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江錦心忽然抓住他的衣襬,眼神看向她的方向,說道:“不要害我。”
漠然地俯視着她,齊子睿嘲弄地說道:“又想玩什麼把戲。”
想起她的警告,眼眶泛着光,江錦心央求地說道:“齊先生,你能離我遠點嗎?再不然,我死定了!求你,別害我。”
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像是要將她看穿。眼前這委屈的模樣,是她的僞裝?他沒做聲,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寒冷的氣息不停縈繞。
心臟劇烈跳動,江錦心想逃走,卻邁不開步伐。而江語,正氣勢洶洶地過來。側過頭,瞧着她,江錦心有種不安的感覺。
齊子睿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江語似乎打算來興師問罪。那模樣,恨不得將江錦心一口咬死。趁着他轉移視線的瞬間,江錦心抓住機會,快速地側身,飛一般地往前跑去。
又被她逃走?齊子睿的心裡涌現出挫敗感。作勢邁開步伐,卻被江語攔着:“子睿,你和我妹妹很熟嗎?”
原來她是江語的妹妹,想起她的刻意隱瞞,齊子睿面色如霜地說道:“你不需要知道。”說完,齊子睿帥氣地打開車門,發動引擎離開。
目視着車子離開,江語氣惱地一腳踹在一旁的大樹上。目露兇光,江語一字一句地說道:“江錦心,你找死!”
家裡,江錦心被兩名傭人架着。使勁地掙扎着,江錦心反抗地說道:“江語,放開我。我沒做錯,爲什麼要跪。”纔剛回到家,便被江錦心帶到臥室施家法。
雙手環胸,江語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敢嘴硬?江錦心,你把對我說過的保證當耳旁風嗎!引誘子睿,就憑你。老實給我下跪,磕頭道歉。要不然,給我滾出家門。”
從小到大,錦心的媽媽一直告訴她,別和江語爭,別忤逆她的意思。所以,她忍着。無論她如何訓斥她,她都忍着。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沒脾氣。又不是她故意與齊子睿見面,爲什麼要向她下跪道歉?絕不!
使勁地甩開傭人的鉗制,江錦心仰起頭,目光平靜地說道:“我沒錯,我不喜歡他,更沒有糾纏他。”
指着她的鼻子,江語冷笑地說道:“臭丫頭,脾氣見長,還敢頂撞我?從今天起,你給我滾出江家。一個月內不準回家,我倒要看看,你流落街頭的可憐模樣。趙媽,去把她的東西丟出去。”
站在一旁的趙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應了一句,便轉身朝着江錦心的房間走去。
五分鐘後,看着放在身旁的行李箱,再瞧着大家那一臉憐憫的神情,江錦心覺得自己真是狼狽。沒有搖尾乞憐,彎下腰,拿起行李,往外走去。
“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或許還會可憐你,賞你繼續住在這。”江語嘲笑地說道。
停住腳步,江錦心側過頭。注視着她的眼睛,江錦心鎮定地回答:“不需要,就算睡大馬路,我也不會跪下來求你。”說完,江錦心直接打開大門,大步地往外走去。
輕蔑地笑着,江語嘲諷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站在江家別墅前,她的心裡一陣複雜。當初,她和媽媽是在謾罵聲中進了江家。而現在,她是在嘲笑聲中被趕出家門。
“我一定會回來,但要光明正大地走進去!”江錦心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