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徹的心一陣一陣的痛,他忘記了這已經不是他的沫沫了。
他很快整理好心情走了過來,正巧白沫沫撇見,猛地從冷摯的懷裡坐起來。
白沫沫有些尷尬,她不願意讓陸展徹看到這樣的她。
“沫沫。”
陸展徹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六年了,都沒有看見白沫沫了,她還是原來的模樣。
沒有注意到的是嶽煬也跟着走下來,坐在了陸展徹的身邊。
陸展徹微微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來幹嘛?”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陸展徹以爲只是單純的關心自己的身體,但是白沫沫在這裡,他還是不想嶽煬出現的。
白沫沫的心咯噔一下,她甚至有些後悔今天來見陸展徹。
嶽煬微微一笑,朝着白沫沫打招呼:“你是沫沫嗎?我一直聽着展徹說你。”
白沫沫有些尷尬,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不知道在現任面前提到以前的老婆,是什麼感覺。
白沫沫有些尷尬的把手的伸過去,迴應道:“你好。”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下文,冷摯卻有些心疼白沫沫,抱着的手不願意放開,嶽煬自然也看見了。
她扯着嘴角笑容,朝着冷摯打招呼:“你好,你是沫沫的朋友嗎?”
冷摯對眼前的女人不是怎麼喜歡,冷冷的說着:“未婚夫?”
嶽煬心裡一驚,卻開心的狠,她看着另外的三人都沒有什麼表情,淺淺的一笑,尷尬的說着:“想喝點什麼?”
“你先上去。”
陸展徹有些煩,聽到冷摯這麼說更是煩心,嶽煬這樣更是讓陸展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我……我害怕我走了你會……”
“我不會。”
嶽煬委屈的說着,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展徹給吼住了,他的脾氣有些大,可是嶽煬一點也不反感,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回房間等你。”
嶽煬越說越曖昧,甚至是有些小動作,更是曖昧,白沫沫看着有些呼吸不上來,渾身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深呼吸一口氣,對着嶽煬淺淺一笑。
嶽煬也同樣回覆白沫沫,說道:“展徹脾氣有些大,這些天沒有出去,脾氣更大,沫沫你要多多包涵。”
陸展徹聽着很不是滋味,剛想說岳煬兩句,卻看着她轉身上了樓。
三個人的氣氛有些尷尬,陸展徹輕輕的咳嗽一聲,開口說話:“那個,沫沫,嶽煬就是這樣,比較熱心。”
可是陸展徹說完之後看着白沫沫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兒,更想要解釋了。
“沫沫,那個嶽煬是爲了我受傷纔跟着來的。”
說完的時候,陸展徹趕緊有些模糊,想加一句,可是感覺越解釋越亂,陸展徹索性,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白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喉嚨像是堵着東西一樣,呼吸不上氣來,生疼生疼的。
但是看着陸展徹這樣,還算是幸福,
她這纔開口說道:“展徹,這個是冷摯,我們……”
白沫沫指着一旁的冷摯解釋道,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冷摯就接了過去。
他朝着陸展徹伸手出來,目無表情,開口說道:“我是冷摯,很高興見到你。”
陸展徹有些不想去伸手,可是卻沒有辦法,迴應道:“你好。”
可是心卻想是在滴血,原本以爲今天來的只有白沫沫一個人,他一定要好好的解釋,可是現在卻帶着另外一個人來。
陸展徹的手在空中好半天才收回來,他深呼吸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沫沫,我想和你一個人談談。”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冷摯,似乎是像在偷冷摯的東西一樣,可是這個明明就是自己的,陸展徹有些難受。
白沫沫是不想冷摯走的,她不知道冷摯走了之後她要怎麼和陸展徹在一起坐着。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以前想着是回來一定要問問,身邊的那個人誰,爲什麼要離婚。
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最起碼彼此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白沫沫失神的一瞬間,冷摯忽然湊過來,他摟着白沫沫,開口說道:“我在車上等你。”
白沫沫點點頭,朝着冷摯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覺得這樣其實對冷摯不公平,可是冷摯並不這樣想,剛纔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已經成功的介紹了自己,目的已經達到。
他心裡甭提多開心了,可是他細心的發現了陸展徹身邊的嶽煬並沒有看着那麼簡單。
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她也不在白沫沫身邊。不用擔心白沫沫的安全。
等着冷摯走出咖啡廳,只有陸展徹和白沫沫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更是有些尷尬了,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
感覺心裡憋得有些難受,空氣都不新鮮,呼出來,進不去,頭暈暈的。
陸展徹沒有看出白沫沫的異樣,他率先開口,說道:“沫沫,你怎麼樣?”
他沒有問最近,最近對於他來說是這六年的時間,他也從來沒有意識到六年過的有多麼的漫長,一直以爲這些知識一眨眼就過去了。
但是等着想過明白的時候,才知道六年的對於白沫沫來說是一種無謂的等待。
白沫沫眼見有些了一絲的霧氣,但是她堅持不讓眼淚留下來,她用力吐了一口氣,擺平心態。
“我很好。”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在顫抖的,的確她很好,六年的之間,她都很好。
所有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冷摯以前她一心的愛着陸展徹,無論五年,十年,還是更多,只要他還在,她就願意等着。
離婚之後,有了冷摯,她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忘記,讓這個人在自己的心裡消失。
她明明找了一個最好的辦法,可是在見面的時候,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心疼的滋味。
“沫沫……”
陸展徹很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他沒有想到現在的白沫沫是這個樣子。
簡單的幾個字,卻是那麼的冷漠
,陸展徹有些不太習慣。
白沫沫沒有接陸展徹的話,兩個人都沉默着不說話。
白沫沫不知道想要說什麼,見到嶽煬的時候,她心裡所有的疑問都有了解決的答案。她不想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
在她的眼裡,過去了,就讓她過去,埋在心裡會痛,但是總好過一直裸露在空氣裡,那樣更痛。
陸展徹只想如果時間靜止,他們還是以前的關係,他多希望就這樣陪着白沫沫一直坐在這裡。
靜靜的等着咖啡,兩個人談論一些生孩子,小孩的教育,甚至是小孩子的名字,可是現在連見白沫沫一面都是奢望。
忽然白沫沫想到了什麼,想找個話題,消除這種尷尬的氣氛。
她上下打量了陸展徹一樣,有些擔憂,開口說道:“我聽二哥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去開醫生呢?”
陸展徹忽然有些驚喜,白沫沫還是在乎他,能這麼關心他。
陸展徹心中的火焰瞬間被點燃了,他急切的開口說道:“現在已經好了,好了,沫沫不用擔心。”
“好了,就好,現在有嶽煬照顧你我也放心。”
白沫沫指的是陸展徹身邊有一個女人能照顧他的衣食起居,所以她不需要去擔心,現在也不是她應該要擔心的事情。
可是陸展徹卻以爲白沫沫知道嶽煬是部隊的醫生,所以照顧受傷的他也是應該的。
可是陸展徹激動的回答,在白沫沫的眼裡卻成了誤會,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沒用,六年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幫着陸展徹。
最後還不是要拱手讓人,讓嶽煬來照顧他。
“沫沫,你呢,你現在還好嗎?”
陸展徹着急的問道,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要怎麼回到這個問題,好半天她才說道。
“如你看到的一樣,我很好。”
說話的時候,白沫沫像是咬着黃連一樣,口中充滿着苦澀。
陸展徹楞了一下,忽然想到剛纔走的冷摯,心裡冒出了無數個疑問,白沫沫是說剛纔的冷摯的嗎?
是因爲有冷摯,所以現在才過的好嗎?
陸展徹瞬間像是蔫了的黃瓜,沒有什麼精神。
白沫沫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忽然想到自己的找到弟弟的事情還沒有說,也不知道陸展徹知道不知道。
但是這是一個好事情,她想要和陸展徹一起分享。
白沫沫想起白偉峰,滿臉都是幸福,她這纔對着陸展徹開口說道:“展徹,你知道嗎?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弟弟。”
陸展徹楞了一下,微微皺着眉頭,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他有些激動。說話更是有些結巴。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找到了我的弟弟,他叫白偉峰,現在我已經帶着她去見看爸媽。”
白沫沫開口說道,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
陸展徹看着白沫沫的笑顏,整個人都看呆了,這種笑容大概多久沒有在見到了。
他心裡想是忽然被充滿了,他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找到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