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歡心裡不免的一個緊張,眼神也變得十分犀利,十分警惕地瞪着這個許經理。
察覺出秦筠歡的畏懼,這個許經理瞬間就咧嘴笑了開來。
“口比較渴,喝口水。”許經理眸光微斂,然後就擰開了瓶蓋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水。
只是,當秦筠歡發現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水後稍微放鬆了一點點戒心,這個許經理就突然拿出了一瓶跟剛剛那個瓶子一模一樣的水。
只是……秦筠歡凝眸看了幾秒,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襲上心頭。
一個轉頭,秦筠歡就想要開門下車。
許經理卻是一把將秦筠歡給拉了回來,神色也驟變起來,那張猙獰得猶如野獸一般讓人見之恐懼的臉,讓秦筠歡瞬間就氤氳出了一層薄霧在眸底。
是的,這一次,秦筠歡已經基本能肯定,他剛剛拿出的那一瓶液體是硫酸。
這個男人,要毀她的容!
“你是誰?”秦筠歡一邊掙脫着他那雙鉗制她手腕的寬厚大手,一邊扯高了聲音質問。
此時,那個秦氏的經理卻久久未見人員,秦筠歡更是覺得這個晚上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平常,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然而,策劃這起陰謀的人會是誰?秦筠歡一邊反抗,內心卻一直地不斷在思索着。
這個叫許經理的男人畢竟是做過小混混的,這可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本事,這揍人的力度可真的不小。
因爲秦筠歡的反抗,這個男人還立馬就甩了她幾個巴掌,直打得秦筠歡一臉懵逼。
不過秦筠歡很快就又清醒過來,趁着他還沒控制自己的,秦筠歡一個擡腿就往這個許經理的踢過去。
伴隨着一聲“啊”,這個許經理立刻就雙手捂着了自己的,完全顧不上了秦筠歡。
眉梢緊緊地皺着在一塊,痛苦的聲在這一刻反而成爲了秦筠歡的笑料。
“我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秦筠歡還趁着他痛感正劇烈的時候,不忘多踹幾腳,然後就立馬打開車門逃跑。
“臭婆娘,想跑!”見秦筠歡已經下車,這個許經理一個手繼續捂着,一個手已經就扶着車門上方,很踉蹌地要下車追上秦筠歡。
看到這個許經理如此狼狽地下車,秦氏的這個經理趕緊上前關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其實,他並非不知道剛剛在車內發生的事兒,只是,臨陣關頭,他退縮了,他不敢攔阻逃跑的秦筠歡,他害怕真的一個毀容,這刑事責任可是要毀了終生。
即便他答應了秦若雲,卻依然是食言了。
而此時,還在酒樓的樓頂上眺望着這個城市的容貌的秦若雲,還一心在幻想着此刻的秦筠歡是不是已經在萬般痛苦中,而那張姣好的臉蛋也從此消失在這個人間。
秦筠歡逃離了這個驚悚的小車,一路奔跑,在拐過了一個小雜貨鋪時,順勢躲進了一個小旮旯裡。
慌張的秦筠歡也來不及再去思忖到底是誰要如此陷害她了,趕緊地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然後迅速地給蘇默打電話。
此時,還在辦公室裡加班得焦頭爛額的蘇默,聽到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眉頭不禁輕輕地蹙了一下。
畢竟,此刻的他十分專心地處理着東西,突然就被這麼一通電話給打擾到他的思路,心裡確實有那麼一絲不悅。
只是,當蘇默看到是秦筠歡的電話,這本來還不悅的心還是瞬間猶如一朵鮮花綻放了一樣,剛剛的不悅情緒都一掃不見。
蘇默清了清嗓子,然後壓低了一點點聲音按下了接聽鍵。
“筠歡。”蘇默很溫柔地喚了一聲。
然而,剛喚完這一聲,蘇默就突然發現不對勁。
電話那頭的秦筠歡,明顯在喘着粗氣,完全不像平日裡給他打電話的樣子。
蘇默不免心裡一緊,隨即緊張地詢問:“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氣喘吁吁的?”
聽到蘇默的聲音,秦筠歡有點難以控制自己的恐懼與慌張的情緒,不由得因爲激動而變得嗓音喑啞。
“默……我……我出事兒了。”秦筠歡有點斷斷續續地纔將一句話說完,當把這句話給說完,秦筠歡好像尋求到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雖然在這一刻已經打通了電話,不過秦筠歡顯然心有餘悸,內心裡一直擔心會不會被那個變態的男人追上。
明眸時不時都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過所幸的是此時已經是晚上,秦筠歡身軀嬌小,躲着在這個昏暗的角落裡,也不容易被發現。
剛剛她使了那股狠勁去踹他的,想必一定痛不如死,要是被那個男人給逮到,秦筠歡估計沒有好下場。
一想到這些,秦筠歡又怎麼能淡定下來呢。
聽着秦筠歡的這話,電話那頭的蘇默還真的是無法淡定了,本來還一邊打電話一邊看着文件的,現在被秦筠歡的三言兩語給驚嚇到專心說電話了。
聽着蘇默不斷地追問到底是什麼事兒,秦筠歡始終有點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一直喘着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筠歡,你在聽嗎?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兒了。你現在哪裡,你怎麼樣了?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蘇默聽着秦筠歡這欲言又止略帶慌張的語氣,更是忐忑不安了,那張冷峻的臉也因爲眉頭的緊蹙而變得越發清冷。
“我在……在那個……好像是東方中路……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啊。就一個來賓酒店的對面。”秦筠歡擡眸看了看對面,然後向蘇默報了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物。
“那你在那裡別動。我現在馬上過去接你。”蘇默說完剛想要掛電話,又覺得不放心,還是追問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有人要害我。硫酸……要潑硫酸……”
一聽到硫酸,蘇默都不禁內心裡打了個寒戰。硫酸,居然有人拿這種如此惡劣的東西要來謀害她。這簡直比直接殺了她還殘忍!
來不及去思考到底是何人要如此謀害她,蘇默叮嚀了幾句就趕緊將文件隨意地放進抽屜裡就大步走了出去。
從公司到停車場,蘇默步履匆匆,心裡更加是忐忑不安。看來,秦筠歡去之前,他的那種的感覺還真的是一種預兆,秦筠歡果然是遭遇到了毒手。
雖然天氣有點,不過秦筠歡在這一刻卻感到了一種瑟瑟的冷意從心裡散發到她的體外。
咬着下脣,一臉恐懼的秦筠歡蹲靠着那面有點點潮溼還有點點破舊的牆壁,雙手也不自覺地就抱着自己的膝蓋。
秦筠歡很努力地想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要理性地去思索一下到底會是何人要這麼下毒手謀害她。
潑硫酸,這是何等的殘忍,這個人得與她有多麼深的怨恨才至於使用這種招數來對付她。
此時的秦筠歡,似的雙脣微微顫抖,原本那明亮的眸光也因爲恐懼而漸漸地失去了亮晶晶的光芒轉而變得暗淡,就如天上的月光,雖然有着一絲迷人的氣息,可是終究太黯然。
就在秦筠歡低垂雙眸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筠歡?”聲音很恬淡,可是又有着一種洪亮的刺耳感。
一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秦筠歡瞬間就兩眼發光了,驀然就轉過臉去看。
這個人不是別人,恰巧是夏可可。
站在夏可可身邊的是林浩宇,夏可可一看到秦筠歡,立馬就堆着笑容,只是看到秦筠歡失魂落魄甚至透着一種恐懼的意味,這可就讓她不解了。
夏可可轉頭看了看林浩宇,然後抿了抿嘴,就徑自走進了這個小角落,往那邊看去,其實這就是一條很狹窄的小道,不過因爲道路上都已經被人們堆積了不少雜物,所以這也基本成了一條廢棄的小路子。
看到夏可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秦筠歡一個激動直接就眼淚脫眶而出了。
“誒?怎麼了?你哭了?發生什麼事?”夏可可聽着秦筠歡的哭泣聲,立馬就推開秦筠歡定睛看着她疑惑地問道。
秦筠歡擡眸看着她,一五一十地說了這個晚上的情況,夏可可一聽,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用說,一定是何雪柔那個女人乾的。太狠了!”
林浩宇走近他們身邊,也對秦筠歡表示關懷。
“何雪柔對你幹什麼了?潑硫酸?”林浩宇其實也不敢置信秦筠歡說的話,畢竟潑硫酸這種事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那個人假冒君悅集團的經理,說要跟我談項目合作,我也沒多心去懷疑,今晚就按照約定的地點去見面了。然後,在車上他就暴露了真面目。如果不是我醒目一腳踢着他的,恐怕我都逃脫不了。”秦筠歡娓娓道來,抿了一下雙脣,然後攥着夏可可的手腕說道:“可可,這個事兒,你別對其他人說。我不想讓其他人擔心我。還有……這個事兒暫時也不想透露風聲。我想……調查到底是誰要下如此毒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哎,筠歡,我看……你還是別在那個秦氏幹了吧。你這不是股東嗎,你還天天往那大廈跑,這不自己找苦吃嗎。我看啊,一定是秦氏的人乾的。很有可能就是何雪柔找人乾的。這個壞女人,真是黑心。”夏可可一臉憤懣地爲秦筠歡抱打不平,提到何雪柔的名字就更是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