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總裁的大人的話,成風不由得倒抽了口氣,畢竟唐沁對於總裁來說,曾經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昨天送花去道歉,葉小姐怎麼說?”
喬靖東像是萎了一樣,又抽了一口煙,“她直接把花扔了,還說跟我分手。”
提到分手這兩個字,喬靖東一下子又怒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成風,你是說我是不是在寵着她了?一點事就我鬧分手,想要分手,她作夢。”
成風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生怕一會總裁拿他出氣,“葉小姐也是有性格的人,總裁,其實你心裡還忘記不了唐小姐嗎?其實,她已經去世了。這樣子,對葉小姐來說,也是不太公平的。”
喬靖東沒有多說話,唐沁當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被奶奶爲難,受過不少的苦頭。
當時奶奶越是反對,他就越想跟唐沁結婚。只是沒有想到,還沒有讓唐沁幸福,唐沁突然就去世了。
這件事情,喬靖東在心裡,滿是對她的內疚。
“成風,你先出去吧。”喬靖東揮了一下手,揉了揉鼻樑。
至少,他從沒有想跟要葉長微分手的。
過了十多分鐘,張媽端着醒酒湯上來,“少爺,你先喝點醒酒湯,喝完頭會舒服一點,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嗯……”喬靖東冷冷地唔了一聲。
喬靖東喝完那醒酒湯,只覺得腦袋還是一樣的痛,最讓他覺得頭痛的葉長微。
那小女人脾氣倔着,怕是一時半會不想理他。
想到霍正楠,冷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他翻開了霍正楠的資料,看着最近霍氏的投資項目。
他嘴角微揚,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下午,喬靖東回到公司,開會的時候,喬氏高層已經在會議室等他。
隨着他走進來,感覺會議室的氣溫都明顯降低了。各部門主管報匯工作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什麼疏漏,惹得總裁大人不滿意。
開完會,已經差不多四點了,喬靖東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明
明知道葉長微不會接自己的電話,還是忍不住給她撥了過去。
手機還是無法接通,這個時候的葉長微,正跟着導師在手術室,處理一位剛剛車禍送進來的傷者。
手術結束,差不多七點了,她換下手術服,處理乾淨出來,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下。
看着拒接電話那裡有顯示,想必是喬靖東。像他那種男人,在她說了分手以後,還能給她打電話,葉長微自己都有些意外了。
她自然不會給他打過去,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家裡打過來的。
“微微,怎麼還沒回家啊?在等你們吃飯啊,俊遠那個臭小子又說不回來吃。”說到葉俊遠,葉老爹對他頗爲頭痛,那個臭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沒有放肆。
如果不是他打電話給他,他現在都不知道回家了。
眼下學校已經放假了,他不回來,還能去哪裡野?
“爸,對不起,不用等我吃完了,剛剛做完一個手術。”葉長微解釋了一下。
“那留菜給你的,不要太晚了。”她是醫生,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葉長微將手機放進口袋,她巴不得自己一天24小時都在忙。這樣子,腦袋就沒有空去想別的事情。
她一路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更加不想讓爸爸擔心。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這件事情還是會讓爸爸知道。
不知道到那個時候,爸爸會不會失望?她這輩子,再不想就是讓爸爸難過和失望。
有時候,壓抑的情緒越深,爆發得越是利害。就像是流淌地底的火山岩,雖然藏在地下看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
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八點,走到公車站的時候,還等了好一會才上了公車交,坐在後面靠近窗的位置。
陵海的夜,燈光璀璨,剛剛拉開了夜生活的序幕。
她呆呆看車窗川流不息的人羣,世界那麼大,有時候,卻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看着前面的情侶,緊緊握着雙手,她深深地抽了口氣。
直到車子停下來等紅綠燈的時候,她赫然發現自已的臉上竟然掛着兩行淚。
她趕緊擦掉,她不喜歡哭。
一輛迎面闖紅燈的車子駛了進來,葉長微眉頭一擰。現在的人真的不怕死,她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後座坐着的人好像是葉俊遠。
只是轉眼間,車子已經開遠了。
難道自己剛纔看到的人,真的是葉俊遠嗎?
葉長微不放心,怕着他現在學校放假了,跟着社會上的那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他的號碼。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的,“葉俊遠,你人在哪啊?”
葉俊遠心有些虛,從小到大,大姐管他比老媽子還嚴格。
他捂着電話,“姐,我在公車站啊,等下回家了,怎麼啦?”
如果讓大姐發現他最近都是去酒吧,沒準打斷他的腿。可是他覺得自己現在都成年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管着他。
“真的嗎?葉俊遠,我告訴你,讓我發現你騙我,小心你的腦袋。趕緊回家,別放假了就跟那些小混混搞在一起。”葉長微還不知道他嗎?這個臭小子連賭場都去了。
說到底,如果不是那次他欠了賭場的錢,她也不會遇到喬靖東。
“姐,我真的沒有,那我先掛電話了。”葉俊遠不敢多說,生怕被她發現了。
別的不說,有時候大姐那偵察力,搞得跟個警察似的,他都覺得她不當醫生,報個警察都有前途的。
葉俊遠掛掉電話,旁邊的同學大麥就開始笑他,“葉俊遠,你不是吧,都這麼大了,你姐還來查你電話啊?”
“胡別說了,沒有的事。”葉俊遠覺得有點兒沒有面子,跟着同學摟肩搭背的往酒吧裡走。
大麥領着他們進去,點了幾瓶啤酒,沒一會兒一個額頭染着一抹白髮,鼻子釘着一顆鑽的小青年向他們走過來。
他拍了一下大麥的肩膀,“大麥,帶兄弟過來啦,怎麼樣,這次要不要嚐點新鮮貨?”
大麥看到他,立即從椅子上面下來,彎哈着腰,“A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