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發牌的女人用着掐媚的眼神,望向了賀滕風,笑容妖嬈:“賀先生贏。”
陸聽雨額頭三道黑線,這個無恥的男人果然是有一手,真的贏了,自己得脫了……
賀滕風繼續無恥的微笑着看向她,她同樣回以優雅的微笑,然後頸項上所戴着的那條鑽石項鍊摘了下來,放在了賭桌上面。
明顯的,所有人都不滿意她的做法,特別是那個白鬍子老頭兒。
“哎,小丫頭,這麼做可不算數哦,項鍊也算衣服嗎?”
“怎麼不算呢?它可是也遮擋了我一部分的皮膚哦,現在脫掉它,我都覺得我的脖子空落落的呢。”
想和陸聽雨理論對錯?她很樂意奉陪,她可以將黑的也說成是白的,你能奈她何?
第二局,發牌的女人用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陸聽雨:“傑西卡小姐贏。”
“我贏了?”
靠!她什麼時候這麼會賭牌了,明明連學也沒有學過啊,贏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旁邊的那位賀先生似乎好像大概就不用脫衣服了??
濃濃的笑意爬上賀滕風的嘴角,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情人,真是一個好東西。”
陸聽雨恨不得現在掐死自己,找口井跳下去淹死自己算了,到了該輸的時候,自己竟然贏了……
第三局,“賀先生贏。”
她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一副饒有興趣等待着看好戲的眼神注視着陸聽雨。
陸聽雨憤恨的怒視着身旁的這個男人,右手抓緊了身上的這件白色抹胸小禮服,裙子上就圍繞了十幾層的白紗,哈!慢慢撕唄!
“嘶”地一聲,她將一層白紗撕扯了下來,沒有一絲愧疚的表情,對衆人說:“接着來!接着來!”她就不信了,今天她運氣這麼好,每一局都會贏?
第N1局,“傑西卡小姐贏。”
陸聽雨絕望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從不會賭牌的她,走了狗屎運了?贏了已經無數局了,贏得她都想要吐了,自己的抹胸小禮服上的白紗都被扯得剩下最後一層了,再撕,就真的得脫掉身上的這件禮服了。
天吶,就讓她輸一回吧,自己的禮服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身旁的賀滕風卻衣裝整潔的坐在那裡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看着她快要爆發的的樣子,妖冶的笑容浮現在脣角,若隱若現。
陸聽雨再看着對面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兒,自己和賀滕風的雙贏,讓那個老頭兒脫得已經只剩下一條內褲了,真不知道下一局,白鬍子老頭兒還要脫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
“砰!砰!砰!砰!”
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聲鑽進了衆人的耳朵裡,陸聽雨的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救援終於來了,再不來的話,自己的衣服都快被脫光了。
“呼……幸好,幸好。”
陸聽雨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身旁的他卻陰森森的送給她一句話:“今天沒有完成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接着完成。”
“那就等我有機會玩這種遊戲的時候再說吧,不過,恐怕我是不會再玩這種遊戲了,無聊透頂!”
陸聽雨直視着他深邃的雙眼,這種遊戲,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玩了,靠運氣的遊戲,玩了心慌。
“你們都是死人啊,趕緊看看怎麼會是啊,趕緊上啊!”
白鬍子老頭兒好像意識到要出大事兒了,他們的洞穴這麼隱蔽,都有人能夠找到,看來這次是惹到哪個大人物了。
衝鋒槍一路掃描,冥夜走在最後帶着嚇得捂住耳朵都快要哭了的如夏走到了這娛樂中心。
那羣劫匪拿着槍還沒開始射擊,就被擊倒在地,一槍死亡,命中率極其高,不愧是一羣殺手精英,經過特殊訓練的,當然,可能各個都不想接受冥夜的懲罰。
白鬍子老頭兒看到冥夜的時候,大吃一驚,低聲嘟囔着:“怎麼會是冥夜。”
“住手!都住手!自己人!自己人!”
白鬍子老頭兒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什麼?自己人?
待冥夜看清白鬍子老頭兒後,眉頭緊蹙:“七叔?怎麼是你?”
“冥夜教官,是我,是七叔,都是自己人,別打了!都住手!”
白鬍子老頭兒不停的討好着,套着近乎。
這時,那劫匪二小姐和劫匪三少爺也走了過來,滿頭大汗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
冥夜一眼看到了坐在賭桌前的賀滕風和陸聽雨,尊敬的喊道:“BOSS。”
所有人都愣了,冥夜竟然對那個男人低頭,這裡的誰不知道冥夜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心狠手辣,冷酷殘忍,從不服輸,也不服從任何人的命令,現在卻在喊那個男人爲‘BOSS’?
白鬍子老頭兒驚住了,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能讓冥夜喊BOSS的,難道是……
而這一頭的賀滕風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旁的陸聽雨也自然就跟着站了起來,因爲兩人被一副手銬銬着,就像連體嬰兒一樣。
留給所有人一個背影,與陸聽雨一步一步走到了冥夜的面前,命令道:“貼出公告,將這個組織踢出赤焰。”
冥夜沒有一絲停頓,完全服從命令:“是!BOSS。”
站在那裡的如夏終於看到他了,看到他平安無事,如夏懸掛在高空中的心也就落地了,剛想要走到他的身邊,腳下被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抓住了小腿,驚得她尖叫出了聲。
“啊!救命啊!!”
如夏被這場景嚇得哭了出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下一秒鐘,賀滕風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如夏拉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拿起了一名殺手中的槍,向那名還剩一口氣的劫匪補上了最後一槍,直中那個人的心臟,直到確定了那人死亡,然後將槍扔給了那名殺手。
另一隻手臂抱着躲在他懷中哭泣的如夏,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沒事了。”
陸聽雨甚至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旁邊的無恥的男人,也可以這麼溫柔嗎?是溫柔嗎,冰冷的溫柔,但是爲什麼看到他對如夏的溫柔,讓她的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呢?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一杯清水中滴入了一滴醋,然後整杯水都變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即使那酸味很淡很淡,可也還是真實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