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印機這東西他是知道的,放射性非常的強。如果長期站在複印機的身邊的話,很有可能會不孕不育。而在總裁過來之前,總裁夫人可一直都是坐在離複印機最近的位置啊!現在總裁這樣做,那是不是表明,他們兩個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糟糕?
想着總裁俊美的臉龐,再看着總裁夫人,陳銳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此後,白竹風莫名其妙的就感覺陳銳對自己熱情了很多。
銷售部的工作日益忙碌,經常性的,白竹風會加班到很晚,忙的時候,還會留在公司過夜。
而現在,公司正好又有一樁金額比較大的合作要談,他們銷售部忙的是雞飛狗跳。白竹風身爲老大,自然以身作則。
這天,大家已經忙碌到很晚了,白竹風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於是走出辦公室對加班的衆人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不如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養好了精力,再來繼續吧!”
大家都累的跟死狗一樣,聽到這話,自然歡呼着收拾東西回去了。
陳銳走的之後,看着白竹風絲毫沒有收拾東西離開的意思,不由問道:“老大,你難道不回去休息一下嗎?”
“不用!”白竹風擺了擺手,這個合作還有一點細節沒有處理好,她晚上再加班一下,明天等到大家來的時候,就要輕鬆一點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晚點。”
陳銳想着她有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只好點了點,自己先走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整個樓層一片寂靜。白竹風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拿着那些表格一張張地核對着。
夜已深,外面路燈通明,可早已沒有了路人的喧鬧聲。就連路上,也只是偶爾有汽車行過。
墨景書這幾天也忙的不得了,雖然看上去他是一個浪蕩子。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個浪蕩子,現在這墨氏又怎麼可能會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裡,同時還比以前發展的更快呢?
伸了個懶腰,墨景書拿起外套,乘坐電梯開始下樓。等看着樓層一層一層的減少時,忍不住的,他按下了其中的一個數字。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墨景書從中走了出來,看着走廊那邊透出的光,不由走了過去。
聽說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加班,難道現在都還沒走?
等走到盡頭處,透過玻璃門,見到裡面那個坐在那裡的人,正用一種及其專注的神情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時,墨景書的心有些小小的異樣。
這種專注他經常在她的身上看到。甚至是,對於一件小事她都能盡力做到最好,可對他,卻是一個眼神都欠奉。
真是不知道好歹!
暗罵了一聲,墨景書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你工作到這麼晚,公司可不會給你加班費。”
淡漠帶着些許輕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白竹風的思緒瞬間被驚醒。擡頭看到來人,她的神情變的驚愕,“你怎麼還沒走?”
墨景書卻不裡她,命令道:“現在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不,我還
沒有忙完。你先走吧……啊!”話還沒說完,白竹風就被墨景書一把給從座位上拉了出去。
墨景書用力的扣着白竹風的下巴,幾乎是睥睨的看着她,“白竹風,你的命並不值錢。但是,在這半年內,你也休想給我惹麻煩!就算是不要命了,那也得是在我們離婚後!”
下巴被他扣的生疼,白竹風忍住皺眉的衝動,冷笑道:“你放心,這半年內我是不會給你造成半點麻煩的,墨大少!”
“你明白就好!”鬆開她的下巴,強行地忽視手中剛纔所觸摸到的柔滑溫熱的觸感,墨景書道:“收拾東西,跟我走。”
沒法了,白竹風只好拿着包跟着墨景書下了樓。
此時現在還是春天,半夜的時候,溫度很低。穿的少一點的都會感覺到寒意入骨。而今天白竹風恰恰沒有穿外套,只有一件短袖。在大廈裡,因爲有暖氣,所以感覺不到冷熱。但是一出來,白竹風整個人就瑟縮了一下。
聽到身後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墨景書眉頭又皺了一下。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她的身上,“自己穿上!你生病了,銷售部一時半會可找不出來替代你的人。”
白竹風將本想拒絕的話給吞了下去,然後默默的穿上了他的外套。
他的外套很暖,還有一絲令人迷戀的香氣在鼻尖縈繞。白竹風知道這香水,香奈兒最新款的男士香水。
站在原地,等到墨景書將車開到了她的面前,白竹風這才上車坐了上去。不過坐的不是副駕駛位。
車裡面有暖氣,白竹風原本想將這外套還給他,但一想他自尊心那麼強,說不定等下又要發脾氣,乾脆也就套着閉目養神起來。
前面,墨景書透過後視鏡見到她攏着外套靠在坐墊上游戲,原本心裡的那一絲火苗也隨即消散,不由自主的嘴角彎出了一絲的弧度來。
外面的車不多,原本他可以肆意狂飆的,可今天晚上他將車卻開的十分的沉穩。至少,後面的那位乘客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來之後,墨景書靠在靠墊上,看着後視鏡裡那個女人的睡顏,莫名其妙的有些心安。
原來這個女人,不倔起來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白竹風也確實睡的很安穩,這幾天她確實是累慘了。上了車之後,聞着這外套上的香味,竟然不由自主的就放鬆了心神,沉沉睡了過去。
夢裡,她和卓夏見面了。卓夏還是四年前的那個他,青澀的問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正準備同意,卻突然卓夏的臉一變,變成墨景書那張冷冰冰的臉。
“白竹風,你別做夢了,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在一起!”
白竹風一驚,卻看到旁邊卓夏微笑着捧着那枚戒指走向了另外一個女孩子,並且向她求婚。
“不!卓夏!”孟的尖叫一聲,白竹風醒了。
一醒來就對上墨景書那雙沉鬱的雙眸。
“你剛纔喊的是誰的名字?”墨景書的聲音十分的冰冷,讓白竹風瞬間以爲自
己掉進了冰窟窿裡。
感受到整個車內都是那種壓抑的氣氛,白竹風瞬間變的清醒。
“我的一個朋友。”頓了頓,繼續道:“剛纔做夢夢到他被吃了。”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
墨景書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才道:“哼,那又關我什麼事!”
“……”明明是你要問的好吧!
在心裡默默地吐槽,然後跟着墨景書回了家。
裡面老爺子已經睡着了。白竹風洗浴了一番之後,回到了房間,想到剛纔的那個夢,久久不能睡過去。
卓夏。
唯一心裡放不下的人。
將手機打開,裡面放着一張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還記得那個時候兩個人一起去海邊,然後兩個人一人一個冰淇淋,結果他突然偷吃自己的,並將這畫面給拍了下來。
照片裡的兩個人笑容燦爛,眉眼間慢慢的都是情愫。而那個時候的她也沒有現在這般的沉靜,活潑的和一般的女孩並沒有什麼兩樣。
看着看着,白竹風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樣也好,就讓那個時候的兩個人永遠年輕,永遠在一起。
其實睡不着的不僅僅是她,墨景書穿着絲袍站在陽臺上,也有些躁意。他想到了現在下落不明的顧心,也想到了剛纔白竹風喊出來的名字。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顧心的下落。哪怕是蛛絲馬跡都沒有。
擡頭看着天上的明月,墨景書忍不住心道:心兒,你現在又在哪裡?你可知道,我其實很想你!
同一個晚上,兩個人的心裡,同時都在想着埋在心底的那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姻緣線才能重新牽起,不知道何時纔會明白,心底真正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一同下樓吃飯。樓下,老爺子正在拿着報紙看報,見到他們兩個下來,病沒有多餘的話,只是示意僕人將早餐都放到他們的面前。
“公司最近怎麼樣?”這話是在問墨景書,同時也是在問白竹風。
白竹風他培養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讓他失望過。墨景書是墨氏的掌舵人不錯,但可其中白竹風的功勞也不少。有了白竹風,整個墨氏如虎添翼。這也就是爲什麼墨老爺子執意要白竹風嫁給墨景書的原因。
喝了一口牛奶,再將杯子放回原來的地方,然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墨景書纔回:“一切如常。”
白竹風也跟着道:“公司一切照舊。”
墨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我之前還擔心,這段時間我們公司會不會發展太快,而導致不穩。現在看來,我完全是多慮了。墨氏只要有你們兩個在,那我就永遠放心。”
他年輕的時候是一代梟雄,就算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目光會放的非常的長遠,至少在他手裡,他不可能就看着風光的墨氏就此沒落。
三個人再聊了一些之後,墨景書和白竹風準備前往公司。不過白竹風卻被老爺子給叫住了。
“竹風,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