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有些擔心,現在陸成銘的心思都在藍蝶的身上,很少把精力都分散開了,所以一看到信息,白沫沫就覺得可能是藍蝶出了什麼事情。
陸成銘看着白沫沫的電話,有那麼一瞬間是不想接通的,因爲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可是電話鈴聲卻不斷的想起,陸成銘還是接起來電話。
“二哥,怎麼了?是小蝶出什麼事情了嗎?”
陸成銘一接起電話,就聽到白沫沫着急的聲音,心裡多少是有些感動的,趕緊迴應着。
“沫沫,沒事的,不是小蝶有什麼事情。”
“哦,二哥,你嚇到我了,怎麼了?現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
白沫沫說話的時候都有顫音,聽到不是藍蝶的事情,自然而來的就想到了陸展徹,這個和自己像是有魔咒的名字,苦苦等了六年,甚至孩子都不在了,可是卻沒有等到一點的消息。
“沫沫,那個,我們有時間能單獨見面嗎?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陸成銘糾結了好久纔想着打這個電話的,他甚至是蹲在藍蝶的牀頭,問藍蝶應該要怎麼辦,可是想到自己已經做了一次錯誤的決定,現在這次,他想讓沫沫自己選擇,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願意去接受。
白沫沫楞了一下,她不想去,她拒絕,她害怕,可是不知道怎麼樣還是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或許內心裡面,還是渴望去知道陸展徹的消息。
“二哥,我今天晚上過去,現在冷摯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怪無聊的,我現在過去醫院找你把。”
白沫沫想,大概醫院是最好的地方,一來可以看着藍蝶,二來就算是冷摯去找自己,也不必太過去尷尬。
白沫沫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出去打車直奔醫院。
陸成銘已經在醫院門口等着,已經想了很久,徘徊着,害怕看到白沫沫,卻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白沫沫,讓她早點做準備。況且現在陸展徹已經受傷了,或許在過幾天就走了,這一次走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或許是另一個六年也不一定。
白沫沫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無論是什麼,陸展徹都應該給沫沫一個交代,沫沫也需要一個答案。
“二哥,你怎麼在這裡,不陪着小蝶呢?”
白沫沫雖然猜測着,可是是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是佯裝不知道的樣子,她不想過早的說出來,如果能避開這個話題,白沫沫甚至是不想談起的。
“那個,沫沫,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情要說的。”
白沫沫頓了一下,眼神飄忽着,陸展徹的模樣在自己的腦子裡迴盪,很快就回到了現實,陸展徹的模樣也消失不見了。
“二哥,走吧,去那邊走走。”
白沫沫朝着醫院的小花園走去,陸成銘緊隨其後,跟着走了過來。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兩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來,都沉默着不說話,心裡卻是裝着同一件事情,甚至是同一個人。
陸成銘不知道有多糾結,
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說,可是看到白沫沫的時候,卻有些說不出口。
“二哥,什麼事情,你說。”
白沫沫主動提起,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正都要接受,她只是希望證實這個事情的真假性。
“沫沫……我……,我前幾天給你發了一個消息,你應該收到了吧。”
陸成銘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了又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真是讓白沫沫吃驚。
白沫沫點點頭,或許是黑夜,白沫沫臉上的表情不怎麼明顯,就算是略顯悲傷,也依舊被覆蓋過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二哥,他回來了?”
這不是肯定句,她只是問問,他是不是回來了。
陸成銘很想點點頭,卻不知道要怎麼迴應,白沫沫的聲音很乾脆,可是他卻聽出了委屈的味道,還有一點的情懷。
他是真的希望兩個人還能夠繼續,不知道陸展徹會不會嫌棄白沫沫有了一個冷摯,也不知道白沫沫還願不願意回頭接受那個消失了六年卻連一個答案都沒有留下的人。
“沫沫,你聽我說。”
陸成銘想要解釋,爲自己的哥哥辯解一下,也爲自己當初的做法道歉。
“我什麼都不想聽,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回來了?”
白沫沫有些執着,甚至有些激動,聲音裡略帶一絲委屈,她就是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沉默了好了一會,兩個都沒有說話,陸成銘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還是壓住心裡的愧疚,淡淡的是說道:“沫沫,我哥回來了,但是……”
“回來了就好。”
白沫沫碎碎唸叨着這幾句話,沒有聽陸成銘說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沫沫……”
陸成銘有些心疼,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可是白沫沫卻忽然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帶着眼淚,讓他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樣,他還在,還能回來就好。”
陸成銘頓時覺得自己是個混蛋,沫沫現在還這麼想着陸展徹,他繼續說道:“沫沫,對不起。”
“二哥,你沒有對不起我,這大概就是命運,我等了六年都沒有等到他回來,我離開了,甚至是要開始我新的生活了,他卻突然回來了。”
白沫沫隱隱啜泣到,雙臂緊緊的懷抱自己,甚至這些安全感只有自己能給自己。
“沫沫,我哥當初是有苦衷的,現在他受傷了,他沒有回家,住在酒店,你要不要?”
陸成銘沒有說話這句話,後面的他說不出來,他沒有辦法讓沫沫在去見陸展徹一面,這個對沫沫是一種傷害,若是沒有分開,沒有冷摯,這或許是對她最好的恩賜,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一切都是不一樣的模樣。
白沫沫沉默了好久,她一言不發,她都沒有做好要去接受這個事情的準備,一直以來她都在想着要怎麼去避開這個事情。
“二哥,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去做,我若是去見展徹,我怕對不起冷摯,畢竟他對我付出了那麼多,我甚至都已經儘量的去忘記展徹,可是我不去,我就不會明白爲什麼六年了,卻還是不出現,爲什麼現在卻突然要出現了呢?”
白沫沫擦乾自己眼睛的淚水,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二哥,你說展徹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我只是去見了一面,都沒有時間好好的聊,我只是知道他都在關機,沒有看到我發的消息,甚至是我幫着辦的離婚,都沒有看到。”
陸成銘挫敗的說着。
白沫沫楞了一下,如果沒有看到信息,那麼那次打電話,陸展徹和另一個女人,白沫沫沒有繼續腦補下去,也並未對陸成銘提及這件事情,她很想知道,可是卻不知要怎麼說。
“這次他是一個人回來了嗎?”
她不死心的想要確定是不是帶着另外的一個人回來,六年的等待難道換來的真的是背叛嗎?她是真的愛陸展徹,愛到骨子裡。
“不是,我去的時候是兩個人。”
陸成銘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想着白沫沫是在擔心陸展徹的傷勢,害怕一個人回來或許會出現什麼意外,不經意間就這麼開口說道。
白沫沫冷笑一聲,原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一直以爲回來是爲了給自己一個解釋的,現在他回來了,可是也帶着別人回來了。
“沫沫,我哥想要見你一面。”
陸成銘還是先要自私一點,看着陸展徹那副模樣,多少還是心疼自己的哥哥,畢竟他也不舒服。
白沫沫的心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穿了,兩個人回來?還想要見自己,見面說什麼?對不起,沫沫,我沒有回來當面和你離婚?還是說對不起,沫沫,這是我的新娘。
無論是哪一種答案,都不是她白沫沫想要的,就算是不在一起了,就算是離婚了,她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去祝福他。
白沫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說道:“二哥,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現在我也不想再去糾結過去的是非,冷摯對我很好,我想我總有一天能忘記陸展徹,我已經漸漸的在接觸我新的生活,未來我的生活也會更好的。”
“沫沫……”
陸成銘以爲如果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或許沫沫還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去見一面,卻從未想過沫沫會拒絕的這麼幹脆,甚至坦言說自己有了新生活,可是事實也是如此。
“二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也不必內疚,畢竟我們之間總有一個要退出的,我沒有辦法看見他離開吧,那不如就讓我離開好了。”
白沫沫對着陸成銘說道,卻弄的陸成銘一頭霧水,不過很快,陸成銘覺得是兩個人或許都會捨不得彼此,所有不願意分開。
兩個沉默了一會,白沫沫主動提出想要去看藍蝶,陸成銘也就沒有在提這件事情,心想好事多磨,這次一定要努力讓彼此間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