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曼的表情立刻大變。
她怒瞪着徐斌:“你憑什麼讓我出去?我還要照顧浚哥哥。”
“這是喬總的吩咐。”
“我不信。你讓浚哥哥親自跟我說。”
黃曼馬上看向喬浚。
喬浚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一個逼真的蠟像,只是僵直的坐着,一動不動。
黃曼馬上得意道:“浚哥哥什麼都沒說,他讓我留下了。”
徐斌突然一步上前。
“黃小姐,如果你不自己離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敢動我?”
“這是喬總的吩咐。”
“浚哥哥纔沒這麼說。”
“對不起了。”
徐斌先道歉,然後突然伸出手,抓着她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拉向房門。
黃曼立刻掙扎。
她看着牀上的喬浚,可憐兮兮的叫嚷着:“浚哥哥,你快讓他放開我,我要留下來照顧你,浚哥哥,你說話呀,你快點說話呀,浚哥哥,浚哥哥,浚哥哥……”
喬浚完全沒有反應。
徐斌打開房門,將她扔出門外,然後將門關上,同時上鎖。
黃曼雙手拍着門:“浚哥哥,你讓我進去照顧你,我答應你我不會吵鬧,我一句話都不會說了,你就讓我進去陪着你吧,浚哥哥……求你了,浚哥哥……”
徐斌走回到牀邊,繼續靜靜的站着。
他瞄了一眼喬浚。
剛剛喬浚在言默進來之前的確說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他也算是在執行他的命令,不過他這麼擅自做主,會不會惹他不高興?會不會打亂他的計劃?會不會露餡?但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所以。應該是沒事吧?畢竟黃曼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欠揍了,如果她是男人,他一定會忍不住狠狠的揍她一頓,撕了她那張破嘴,讓她以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管了。
反正都已經做了。
其實,喬浚很滿意徐斌剛剛的舉動。
他的確不想再讓黃曼留在這間病房,更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如果她再繼續留下,他可能會忍不住親自動手。
……
黃曼在門外哀求了很久,病房的門始終沒有打開。
她悶氣的看着房門,心中滿是對徐斌的怒火。
可惡的助理。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從浚哥哥的身邊支開?有什麼辦法能讓浚哥哥辭了他?他真的是一個大?煩,太難對付了,不但身手好,頭腦好,還非常的忠心,一直都跟在浚哥哥的身旁,保護他,只要他不在浚哥哥的身邊,她就能一個人獨佔浚哥哥,每天每天,不論白天黑夜都陪着他,照顧他,這樣朝夕相處的日子總會產生感情,慢慢的也會變成一種習慣,到時浚哥哥就一定會屬於她。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這個人弄走才行。
黃曼蹙眉絞盡腦汁的想着,包包裡的突然響起。
她拿出,看着上面的名字,然後接通。
“曼曼。”
裡傳來呂紅妝的聲音,黃曼馬上柔聲親暱的叫道:“媽~。”
“你這孩子,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我在醫院照顧浚哥哥呢。”
“你有了你的浚哥哥,就不要我這個媽了?”
“沒有。”
“我看你就是把我給忘了。”
“媽。我真沒有,我正要回家看你呢。”
“真的?”
“對啊,我已經坐在車上了,五分鐘後就到家。”
“五分鐘後?那好,我要掐着點,晚一秒鐘都不行。”
“媽……”
黃曼撒嬌的叫着她,然後輕笑,接着又道:“媽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遲到,而且,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到家再告訴你。”
“那你開車小心點。”
“我會的。一會兒見。”
“好。”
黃曼掛斷電話,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急匆匆的下樓,開車回喬家。
……
臥房。
呂紅妝躺在牀上,雙目看着對面牆壁上的時鐘。
這兩天黃曼不在,傭人雖然很聽話,但照顧的就是讓她不順心,按摩也不舒服,翻身也不舒服,就別提更加?煩的一些自理問題了。這不,她口喝了想喝水,女傭爲了方便,怕她躺着喝水的時候會弄溼衣襟和枕頭,所以在杯子裡放了一個吸管,然後送到她的嘴邊。
呂紅妝瞬間暴怒。
“你這什麼意思?拿我當小孩兒嗎?”
“不是,我覺得這樣您會方便一些。”
“我自己怎麼樣方便,我自己不知道嗎?什麼時候輪到你自作主張了?”
“對不起太太,是我錯了。”
“給我滾,立刻滾出喬家。”
“太太,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不要辭退我。”
“我叫滾!”
“太太……”
黃曼回到喬家,打開房門,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走進臥房,站在牀邊,好奇的張開口,用以往的稱呼道:“姑媽,怎麼回事?”
“她見我殘廢,不能動,竟然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羞辱。”
“什麼?”
黃曼馬上看向女傭。
女傭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她是好心,想讓她方便一些,從未想過羞辱,但她卻不知道,呂紅妝自從癱瘓了以後就變的非常敏感,任何事情只要不是黃曼做的,她都會雞蛋裡挑骨頭,她並不是第一個被辭退的女傭。而黃曼也從不講理,一心向着呂紅妝。
“你趕緊走吧,別在我姑媽的面前礙眼了。”
“表小姐,我……”
“閉上你的嘴,趕緊走。”
黃曼毫不客氣。
女傭一臉的委屈,只好含着淚走出臥房,去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離開喬家。
黃曼看着她走出房門。轉頭馬上揚起嘴角,坐在牀邊,而房裡已經沒有外人,她直接叫道:“媽,你別生氣了,爲了這種沒眼力價的傭人生氣,太不值了,而且……我可是給你帶了一個大大的好消息,保證你聽過後,什麼怒氣都消了。”
呂紅妝見她神神秘秘的,馬上問:“什麼好消息?快說吧。”
黃曼迫不及待的開口:“今天表嫂去醫院見浚哥哥了。浚哥哥完全不相信她,還把她趕了出去,然後她在離開醫院的時候突然昏倒,媽你沒看到真是太可惜,她暈倒時的樣子,真是太可憐,太解氣了,而且她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心臟已經停止了,除顫儀電擊了她五六次,她都沒活過來。”
“她死了?”呂紅妝興奮的問。
黃曼卻一臉的悶氣,嘆着氣道:“她的命也是大,這麼折騰都沒死成,不過這樣也好,死的太容易那就太便宜她了,她應該受到更多的折磨,更多的痛苦,這樣纔算是給你報仇,媽你說是吧?”
“對,不能那麼便宜她,一定要讓她比我更慘。”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不過你也應該開心,她現在還躺在醫院不省人事,被除顫儀電了那麼多次,身體肯定疼的不得了,這幾天一定會難受的連呼吸都會困難。”
呂紅妝的臉上露出笑臉。
“那個死丫頭,真是活該。”
“以後還有的她受呢。”
呂紅妝心情大好,不過她的臉色又稍稍的沉了,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做了整整三十多年的母子,而且曼曼還那麼喜歡他,所以她擔心的詢問:“浚兒怎麼樣了?”
說起喬浚,黃曼開心的臉也慢慢的落下。
“浚哥哥自從醒後就一直不吃不喝,我很擔心他的身體會撐不住。”
“他不吃不喝?”
黃曼皺眉點頭。
呂紅妝習慣性的想要擁抱她,但是自己的雙手卻動不了,她只能用嘴安慰:“醫院有那麼多醫生在,浚兒一定不會有事,他這次沒了雙眼,還被言默欺騙,傷心一陣子也是可以理解的,等過幾天他情緒穩定了,就會好的。”
“真的嗎?”
“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可不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放心吧。”
“嗯。”
黃曼點頭。
呂紅妝對她微笑。
現在好了,計劃終於成功了,黃清林的願望就要實現了,黃曼的願望也快實現了,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雖然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這樣,但至少,她的寶貝女兒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幸福。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
喬亞集團。
自從喬浚失明的消息傳開,短短一天之內,公司就亂成了一團。
秘書站在喬翊的辦公桌前彙報。
“二少,喬總的事情傳開以後,市場動盪的非常厲害,股市也下跌很多,跟喬亞合作的幾個老客戶知道現在的情況後,都紛紛打來電話,說要跟您重新討論一下以後合作的事情,還有最近要簽約的幾個商家,也開始猶豫要不要跟我們簽約,現在股東們都很擔心,希望您能儘快穩定住局面,但最糟糕的是這個……”
秘書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喬翊拿起文件。打開看着裡面的一份合同。
秘書解釋:“二少,這份續約的合同非常重要,如果不能順利簽約,我們喬亞會損失慘重,所以……”
“我知道了。現在楊先生在哪?”
“今天是星期二,楊先生應該在高爾夫球場。”
“備車。”
“是。”
喬翊拿着文件站起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
高爾夫球場。
喬翊坐着球車找到了正在打球的楊先生,他是喬亞最大的合作商,從父親在世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跟喬亞合作,算是他的長輩。
“楊伯伯。”
喬翊叫着他,笑着走過去。
楊老先生轉頭看向他,有些驚訝道:“小翊?”
喬翊站在他的面前。
楊老先生拿着球杆非常和藹的笑着:“你小子竟然長這麼大了,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上中學,個頭也就一米六,身體也精瘦精瘦的,不過的這張臉倒是跟你哥一樣,不論多少年都這麼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楊伯伯真愛說笑,我中學見你的時候,明明就已經一米七了。”
“是嗎?”楊老先生想了想又道:“不可能,我清楚的記得。你那時的個頭只到我的下巴,跟我差了整整一頭,最多也就一米六。”
喬翊馬上點頭。
“楊伯伯的記憶力真的是太好了,而且眼睛也很犀利,怪不得當初會選擇我跟父親合作。”
楊老先生指着他:“你小子,拿話套我。”
“我哪敢。”
“行了,你來這裡的目的我早就看出來,球杆帶來了嗎?”
“球杆?”
“怎麼?你哥沒跟你說過嗎?”
喬翊完全是懵的,他繼續笑着:“我哥最近身體不太好,還沒來得及跟我說。”
“哦,對,小浚的事我聽說了,唉……那孩子真是命苦,14歲的時候就失明過一次,好不容易治好了,這又……唉……可惜呀,真是太可惜了。”楊老先生連連嘆氣,並搖頭深嘆:“這要是被老喬知道,他地下有知,死也死不瞑目。”
喬翊沉默的在一旁聽着。
楊老先生悲傷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看向喬翊,大手拍來拍他的手臂。以表安慰,接着迴歸正題:“其實這麼多年我跟你哥續約的條件只有一個,打贏我。”
打贏?
喬翊有些吃驚。
他說的該不會是高爾夫球吧?
要知道他楊老沒別的愛好,這輩子只愛高爾夫,年輕的時候就當過一陣子的職業高爾夫球手,要不是因爲家族生意,被長輩們逼迫,他也不會放棄他最愛的高爾夫開始從商,而在他接管楊家的事業之後,不論多忙,每個星期的星期二都會來這裡待上整整一天。最近還有消息傳出,他參加了國內的一個大型比賽,拿了第二名。
跟他這樣的高手,怎麼比?
不對!
喬翊突然想到,這麼多年喬亞跟他的合作從沒斷過,這麼說起來的話,哥他……一直都贏他?
哥的高爾夫也這麼厲害?
太帥了吧?
他忍不住佩服了一番,然後又愁眉苦臉。
高爾夫他的確會打,技術也還算可以吧,可他一直都覺得太枯燥了,所以很少接觸。
這下糟了。
想贏這位全國第二的老傢伙,太難了吧?
沒辦法,他只能玩嘴皮子了:“楊伯伯,高爾夫我雖然會打,但是我的技術跟你比簡直就是天地之差,你這樣欺負我一個新手,不太好吧?”
楊老可是一塊老薑,完全不中他的計。
“那沒辦法,我的規矩就是這樣,不如你回去練練,練好了再來找我。”
“楊伯伯……”
“多說無益,要麼來一場。要麼就回去。”
喬翊直接被他將軍。
他根本就沒有選擇,只能回答:“好,那我就跟你打一場。”
“這就對了。”
楊老馬上擡起手。
他的助理拿着他的球具走過來。
“選一個合手的吧。”
喬翊看了看,選了一個拿在手中。
楊老很是謙讓,先讓他來,但是喬翊的技術真的跟他差了十萬八千里,最後以慘敗結束。
喬翊當然不甘心。
“楊伯伯,不如我們再來一場?”
“不行,跟你打太沒意思了,你還是回去練練吧。”
“可是這次的續約很重要。”
“我知道,但是我的原則也很重要。”
喬翊沒有辦法。
楊老先生也直接的走開。去跟另外的幾個老朋友打。
喬翊站在原地,眉頭緊蹙的完全無法舒展。
而在這個時候,黃清林拿着球杆走到他的身旁,一臉狡猾的笑着,對他道:“小翊?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你不是不喜歡打高爾夫嗎?”
喬翊就知道他會來看他的笑話。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蹙着眉頭:“我是來找楊伯伯的。”
“楊老?”黃清林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來找他續約的?”
“嗯。”
“那你打贏他了嗎?”
“沒有。”
“也對,你的技術跟他是沒法比的,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
“你有?”
喬翊故意露出興奮的表情,馬上詢問:“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黃清林拉長聲音吊他胃口,然後拋出自己的餌:“你要真想知道,明天晚上請我吃飯。我會在飯桌上將我的辦法詳細的告訴你。”
喬翊在心中咒罵:這隻狡猾的老狐狸。
他一定是想趁機跟他開條件。
好,就讓他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喬翊裝作糾結的思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無奈的答應:“好,那就明晚見。”
他說完就想走,可是黃清林又叫住他。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今天你嫂子去醫院看你哥了。”
喬翊的雙目突然激動,這一次的反應是真的。
黃清林看着他的樣子,心中愉悅道:“你哥把她趕出病房,也不知對她說了什麼,她還沒走出醫院,就暈了過去,被送進搶救室搶救了很長時間。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不過還好,在幾次除顫之後活了過來,不過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嫂子,你要不要……”
黃清林的話還沒說完,喬翊就急切的跑去球車,匆忙離開球場。
黃清林看着他的樣子,滿意的勾勒着嘴角。
很好。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喬亞集團……很快就會換名字了。
……
醫院。
言默還在昏睡。
端木佳一直守在牀邊,每隔半個小時都會詢問陸忱西:“她怎麼還不醒?”
陸忱西回答:“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多睡一會兒對她來說比較好。”
“她不會一直不醒吧?”
“不會的。”
“你確定?”
“……”
陸忱西突然沉默。
端木佳立刻就心急了,她抓着言默的手臂,擔心的叫着:“默默,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要睡了,我知道你累,很難受,也很痛苦,但是你先睜開眼看看我,看一眼就好,看完之後你再睡,睡多久我都不會吵你,默默……默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不論她怎麼呼喚,言默都靜靜的睡着。
她是真的好累,人累,心累……
“砰!”
房門突然被粗暴的打開。
喬翊喘着氣跑進病房,站在牀邊看着昏睡不醒的言默,焦急的立刻質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變成這樣?”什麼除顫,什麼心跳停止,她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嚴重?
端木佳和陸忱西一同看向他。
兩人很明顯都不歡迎他。
“想知道原因就是去你哥,這裡不歡迎喬家人,請你馬上離開。”
喬翊聽了端木佳的話,並沒有離開,而是看向陸忱西,再次質問:“她的身體怎麼樣了?真得很嚴重嗎?她什麼時候能醒?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健康?”
陸忱西並沒有回答她,他此時的心情跟端木佳是一樣的,充滿敵意道:“喬二少爺,我的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請你立刻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她。”
喬翊聽着他的話,憤怒的用手抓着他的衣領。
他瞪大雙目,震怒道:“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陸忱西不以爲然。
端木佳看不下去的走過來,扯開他的手,鄭重的看着他:“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哥害的,她差一點就被你哥害死了,你要真想知道原因,就去問你哥,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她已經承受不了了,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傷害了。”
喬翊看着她哭紅的雙目,聽着她的話語,他再次看向躺在牀上的言默,心痛的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然後輕聲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問他。”
端木佳轉頭走回牀邊。
喬翊馬上離開這裡,大步走向喬浚的病房,但在走進喬浚的病房前,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陸院長,詢問了一下言默現在的狀況。
“砰!”
喬翊當着兩個保鏢的面,直接踹開喬浚的房門。
徐斌看向他。
喬浚沒有任何反應。
喬翊大步走過來,站在牀邊,怒瞪着喬浚。
“你跟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浚依舊僵直的坐着,沒有任何反應,倒是身邊的徐斌,一步走過來,死板道:“二少爺,喬總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請您先離開吧。”
喬翊不理會他,再次質問:“給我說清楚,你跟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進搶救室?爲什麼她會躺在加護病房不省人事?你對她做了什麼?”
“……”
喬浚依舊不言不語,沒有任何迴應。
喬翊憤怒的伸出手,徐斌也馬上出手,快一步的抓住他,然後靠近他,小聲道:“監視器在右上角。”
兄弟聯手,其利斷金,這次得想着怎麼反擊了,黃家父女也嘚瑟不了多久了,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