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西深倨傲的身軀靠在牆壁上,耳旁,傳來浴室淋浴的水聲,讓心底緊繃已久的弦,好像被人撥動,過了許久都沒辦法平復。
他長指輕動,有種想抽菸的念想。
怕她聞到濃郁的煙味會不喜,他忍了會,又覺得難以隱忍,逐步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存放在房間酒櫃裡的紅酒,都是酒精度極高,平時深夜裡常常用來麻醉自己,傅西深倒了杯,一口口的悶喝灌下去。
喉嚨傳來烈疼的感覺,讓他稍作平靜。
盛七月沒有洗很久,大約二十分鐘就從浴室裡出來,她如今身材高挑削瘦,也沒有到穿睡衣都漏風的地步,看着這件明顯是孕婦裝的睡衣,她有點無奈,卻也只好這樣就傳出去。
黑色的頭髮洗了,水是擦乾卻還有點溼,披散在肩頭,襯得她絕美的鵝蛋臉很乾淨。
浴室緊閉的房門打開的那刻,傅西深的眼神立馬就望了過來,手中的一瓶酒已經喝了快見底。
盛七月走出來那刻,目光跟他微微發紅的眼睛對視上,很明顯,沒瞎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再喝什麼。
“打算借酒逞兇?”她冰冷的話語裡,帶着諷刺。
傅西深盯着她看,女人洗完澡,穿着不合身的睡裙,這般不妖不媚的模樣,落入他眼底卻極爲的勾人心扉,喉結滾動了幾下,將酒瓶放下,倨傲的身軀站起,朝她邁進。
一股很濃烈的酒味,也隨之透了過來。
盛七月向來酒量很淺,這是她爺爺怎麼鍛鍊都沒有半點作用,和盛初七一個德行,往誇張點說,是屬於三杯倒的女人。
自然也很反感酒味,下意識要側身避開,傅西深這邊已經伸手去拽住她,往懷裡帶。
“姣姣!”他低低的喚。
盛七月近距離聞到酒味就更心煩了,語氣差勁:“滾去洗乾淨!”
“姣姣!”傅西深沒有動,低垂着頭,往她透着薄荷淡香的胸前蹭去。
都說女人一瘦,就是瘦胸。
盛七月如今這副身體,跟營養不良沒有區別,現在離姣好二字,差距很大……
她反感的將他推開,主動跟傅西深來這裡,這男人是什麼德行,她實際一清二楚,也有辦法收拾他。
傅西深沒有醉,眼神炙熱的看着她,手掌扣住她纖細的腰,低首就要吻。
啪一聲!
盛七月面無表情地擡手,給了他一耳光。“清醒了嗎?”
傅西深英俊的五官,立即呈現出了鮮紅手指印。
每次只要她能有力氣,都不會吝嗇一分。
“還想湊,我看你是沒被扇夠?”盛七月站定原地,見男人還有想要吻過來的架勢,冷聲警告:“少跟我玩醉酒失去理智這種戲,大半夜,你不嫌戲多?”
傅西深薄脣隔着她臉頰的一寸距離停了下來,黑色的眼睛雖然發紅,鼻息卻是穩穩的起伏着。
盛七月一手將他推開,朝牀鋪走去。
傅西深站在原地,目光閃動着隱晦的情緒注視了她很久,直到她掀開被子躺在牀沿,閉眼睡覺,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