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和洛思暖兩個人過着幾乎平行的生活,兩個人互相都不打攪。但是他知道他們心裡都在牽掛着彼此,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陸總,你要的資料我們已經收集齊全了。”助理手裡拿着厚厚的一摞資料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放在哪裡就好了。”陸景深的面前已經有份極厚的資料,他指着桌面的空位說道。
助理把文件小心地放到桌面上。站直身子等着男人給她指令,吩咐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了,你可以出去了。”陸景深擡起頭看了一眼助理,吩咐他可以直接下去。
“是。”助理立即答道離開。
他現在着上面全都是關於阮思成公司的資料,雖然他早就知道阮思成把手裡的資產全都轉讓給了洛思暖。
他想要得到那個公司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可不想要被人詬病,全都是靠女人得來的財富。
就像是他收購了陸景城的公司,那個傢伙已經沒有能力再跟他爭鬥,就在媒體的面前詬病自己假借兄弟情義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而羣衆總是跟着輿論走的,一時之間他就成了衆矢之的,即使他成功卻也爲人所不恥。不過他並不在意,但是如果同樣的事情在發生一次,而且極其有可能會傷害到洛思暖,那麼他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他的女人永遠只有他可以欺負,其他的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行,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阮思成的公司早就快被他挖空了,那些股東的股票他差不多都收到了手下,但是他突然停下了收購的腳步,跟外邊的媒體放出他的公司出了問題,讓阮思成誤信爲真,所以最近都開始密謀做一些從未有過的事情。
所以他雖然財產被洛思暖緊緊地掐着,仍然是在公司上作出了一系列的動作。他倒是大展拳腳一番,不過陸景深就當作是看戲,等到他最得意的時候,再給他重重的一擊。看他到時候還能否爬起來。
“陸總,有人找。”助理在門外敲門,向裡面的陸景深傳話。
助理不通過電話跟他這麼通報,陸景深就已經反應到這個人是個不速之客。而還沒有等到他回話,就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
那邊的人輕笑道:“我這個有出息的弟弟啊,公司多大多氣派,只是都不大願意見我這個親哥哥了。”
來的人還會是誰?除了陸景城如此的囂張,不會再有其他的人。即使他再怎麼討厭陸景深,他還是把陸景深當作是自己的一根救民稻草。從公司出了問題到現在,已經數不清陸景城來陸景深這裡多少回了。
先前還是誘人接待,陸景深也想要和陸景城兩個人玩玩兒,後來次數多了他就沒有那個興致。畢竟他的敵人可不止陸景城一個人。
還有一個阮思成在等着他收拾,他怎麼可能會就這麼的放過。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陸總啊,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吹了過來。”陸景深倒是也不反感偶爾也配合這陸景城來一齣戲劇,反正他們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我這見你一面還真的是困難啊。”陸景城抱怨道。
“哪裡,哪裡,
只是近來煩心事多了,沒有以前那麼好客,希望陸總不要見諒啊。”陸景深倒是做不到陸景城那般弟弟長弟弟短的。
“也是,你人忙。”陸景城笑笑附和着。
“陸總應該不只是來看看我吧。”陸景深早就把桌子上的那些資料收好,要是讓陸景城看到這些資料,他一定能夠從中做壞,陸景深可不希望自己中招。
“你知道我們兩個人怎麼說也算是兄弟一場,現在你哥哥有難,你就一句話,說幫不幫我。”陸景城比任何人都清楚,求陸景深希望是何其的渺茫,但是目前能夠幫助他的人除了陸景深還有誰有那個本事。
“陸總,要是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的,上次一個億我也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你也清楚不是嗎,我也被捲進了案子裡,我現在是自身難保。”陸景深找着藉口開脫道,幫助陸景城,只要他理智還在,是絕對不會這麼胡來的。
“你這麼說會不會太過於小看自己的本事了,你的能耐,別人不清楚,難道我會不知道?”顯然和外人周旋的那一套用在陸景城的身上是不可行的。陸景城不但不好糊弄,而且有些胡攪蠻纏。
明明他之前對待陸景深如此的刻薄,可是一到了這種有求於他的時候,便會上來要求他幫助自己。陸景深如果不肯,就會落得不仁不義的罪名。
“陸總,難道不知道我也接到了法院的傳票。”陸景深也懶得玩弄什麼兄弟情深,他不是不想要幫忙,只是無奈沒有機會幫忙的戲碼。畢竟他和陸景城的關係是什麼樣,他們自己心裡都清楚的很。
說完陸景深還掏出法院寄過來的傳票,無非就是陸景城的這個案子牽扯的實在過大,涉案的金額也是如此的龐大。一時之間輿論紛紛,他也難逃被追究責任。
所以他必須要出庭作證纔可以,但是他也不擔憂,畢竟這件事他先前就已經想到了,早就準備好一切,現在更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難道你想要告訴我你沒有辦法解決這些?”陸景城嗤笑一聲,陸景深不願意幫助他,只不過在跟自己拐彎抹角,根本不願意伸手幫忙而已。
“我自己確實有很多的麻煩事沒有解決,我可不是那種喜歡逞強的人。”陸景深也不願意再和陸景城兩個人拐彎抹角,他本意就是不想要幫助他,陸景深能夠扳倒陸景城也是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就這麼的放棄,不是他心中所想。
“我們多年的兄弟情誼,我現在有難,幫一下也不行?”陸景城自認爲自己有足夠的理由要求陸景深幫助自己,畢竟他公司出問題跟陸景深脫不了干係。是誰害的自己這樣,他就必須要那個人負責到底。
“我剛剛也說了,並不是我不想要念及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是我根本就幫不了你。”陸景深還是撇清,大善人可不是他的職業,他不但不會做,更是不願意做。
“陸景深!”陸景城有些惱羞成怒,顯然是在向陸景城表達自己的不滿。但陸景城也知道其中的利弊,不好就此發作,要是換作往常,他可能會立即作出一件足夠傷害他的事情。
“我就在這裡,如果是我能夠幫助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幫忙,但是我沒有辦法幫忙,我也不會強求自己。”陸景深自
認爲對陸景城已經足夠客氣,他們兩個你爭我鬥已經太多年了,終歸是要結束的,不管是在哪個點。
“算你狠,陸景深。”陸景城雖然已經料到了會是這個結局,但是看陸景深還是忍不住想要恨他,他現在一無所有,處處碰壁全都是仰仗他。
“我狠不狠我自己知道,還不需要你告訴我。”陸景深倒是也收起了之前的客氣,有什麼話都敢於直接說出口,他沒有絲毫的顧忌。
“我會讓你記住,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事情,總有一天,你也會在我的身上嚐到同樣的苦果。”陸景城想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人,就算是他處在劣勢。
這個啞巴虧陸景城怎樣都不會嚥下去,他一定會找到機會還擊陸景深,讓他嚐到同等的苦頭,甚至更重的。
“我等着。”陸景深也不是孬種,有什麼話他會害怕的。陸景城的威脅反倒是能夠激起他該有的鬥志,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妥協的人。
“你最好等着。”陸景城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對陸景深的話永遠都是指責。
他的人一離去,整個辦公室也安靜了許多,陸景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勃不放心的過來看了兩眼。
但是看到陸景深立即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完全投入到他先前的工作之中。把精力全都耗盡在那厚厚的資料之中。根本就沒有收到陸景城的影響,這才放心的退場。
陸景深聽到門關上,才擡眼看向窗外。他已經盡全力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之上,但仍舊是會受到影響。腦海中時常會閃現洛思暖的身影。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難受,可就是這種感覺令人難以控制。有誰能夠真正的去控制自己的意識,想要忘記一個人,就可以如此從容的忘記一個人。
那些怎麼說來都是不可能的,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要求過自己,但是真的好難,洛思暖從走進他生命的那一刻,就註定是不可分割的。但是阻擋在他們買年前的高山是一座又一座,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
“你還好嗎?”這一聲隔着千山萬水的問候,他知道洛思暖不會聽到,可是他就是想要問。黑夜之下,玻璃窗前,那個坐在椅子之上,落寞至此的身影。頹靡的表情在玻璃窗前一覽無遺。
原來洛思暖不在他的身邊,他是如此的落寞。連他自己都不能夠認可玻璃窗前的人,他在外頭再怎麼的呼風喚雨,都沒有辦法填補洛思暖不在自己身邊時候的痛苦。
轉過身不再看自己如此落魄的模樣,繼續埋首工作。現在思念洛思暖也是無濟於事。他只有將全副的精力都投注到工作上,才能夠有辦法解決這一切。也許他還是有希望和洛思暖在一起。
洛思暖此刻根本就無暇顧及那邊有人在思念自己。本來就他對阮思成的瞭解,知道這短期內阮思成是不會做出什麼手腳。
但是她還是忽略了,狗急跳牆是他怎麼也躲避不了的。所以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梵詩遭到襲擊的時間。
所有的員工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亂給嚇壞了,公司上下都是人心惶惶,再無人把心思放到工作之上。洛思暖腦中能夠想到的人除了阮思成,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