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送我到前面就好。”女孩猶豫了一下說道。
寧炘伸手扶起女孩,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身邊名字叫做小布的拉布拉多也是警惕的看着自己,寧炘無奈的扯脣輕笑。
女孩的腳看起來扭傷的很嚴重,寧炘本想抱起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會讓她更緊張,只是小心的扶着女孩,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旺旺。”小布低聲叫了兩下。
“我到家了,謝謝你。”女孩停了下來對寧炘展演一下,路燈下,那一抹笑純潔的像是初夏的睡蓮。
“不用客氣,你叫你的家人出來接你吧,你這樣怎麼上樓呢?”寧炘收回自己的心神說道。
“我,我沒有家人。”女孩低聲說道,隔着墨鏡,寧炘看不到她的神色。
“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話,在門口的保安那登記一下,我送你上去吧。”寧炘說道。
“好。”女孩想了想答道。
寧炘扶着女孩進了公寓的大門。
“青青回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王叔,我回來了。”女孩應聲。
“他是?你的腿怎麼了?”中年男人打量着寧炘,略帶警惕。
“王叔,他是我朋友,我的腳扭傷了,他送我上樓一會就會離開。”女孩笑着說道。
中年男人沒再說什麼,逗了逗小布,就催促二人上樓。
寧炘扶着女孩進了電梯,女孩的家在頂樓。
小布一直在前面帶路。
“小布很聰明。”寧炘感慨了一句。
“恩,小布是一個合格的導盲犬。”女孩應聲,打開了門。
寧炘開了燈。
女孩先是彎腰將小布身上的套子解了下來。
扶着寧炘的手吃力的坐到了沙發上。
“醫藥箱在哪?”寧炘問道。
“鞋櫃旁邊。”女孩糾結了一下開口。
寧炘找到了醫藥箱,半蹲在地上,脫下女孩的鞋子,倒了點藥酒在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揉搓着女孩扭傷的腳。
女孩吃痛悶哼了一聲,隨後就咬着牙不出聲。
“痛的話叫出來沒關係的。”寧炘輕柔的聲音響起。
“沒,沒事……”女孩依舊不出聲。
她很能忍,淤血並不嚴重,寧炘很快揉開了淤血。
“好好睡一覺,明天要好好休息,要不然會更嚴重的。”起身洗了洗手叮囑道。
“謝謝你,還沒請問你的名字?”女孩想了想問道。
“寧炘,你的名字是青青?”
“月青青。”
“很清新的名字,適合你。”寧炘笑着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回來太晚,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女孩低垂着眸子,摘了墨鏡,一雙眸子依舊無光,看出任何的情緒,“謝謝。”
寧炘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女孩的公寓,確定女孩已經關上了門,才按了電梯。
在樓下不無意外遇見了看門的中年男人。
“第一次見青青帶朋友回來。”
“我是路上遇見她的,她扭傷了腳我送她回
來。”寧炘開口說道,沒有掩飾,他自然是看得出中年男人想套自己的話。
“偶然認識的,這個青青也真是的,怎麼一點警惕心也沒有。”中年男人脫口說道,話出口纔想起寧炘還站在自己面前,一時間有些尷尬,“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那個孩子。”
“她一個人?”寧炘不知自己爲什麼會問,但奇怪就是開口問了。
“是啊,青青是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自己的眼睛的。”中年男人嘆了一句。
寧炘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跟中年男人寒暄了幾句,轉身離開,一路上他都在想月青青,花一樣的年紀卻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看見世界的權利,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重新站起來。
清晨的陽光如約到來。
寧炘和藍天也都準時上班。
昨晚的事二人都是隻字不提,今晚的酒會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墨景書也一早到了公司,忙着處理事務。
米宣一一早就去了墨氏酒店,親自檢查晚宴的各個細節。
最清閒的人自然就是白竹風,從昨天她和洛兗聊過之後,便看透了許多的東西,又和墨景書深談過,壓在心上的大石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九點鐘,昨天辛苦了許久,所以白竹風醒的比較晚,她起來的墨景書已經走了。
“太太您醒了,現在吃早飯嗎?”李嫂笑着問道。
“好,謝謝你李嫂。”
“您稍等。”李嫂去了廚房。
白竹風坐在沙發上,握着手機撥通了洛兗的電話。
“竹風。”
“阿兗,昨天真是謝謝你。”
“聽你的語氣比見我的時候輕鬆了許多,想必是和你們家墨總和好了。”洛兗打趣的開口,白竹風隔着電話看不到他此時落寞的表情。
“恩,多謝你的開導和分析。”白竹風輕笑着說道。
“你沒有負擔就好,竹風,如果寧炘問你要有所保留,他太聰明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勁。”洛兗想了想叮囑道。
“恩,我知道了。”白竹風應聲,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才掛斷了電話。
這邊李嫂的早餐也準備好了。
白竹風吃了早餐,就去書房,打開郵件,處理一些白然發過來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下午。
三點鐘,墨景書回來接她。
“這麼早回來?”
“看樣子老婆大人是忘記今晚要做我的女伴了?”墨景書無奈的看着自己迷糊的小妻子,寵溺的開口。
“呀,真的忘了,早上的時候我還想呢,下午就給忘了。”白竹風一臉的懊惱。
“沒事,你忘了我還記得。”墨景書環着白竹風的腰身,“換件衣服帶你做造型。”
“好。”白竹風換了衣服,二人出門。
以前白竹風即使是參見宴會大多數都是自己收拾,她很美手也很巧,非專業勝似專業。
這回墨景書把她帶到了一個並不算繁華的街面上。
古色古香的建築。
白竹風好奇的看着墨景書。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墨景書果斷的賣關子,拉着白竹風的手走了進去
。
“墨總好久不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白竹風看過去,迎面走來一個女人,面若桃花,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卻保養的極好,身上一股超塵脫俗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雅姐,好久不見。”
“這個小美人是誰啊,新歡?”女人打趣的說道。
成功看到白竹風臉色微微僵硬。
“雅姐,你千萬不要亂說話,這是我老婆,我什麼時候帶過女人來你這,你千萬不能冤枉我。”墨景書急忙開口說道,生怕白竹風誤會了。
“噗……墨總竟然怕老婆,真是大新聞。”
“雅姐!”墨景書無耐的喚了一聲。
白竹風臉色變了幾變。
“弟妹,跟我進來吧。”雅姐目光落在白竹風的身上,輕笑着說道,“難怪收心了,弟妹長得真是美。”
白竹風臉頰緋紅,墨景書拉着她往裡走。
雅姐這裡裝修的很是典雅,裡面有兩個工作臺,雅姐帶着他們越過了工作臺,進到最裡面的房間,房間裡四處都是鮮花,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清香。
“真美。”白竹風感慨道。
“你要是喜歡,讓景書給你也弄一個。”雅姐笑着說道。
“怎麼也比不上雅姐,處處精緻。”墨景書難得的恭維了一句。
雅姐白了墨景書一眼。
“雅姐,竹風不能穿高跟鞋。”
雅姐沒應聲,轉身到了衣帽間,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件淡粉色的晚禮服,一雙坡跟的鞋子,有三釐米的樣子,跟平底鞋的感覺差不多。
“完全沒有跟是不可能的,這個穿着不會很累。”雅姐說道。
“謝謝。”白竹風點點頭。
“老婆,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說,我讓人預留了房間你可以去休息。”墨景書說道。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開始上妝了。”
“雅姐,這是我老婆……”墨景書鬱悶的出聲。
雅姐的規矩,她上妝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在旁邊看着。
“要麼出去要麼換人。”雅姐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墨景書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當然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哀怨的看一眼雅姐。
雅姐輕笑出聲,“弟妹真是厲害,把個高冷總裁養成暖男了。”
“雅姐,您就不要笑話我了。”白竹風小臉緋紅。
“我認識景書很多年了,開始的時候以爲他會和顧心在一起,你們的婚姻我並不看好,所以看到你們的現在,我還有些意外。”雅姐手一邊在白竹風的臉上畫着,一邊淡淡的聊着。
“我也很意外。”白竹風應聲,這會她也想起雅姐是誰了。
他是墨景書的一個學姐,兩個人這麼多年關係都很好,只是雅姐當年的時候也很出名的,不知道爲了什麼事,忽然就低調下來,在也沒聽誰提起過,所以白竹風就把她給忘了。
“幸福就好。”雅姐緩緩的吐出四個字,精緻的面容劃過一抹哀傷。
白竹風正在垂眸並沒有看到,“恩。”
“弟妹,景書這些年過得其實並不像大家看到的那麼光鮮,很辛苦,既然你們已經心中有了彼此,好好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