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寧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脖子,我微蹙着眉頭,已經不願意解釋了。
我和小希哥的關係這麼多年了,如果真的有什麼早就有了。
如果江亦寧不相信,我就算再解釋也沒用。
我看着滿地的粥,低聲的說道:“如果你吃不下我們一會兒再吃!”
江亦寧眸子冷酷,下顎緊繃,冰冷的朝着我說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仰頭看着江亦寧,靜靜的說了句:“我覺得沒什麼可解釋的。我和小希哥之間的事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樣。”
我轉身去衛生間拿了拖把,把低聲摔碎的碗撿起來。
“滾!”沒等我收拾好,江亦寧朝着我吼了一聲。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宋初薇。
她看着我朝着病房看了一眼,隨即蹙眉低聲的問道:“你和我哥吵架了,說話間,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
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她嘲弄的笑了笑:“你就這麼不甘寂寞,我哥剛出車禍,你就和男人亂搞!”
看着宋初薇,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的事和你有關嗎?你哥都管不着,你有資格說嗎?”
宋初薇沒想到我會那麼說,臉色鐵青。
我原本要離開,可這會兒又轉身回了病房。
江亦寧已經看到宋初薇了,朝着我別了一眼,沒再說話。
宋初薇看到江亦寧的樣子,滿臉的淚痕:“哥,你的腿真的不能走路了嗎,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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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寧淡淡的應了一聲。
聽到江亦寧親口默認,她身子劇烈的顫抖着,激動的盯着他:“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
“你今天來就是說這些的嗎?”江亦寧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宋初薇的臉色因爲江亦寧的這句話更難看了。
“哥,現在爺爺讓江亦然接手了公司,你以後怎麼辦。這次的車禍是不是和江亦然有關。從小到大他一直就和你作對!”宋初薇壓低了聲音說着。
連宋初薇都很清楚,江亦然一旦接替了江亦寧的位置,以後再要把他拉下來就很難了。
“這是爺爺的決定!”江亦寧說的淡漠、冷峻。
宋初薇餘光朝着我別了一眼,然後沒有在繼續談論江氏的事,而是心疼的說了句:“哥,爺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他對你不是一直都很寵愛的嗎?爲什麼你出事之後可以這麼冷漠。”
江亦寧冷漠的笑了笑,嘲弄的說道:“江家人不是一向如此嗎?有什麼寵愛不寵愛的。”
這話讓宋初薇徹底的沉默。
此時,手機的鬧鐘鈴響了。
我看了看提醒,對江亦寧說道:“幫你腿按摩的時間到了!”
江亦寧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對我說道:“不用你來。”
沒等我接話,宋初薇已經接口了:“哥,我來吧。”
江亦寧沒有拒絕,算是默認了。
我也不勉強。
我總不能江亦寧要宋初薇按摩,我湊上去不讓。
我沒想到的是宋初薇按摩的手法比我專業多了。
江亦寧的雙腿並沒有斷,但就是沒有知覺,醫生先是嘗試用電療,但是並沒有任何的效果,現在等江亦寧的身體徹底徹底的康復,只能電療和復健一起進行。然後平時必須必須加上按摩。
至於他下身,醫生雖然提過,我始終沒有真的幫江亦寧按摩過。
“哥,還記得我的按摩手法是什麼時候學的嗎?”宋初薇旁若無人的問了句。
江亦寧淡淡的說了句:“當時爺爺頭疼,你就去學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去學嗎?我當時想要幫你。我知道江亦然和你一直在爭寵,爺爺也更喜歡你,我當時天真的覺得這樣就能幫助你。”宋初薇對着江亦寧親熱的笑着。
我如同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
“小莫,今晚我留下來陪着我哥吧,你肯定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和江亦寧說完,宋初薇突然開口對我說了句。
當着江亦寧的面,宋初薇對我親熱和毫無防備。
看着宋初薇,我笑了笑:“好啊!”
聽到我的話,江亦寧終於擡頭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家裡藏了男人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的回去。”說着,目光再次定格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想和江亦寧多糾纏,依舊不解釋。
宋初薇此時立刻插嘴,笑着和江亦寧說道:“哥,晚上我陪着你吧。”
江亦寧別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句:“讓洛小莫照顧我就可以了。”
宋初薇的臉色頓時鐵青,目光朝着我掃了一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哥,如果小莫想要回去休息,我可以照顧你的。”
沒等宋初薇的話說完,江亦寧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不需要!”
宋初薇徹底的陷入了沉默,然後擡頭朝着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無辜的朝着江亦寧看去,他的臉色同樣難看。
宋初薇又在病房留了很久,幾次說要留下來照顧江亦寧都被江亦寧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直到最後,江亦寧直接對宋初薇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他說的直接。
宋初薇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再次惡狠狠的看向我。
我實在有些無語。
讓她回去的人是江亦寧,結果恨上了我!
“洛小莫,幫我送初薇出去!”江亦寧冷漠的說道。
我朝着江亦寧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宋初薇。
宋初薇此時看着我的目光更憤怒了。
她沒有再說話,和江亦寧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出去了。
等江亦寧離開,我朝着地上剛剛被江亦寧打翻的粥看了一眼:“江亦寧,你這樣很幼稚。”
說着我進衛生間拿了個拖把。
江亦寧看我伸手去撿碎碗,沉聲的說了句:“讓阿姨過來掃吧!”
這樣的江亦寧讓我特別無語。
特別孩子氣,特別的幼稚。
我看着他賭氣的樣子,打量着他,然後低聲的笑道:“江亦寧,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在吃醋!”
我這話讓江亦寧猛的擡頭,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脖子,最後擠出幾個字:“你纔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