是個妙人兒。”傅夫人的視線幾分挑剔打量着她這張勉強過得去的臉,微微眯起眼:“深兒這些年也只有你一個女人能近身,對於你來說,也算個造化。”
“能得傅總器重,艾莎一定會做好自己的分內的工作,不會辜負傅總和夫人的厚望。”艾莎說的一板一眼,彷彿聽不懂其中深意。
傅夫人目光驟冷,偌大的客廳靜得可怕,半響,她笑了聲:“女人想過好日子,都是靠自己手段拼出來,看你也有幾分眼緣,沒想到如此愚昧。”
艾莎低垂着頭,放在身後的手,指尖硬生生的掐進了手心。
……
雨,一直下。
雨珠密集地打在黑色的雨傘上,清冷的空氣中透着幾分淒涼,艾莎走回別墅,深色襯衫和包臀修身短裙沾了點淡淡的水氣,神色冰冷地將雨傘收起,步伐穩穩地走進了別墅。
一聲口哨聲,在柱子旁響起。
她擡起眼看過去,葉無道咬着一根棒棒糖,玩世不恭的靠在柱子旁,朝她很輕佻的挑眉:“單身?”
艾莎萬年不變的神色,聽到這兩個字立馬裂開,她看了眼四周,步伐極快的朝他走過去。
手沒有碰到他手臂前,壓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不要命了,敢在傅夫人別墅裝監控!”
葉無道嗤笑:“要啊,被發現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