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弱的晨光從窗外射進屋內,灑在夏安然的臉上。
夏安然用左手擋了擋有些刺眼的陽光,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卻發現牀頭櫃上是空的。
“咦?呢?”夏安然蹙蹙眉小聲的嘀咕道。
正準備拉開被子走下牀看看是不是掉到地上去了,拉被子的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跟着清醒了過來。
——被子的顏色不對。
夏安然的瞳孔瞬間放大,睜大雙眼錯愕的看着房內截然不同的裝飾。
她使勁的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眨巴了幾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還是一副陌生的景象。
夏安然猛地從牀上坐起身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從腦海中回放着,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昨天晚上她跟陶小果去了一個酒會,服務生給她拿了一杯果汁,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喝下去之後就覺得渾身燥熱,接着她就去了洗手間,在她出來洗手間之前她都是清醒的,可是在那之後……
腦海中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衝刺着她的整個大腦卻獨獨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模樣。
夏安然猛地拉開被子卻奇怪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穿戴整齊的只不過並不是她昨天參加酒會的那套晚禮服了,如果不是身上的痠痛感和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她甚至不敢相信昨天真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扣扣扣……夏小姐?”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拉回了她凌亂的思緒。
夏安然把被子掀開從牀上走了下去朝門外走了過去,聽剛剛那個人對自己的稱呼應該是知道自己是誰的
“她還沒有起來麼?”
夏安然正想把門拉開突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那個聲音,是他的,那個去了國外三年的趙瞿城。
還沒等夏安然回過神來外面的人就已經破門而入,她剛好站在門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整個人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跌倒在了地上。
趙瞿城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眸子一緊就想上前去把她拉起她,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趙瞿城突然意識到什麼把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然後目光淡漠的看向地上的夏安然。
“趙瞿城?你怎麼會在這裡?”夏安然眼眶泛紅錯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很意外嗎?還是你覺得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張導?”趙瞿城說到這頓了頓冷笑了一下有些嘲諷的接着問:還是你希望昨天跟你在牀上的人也是張導?”
他的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在說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夏安然抿着脣,黯然的垂下了自己泛紅的雙眸,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句話是從趙瞿城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沒有說話,許久才撐着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有些跌跌撞撞的越過了他。
趙瞿城的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卻沒有攔住她,只是看着她搖搖晃晃的背影心底有些刺痛。
夏安然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那棟別墅,淚水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
其實,剛剛看到趙瞿城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有些慶幸昨天晚上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趙瞿城的,以前不是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會再次重逢,可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三年不見了,數不清多少個日夜都在想他,可是再次見面的時候他開口的話倒是比起以前來說還要尖酸刻薄了,唯一不變的大概是他那雙冷澈的雙眸。
想來還真是有些諷刺,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跟他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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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就這麼沿着大街漫無目的的走着,肩膀上脖子上都還殘留着昨天的曖-昧的痕跡。
路上的人有點多,不少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夏安然這才意識到什麼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然後連忙尷尬的躲到了一個偏僻點的地方給陶小果打了個電話。
趙瞿城從夏安然離開之後一直愣在原地,屋內似乎還殘留着兩人的氣息,昨天晚上他也喝醉了腦海裡的畫面都是模糊的,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沒想到自己帶回來的那個人居然真的是她。
本來應該慶幸她終於成爲他的女人了,可是在看到牀單上沒有那一抹嫣紅的時候他倒寧願只是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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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的第一次是給了男主的,後面有解釋~身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