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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錚姿勢慵懶地靠在牀上,肩寬腿長,被子蓋在腰身,淡暖色的燈光映在他精緻的五官上,臉部輪廓就像漫畫一樣。
他好看的長指翻了一頁書,對於她的好奇也只是淡淡的掀起眼皮。
祁耳朵早就習慣了他這副不理人的架勢,歪着腦袋看他:“你有家人嗎?有沒有兄弟姐妹?你爸爸媽媽是誰啊?”
她對自己身世一無所知,卻很好奇別人的。
祁錚薄脣輕啓,帶着難以辨別的情緒:“有,父親健在,母親死了。”
原來是沒媽……
祁耳朵用一種很母愛的眼神看着他:“你真可伶。”
祁錚:“……”
“祁錚,你爸爸又當爹又當媽把你養成這麼大,很棒哦。”祁耳朵把話說的很好聽,可惜拍馬屁拍馬腿上了。
“我是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
祁耳朵愣了半天,又是那句話:“真可伶。”
祁錚薄脣勾勒出淺淺的笑意,卻又看起來不像是在笑,對她說:“像你這些被嬌養長大的,還知道可伶這兩個字?”
祁耳朵聽他口氣好像是在諷刺誰,又好像是在自嘲什麼,以至於她忽略了前半句,不滿的嘀咕:“你仇爸媽啊?”
仇富這種詞,是被她亂拆開用?
祁錚又不理人了,安靜看着書。
祁耳朵卻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總感覺剛纔被祁錚的語氣諷刺了:“你女朋友也是富家千金哦,她應該也是被嬌養長大的吧,你這樣瞧不起……還找她啊?”
“誰告訴你她是被嬌養長大?”
“……難道是被你從孤兒院帶回來的?”果然,某女孩還是狗血劇看多了。
祁錚可沒有那精力去孤兒院找個女朋友養,他淡淡的眼神掃過去,像是鄙夷她的愛幻想的少女心。
“繼續說呀,你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說了一半就不吭聲了。”
祁耳朵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好奇心,她從牀沿爬上去,順着他身邊躺下來,仰着潔白的小臉蛋盯着男人看:“說說說……”
男人不僅眼神嫌棄了,連語氣都是:“問這麼多做什麼。”
“因爲我把你前任給得罪了啊,如果不瞭解清楚來,回頭被她給弄死了怎麼辦?是吧是吧?”
祁耳朵張口就找了一個理由,話裡話外都帶着撒嬌兒:“別這麼小氣啊,你又沒受什麼情傷,幹嘛不能提袁伊心啊?”
祁錚不想離她,她就去扯他的衣服。
“我跟你說……你現在是病號,別逼急了我……”
祁錚無動於衷:“不急了你想怎麼樣?”
“我就……”祁耳朵話一頓,眯起了漂亮的眼睛打量他這副軀體,然後嘿嘿嘿的笑了:“把你扒光拍照,在放到網上去。”
祁錚深沉難測的眼神盯着她小無賴的模樣,突然出聲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被怎麼養大的?”
祁耳朵小臉露出嫣然的淺笑,每次笑起來時就會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少了點攻擊力,乖的很:“大家都是人,你說呢?肯定是靠吃飯長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