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成漫不經心的走到房間,掏出鑰匙打開房間門,他並沒有期待會有一個佳人躺在牀上寬衣解帶用着撩人的姿勢等待着他。卻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剛救下的那個女人居然躲在門的後面拿着一個鐵盒子狠狠地砸向自己。
幸好他也算是練過一些跆拳道,很快就制服了女人。剛剛那個被欺凌的很慘的女人,此刻被換上了一件連體的白色長裙,臉上不施脂粉。阮思成把她按倒在牀上,這下終於是清晰的看到了女人的長相。
年輕的皮膚白淨無暇,一雙靈動的雙眼帶着警惕看着自己,上牙緊咬着下牙,身子連連的後退,像是很害怕阮思成,的確,就算是阮思成救下了她,她還是和這裡的大多數男人一樣,來這裡不過是爲了解決男性的需要。
根本就不把女人當作什麼,以爲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做的,而這些女人既然已經願意爲了錢做這些,那他們就更加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我用這個砸死你。”見剛剛那個小鐵盒子沒有多大的用處,被逼到牆角的她順手抓起檯燈威脅起阮思成。
他只是笑笑,並沒有多做理會,而是走到前面,一頭倒向牀上。見阮思成朝着牀的放下倒下去,王若心被嚇得不輕,下意識的遠離。
只是她手裡一直拿着檯燈保護自己,以爲男人會起身,對她做什麼不軌的動作,只是不見男人有行動,他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你最好不要以爲逃走是最好的途徑,外邊的人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吧。”聽到門扭轉的聲音,他即使閉着眼也能猜得到這個傻女人想要逃走,難道她忘記了剛剛在外邊被欺負的有多慘了。
“我沒有想走。”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王若心像個小姑娘一般的狡辯,只是缺乏了說服力。因爲阮思成睜開眼睛的時候,門已經敞開了,那這個傻女人做了什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要走我沒意見,但是你只是走出了這扇門,外邊有更多的門擋着你,但是留在這裡,也許我會爲你打開許多的門。”阮思成本不想對王若心想要逃走這件事作何反應,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她受委屈後的模樣,心下一軟,多說了幾句。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王若心明白男人話的意思,的確逃出這個房間是改變不了什麼,她仍舊是逃離不了這個夜場。門外有更多的門,有更多的束縛等待着她。但男人的後半句像是在暗示她,他會帶自己離開。
阮思成並未給王若心一個答案,翻轉過身,不去理會她的問題。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是不是要帶我離開?”儘管這個問題問的她自己心裡都沒有底,可男人的話不由得叫她有幻想,希冀這個陌生的男人可以帶自己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面對王若心的種種問題,阮思成只當做是沒有聽見,繼續閉目休息。
可阮思成的沉默更是讓王若心不能平靜,她不是阮思成,事不關己,以爲說一句話無關緊要,但是阮思成說過的話。關乎着她的自由,關乎着她的幸福和快樂。她聽到可以讓她離開這個房間就足以叫她瘋狂,更何況是帶她逃離這夜場。
“你可以說句話嗎?”王若心仍舊是不死心,她不確定男人的話是出自真心還是一時的玩笑。曾經她聽到過這樣的話太多次,那次不是滿懷希冀,那一次又不是被現實狠狠地甩了一巴
掌。
她聽到這話仍舊願意去期盼,卻沒有辦法如以前一般深信。所以纔會如此不依不饒的問了一遍又一遍。但阮思成卻死活也不願意給他一個答案。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還是因爲說大話了,想要裝死賴賬啊。”王若心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子,這裡向來忌諱頂撞客人,她卻敢對這個僅認識這麼片刻的男人如此的態度,要是他投訴自己,那她不要說是離開了,恐怕又免不了一頓毒打。
“起來。”王若心上下齊手,想要把阮思成從牀上弄起來。
阮思成仍舊是躺在哪裡紋絲不動,像是根本沒有受到打攪。王若心也是怒了,會想起以往被耍的事情。覺得自己活像個傻子,被騙了這麼多次,仍舊是相信他們。
“想要離開,最好給我安靜點。”阮思成也無奈,只好出聲警告。
“你真的要帶我離開嗎?”剛剛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但一聽到能夠離開,王若心立即展現出笑顏。
對着王若心的笑臉,阮思成也不好發作。王若心就像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小孩子,生活在這個地方還能夠這樣,確實有些不易。
“只要你安靜就可以。”擔心王若心繼續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特意說了一句。
“我不說話了,真的,我保證。”王若心伸出手做出發誓的動作。
阮思成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繼續休息。
身後又一次的響起了王若心的聲音:“我們明天什麼時候走啊?”
卻被阮思成的一記冷眼生生的把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全都嚥了下去,纖長的手掩住嘴巴,像是在告訴阮思成自己絕不會再多嘴。
阮思成也不想多說,既然承諾了,他自然就會幫忙。
一整個夜晚,兩個人同住在一個房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把那個經理叫來,商量要帶走這個女人的事情。
女人早就已經僞裝好,躺在牀上嬌媚的看着阮思成,其實心裡再明白不過這只是一場戲,用來幫助她逃走的戲碼。女人媚眼如絲,卻有些吸引到了阮思成。
他晃神的模樣刻畫的如此真切,但卻是他內心最爲真實的表現。他不禁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可笑,轉過頭斂去臉上的情緒:“我想帶她走,多少錢?”
“阮總,你要這丫頭?她可不聽話了,我還認識很多漂亮的姑娘,我去替你介紹。”經理有些慌張,他沒有想到才一夜的時間,這個王若心就把阮總給收服了。
“我就要她,多少錢,只說吧。”阮思成也懶得多費脣舌,直接開口道。
“我得去問問上面,阮總請見諒,我們這兒也是有規定的。”經理也不敢開罪阮思成,但是私下讓他帶走王若心,肯定會讓他受到一定的懲罰。
“我現在就要帶走人,你們老闆要是有什麼意見,直接去我的公司,借錢我自然是好商量。”阮思成說着給經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經理只好悻悻的離開。
“你快穿好衣服,我們走吧。”阮思成一直背對着她,聲音淡然,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好。”阮思成的這個舉動,讓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第一次有男人對她做如此紳士的事情。王若心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有即將重獲自由的喜悅,也有遇上阮思成這樣一個男人的喜悅。
事後
阮思成也不知道那個經理與這裡的老闆商量的如何,反正最後也沒有人跟他掏錢,倒是接到了一個這裡老闆的電話,無非就是說這個姑娘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了。但是你得記住自己欠我一個人情,日後一定要記着報答。
阮思成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把王若心安排在了自己一個閒置的別墅裡。那天下班他鬼使神差的跑到別墅裡,想要看看王若心對外邊的世界適應的如何。
結果看到這個女人在泳池的邊上蹲着,手一遍遍的在水裡面晃動着,臉上掛着笑容。她的笑看起來陽光明媚,非常的容易帶動你的情緒,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看呆。
“阮總。”直到看到王若心興奮的朝着自己揮手,叫着他。
他定了定神,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了過去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感受水的溫度啊,早上我在感受眼光的溫度,我今天一天都在努力的適應外邊的生活。我沒有出來之前就想到了,如果我真的自由了,我一定要在陽光下自在的過一天,今天我真的實現了,你知道嗎?”王若心臉上的笑容純澈動人,任是那個人看到都會被感化,忍不住被他帶動的開心起來。
而且壓抑了一天的壞情緒也徹底的消失了。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來找王若心成了他生活之中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別墅的燈還沒有熄,證明王若心還在等着他,讓他心裡暖洋洋的。這是在洛思暖哪裡體味不到的溫暖,也許做好人真的會有好報。至少王若心可以讓他從另外一個方面體驗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
晚宴結束之後,洛一星把關家姐妹送回了家,不放心的折回家裡。今天洛思暖表現的的確有些反常,好在今天的晚宴都是些親近的人,那些消息相信也不會傳到別人的耳朵裡面。
“姐,我們可以談談嗎?”洛一星在洛思暖的房門前敲了敲。
“明天可以嗎?我今天有些累了。”洛思暖何嘗不知道洛一星想要說的話,不過就是規勸她早些看開,阮思成是一個值得在一起的男人,如今要找到一個長情的男人真的很困難。能夠遇上他算是一種福氣。
“姐,你不要太爲難自己了,難受就說出來。”剛剛洛思暖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免讓人心疼。
“我沒事兒,你早些休息,工作也累。”洛思暖很感激身邊還能夠有弟弟洛一星陪伴,讓他不至於那麼的難受。
“那我先去休息了,記住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着,你弟弟我現在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可以保護你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孤立無援的小孩兒,需要姐姐犧牲自己來委曲求全。
“嗯,晚安。”洛一星的幾句話就像是戳中了她的淚點,有人理解她,支持她的感覺真好。
“晚安。”洛一星放下擡起的手,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洛思暖不是突然就這樣的發作,今天晚宴開始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好嗎的短信:你還好嗎?
即使沒有任何的姓名備註,會不會是那個人?陸景深,這個讓她愛的偏執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會就這麼的結束,但突然起來的問候。
還是一下子擊潰了她所有的防線,他還愛着這個男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男人的問候是出於何種目的,愧疚,還是未完的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