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靳司宸滿身酒氣,一臉不耐煩的看向了門的方向,嚷道:“誰啊!”
“叮咚——叮咚——”
迴應他的依舊是門鈴聲,接着,靳司宸從地板上站起了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前,通過可視電話電話看到了外面站着一個人,那奇怪的打扮,他一眼便看出是誰了。
他按下了一個鍵,接着外面的門自動打開了,靳司宸回去坐到了沙發上,繼續喝着酒,墮落了嗎,其實他從八歲那年起就開始墮落了吧。
過了一會兒,伯爵出現了,帶着一身的火氣,即使隔着那麼大的一副墨鏡都能感受到他憤怒的目光。
“稀客啊,你來找我幹什麼?”靳司宸靠在沙發上斜睨着他。
伯爵目光中滿是火花,衝着靳司宸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怒聲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靳司宸有些莫名其妙,神情慵懶的擡頭看着他:“我乾的事兒多了,你指什麼?”
他這樣的語氣,徹底的激怒了伯爵,伯爵將他手中的酒瓶搶了過去,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讓靳司宸彷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你這個人渣!你到底還要做多少事才肯罷休!你非要他死嗎!六年前的打擊對他來說還不夠沉重嗎!你還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小橙有多愛他嗎!”伯爵一把抓住了靳司宸的衣領,衝着他怒吼道。
伯爵的怒吼卻讓靳司宸笑了,儘管這件事根本不是靳司宸做的,但只要不利於蒼家的,他都願意承認是自己做的,沒有爲什麼!這便是一種因果循環!蒼振華所造的孽!
“呵呵……呵呵,他快死了嗎,是快死了嗎,哈哈……”靳司宸一副邪惡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道:“太好了!”
“你這個混蛋!”伯爵一拳朝着他的臉打了過去,隨即,靳司宸的嘴角便溢出了一絲鮮血,瞬間,他也怒了,猛地站起了身子,將伯爵推倒在了地面上,一拳揍了過來:“到底誰纔是他媽的混蛋!”
然後……
他們兩個就這樣打了很久很久,直到兩個人都受了傷,直到打了將近一個小時,客廳內各種東西被砸壞的聲音……
終於,停了……
伯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靳司宸則躺在旁邊喘着氣,如此一番的打鬥,也算是兩個人內心的一種發泄了。
過了一會兒,伯爵開口說話了:“你去死吧,去把心臟送給他吧。”
靳司宸笑出了聲,笑聲裡滿是嘲諷,笑了很久很久,纔開口道:“聽聽!這就是他們蒼家人的嘴臉,你現在跟他們越來越像了,自私自利!不愧是蒼振華的好兒子啊!爲了他能夠活下去,我就得去死!這他媽是什麼狗屁道理!當年他爲了保全自己的名譽嗎,就派人對我和我媽趕盡殺絕?只有你們蒼家人才是高貴的,我們都是下賤的?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們的生死?他不配!你更不配!”
伯爵知道這樣很殘忍,即使對一個判了死刑的罪犯說這種話也是殘忍的,但是!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早晚都要死!你認爲你還能活多久!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揭穿,你也會被抓,你在掙扎什麼!難道你臨死前都不想幫他一把嗎,他是你弟弟!就算你再不怎麼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伯爵朝着那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怒聲喊道!
靳司宸拿起了旁邊的一瓶酒,直接砸向了那雪白的牆壁,用着同樣憤怒的方式迴應他:“我告訴你!我不會讓我死在他們前面的!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比他們活得久!想讓我救蒼天佑?做夢!我爲什麼要那麼做?我就是把胸膛裡的這顆心臟拿去喂狗,也不會給他蒼天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絕情的回答讓伯爵的的心中也感到了一絲心寒,從地板上站起了身子,沒有再看靳司宸一眼,離開了這棟別墅。
靳司宸望着天花板,冷聲自言自語:“去死吧!跟你老子去見面吧!”
……
慕雪橙一天之內走了很多家醫院,可還是沒有找到,這種血型好難找啊,而且是這種血型即將沒有生命的人更難找啊!
她一個人站在這座城市的中心,望着四周的繁華,在她的眼中好像一切都變成了灰色了,沒有任何的色彩,她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真的要這樣嗎,再這樣下去,她的信心很快就要全部用完了。
手不禁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低聲的呢喃着:“寶寶,你不想看到爸爸嗎,如果想的話,就保佑我快找一個心源吧。”
慕雪橙在給自己積攢力量,又準備往下一家醫院找去,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也沒看的就接聽了:“喂?”
“慕小姐嗎,剛纔我接到一個電話,說A市那邊有一個患有白血病的少年,可能沒多長時時間了,但身體其他器官都正常,是RH陰性血,不如,你去A市看一看吧。”
“真的嗎!”她真的被這個消息驚到了,太好了!
“慕小姐,那個少年的母親有些迷信,所以,恐怕……有點難度。”
她卻果斷的說:“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我也要去試一試!”
掛斷了電話,她準備直奔機場,可是下一秒鐘,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識,倒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路邊的長椅上,前面站着一個人,背對着自己而站,那背影看起來好熟悉。
“伯爵……”她無力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伯爵聽到了她的聲音,轉身走了過來,帥氣的一張臉有被打過的痕跡,但還是笑着跟她說:“你醒了。”
“你的臉……怎麼受傷了啊,打架了嗎。”她的聲音裡聽出有些擔憂,而這些擔憂足夠感動他好幾天了。
“我沒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