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上來的時候,看着白竹風的臉色還是陰鬱着的。
白竹風本來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爲剛纔自己抽筋的緣故,一直都有些不舒服。
但是想着墨景書可能不知道這回事,所以白竹風就沒有再去刻意提起。
可是墨景書一直不說話,白竹風這纔看出了端倪,微微皺着眉頭和墨景書說道:“怎麼了?”
“沒事。”
墨景書纔不會傻到把自己吃醋的事情說出來呢,不過看着白竹風這麼開心,自己也算是作對了一件事情了。
“對了,我明天時候要先去看沫沫,你送我過去吧。”
白竹風現在越來越依賴墨景書了。
墨景書倒是很喜歡這個樣子,聽着白竹風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自己也有些小欣慰。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第二天一大早,白竹風就和墨景書來到了醫院,這一次沒有看到慕容卓夏,白竹風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在醫院上班,總是會出現倒班這個事情的。
一路暢通來了冷摯在的樓層,剛剛上來,就聽到房間裡面有一點不尋常的聲音,墨景書微微皺着眉頭。
他敲了敲門,不悅的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一進來,白竹風都愣住了,看着慕容卓夏,淡淡的說道:“卓夏,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爲你今天沒有上班呢?”
其實墨景書剛纔就聽到慕容卓夏的聲音,他並不關心這些,只是想知道冷摯在哪裡。
“本來今天是想着要休息的,但是想到沫沫今天要出院,所以就來了,檢查一下,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慕容卓夏笑着說道,看着墨景書的臉還是黑的,不由的對着白竹風使了一個鬼臉。
心裡還在納悶,竹風是怎麼能每天都對着這張臉呢,但是很快慕容卓夏就知道答案了。
白竹風緩緩的走到白沫沫的身邊,看着白沫沫今天的起色還不錯,微微笑着說道:“沫沫,現在終於可以出院了。”
白沫沫就被白竹風這麼一句話給感動了,這句話也暴露出了白竹風對於自己的關心。
“恩,今天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竹風,謝謝你。”
白沫沫感動的說道,就算是看着白竹風有些開心,但是眼睛裡面始終有一絲的落寞,這個白竹風都隱隱的感覺到了,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白竹風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但是礙於慕容卓夏在這裡,也不好過多的問,只是在慕容卓夏在給白沫沫檢查的時候,白竹風站了起來。
“卓夏,沫沫這個還需要在注意點什麼嗎?比如傷口是否還要換藥。”
白竹風說道,現在冷摯不知道爲什麼不在這裡,但是不在總是有不在的道理,或許是出去有什麼事情了,白竹風沒有在意這些。
慕容卓夏看着她還能笑着這麼開心,尤其是白竹風剛想走開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個凳子給絆住了,險些跌倒。
“小心,竹風。”白沫沫臉色煞白,趕緊喊道,生怕白竹風出什麼意外。
“小心。”
慕容卓夏剛想跑過去,卻忽然感到自己身邊有一陣風。
說時遲那時快,墨景書的整顆心都快跳出來了,什麼都來不及顧忌,趕緊衝過去,將白竹風摟在懷裡。
慕容卓夏也是這麼想着的,不能讓竹風在自己的眼前出了什麼意外。
沒有想到的是墨景書明明是在自己的後面,可是看到白竹風出了意外的時候,墨景書卻跑的飛快,明明可以是慕容卓夏先接住的白竹風,卻被墨景書種種的撞開。
等着白竹風被墨景書穩穩的接住的時候,好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整顆心都在‘撲撲的’跳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墨景書將白竹風穩穩的扶好的時候,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出來了。
白竹風有些心虛,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呢,都不敢睜眼去看墨景書,幾個人都對視着,卻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慕容卓夏看着白竹風沒有什麼事情,這才笑着說道:“竹風,小心一點,你以前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怎麼現在要做媽媽,反倒這麼的粗心了呢?”
慕容卓夏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提醒一下白竹風,現在白竹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自己都跟着擔心。
可是這些話在墨景書的眼裡,卻聽着那麼的彆扭,現在白竹風已經是自己的老婆了,雖然昨天是那麼的用了一下慕容醫生,但是也不帶這麼自然熟的吧。
她墨景書對於白竹風的事情永遠都是這麼的小氣,沒有商量。
墨景書將白竹風摟在懷裡,挑釁的看着慕容卓夏,帶着幾分責備的語氣說道:“你怎麼能這麼的不小心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現在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嗎?”
白竹風一臉討好的對着墨景書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己大意了,現在想到都有些害怕。
墨景書現在更是不敢來開白竹風身邊三米的距離,就害怕白竹風一個不小心,傷到自己,傷到孩子,墨景書真的是時刻都把膽子提到嗓子口。
等着白竹風緩過來之後,才繼續問道慕容卓夏:“卓夏,沫沫她……”
“沫沫現在沒有什麼大礙,如果在出現頭暈的話,記得再來做進一步的檢查,現在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
慕容卓夏好脾氣的說道,但是對着白竹風也是叮囑道:“現在沫沫沒有什麼事情,你只要不把你在搞出事情來就好了。”
慕容卓夏說的是大實話,看着墨景書臉色有些不好,慕容卓夏也並未在這裡久留,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用藥的細節問題,等着慕容卓夏走了之後。
墨景書這才把白竹風抱起來,放在了另外的椅子上,不悅的對着白竹風說道:“現在這個椅子靠着沫沫很近,你就待在這張椅子上,不要動。”
“景書。”
白竹風其實是不想墨景書這麼的大驚小怪,但是想到的確是自己不好,如果現在不說點什麼的話,只怕墨景書以後一定會限制自己的自由的。
“不準動,如果不聽話的話,以後就不要在出門了。”
白沫沫聽着雖然很嚴肅,但是看着墨景書這個樣子,還是很想笑,看
到墨景書這麼疼愛白竹風,自己是真的很羨慕。
白竹風微微有些生氣,知道墨景書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她不悅的說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你出了事情你讓我上哪哭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你聽也好,不聽也罷。”
墨景書是再也受不了這個刺激了,一次又一次,下次白竹風還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
白沫沫看着兩個人之間的硝煙味有點重,本來剛剛還差不多,但是現在白竹風的幾句話是徹底的把墨景書給弄火了。
白沫沫看着白竹風想要開口說話,趕緊出來制止:“竹風啊,景書說的也對,你現在畢竟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呢,你一定要爲了他的安全着想。”
白竹風點點頭,墨景書看着白竹風這麼乖巧,心裡的火基本上也消了一大半了。
其實墨景書也不是故意要生氣,但是看着白竹風這麼的不關心自己,不注意,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人的事情好不容易在白沫沫的說服下,告了一個段落,墨景書這纔想起自己要問到的問題。
“沫沫,冷摯去哪裡了,今天你出院,不可能看不到人的。”
墨景書微微有些擔心,白沫沫就是冷摯的全部意義,如果白沫沫不在了,冷摯肯定會瘋的,不管什麼事情,都是白沫沫的事情是第一位,現在怎麼可能不見呢。
不說這件事情還好,說了之後白沫沫都有些失落了,她也是這麼想的,今天要出院了,可是從自己睜開眼睛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冷摯人在哪裡。
白沫沫甚至有些生氣了,還不斷的說道:“你這麼把我當什麼,我生氣的時候,就一個勁的折磨自己,讓我心疼,讓我自責,現在我好了,可是自己卻消失不見了。”
白竹風看到白沫沫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微微皺起了眉頭,趕緊問道:“怎麼了?沫沫,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沫沫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白竹風和墨景書說道:“我不知道冷摯去了哪裡,從我醒來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冷摯。”
“這不應該,冷摯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出去了,沒有來得及和你說呢。”
白竹風分析的到,冷摯不可能不在的,就憑着冷摯對白沫沫關心的程度。
白沫沫也希望是這樣的,甚至在想,是不是冷摯出去買早餐了,是不是冷摯去給自己辦理出院手續了,可是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
黃花菜都涼了,其實白沫沫沒有看到冷摯,很大的一部分不是在責備,而是擔心,擔心冷摯會出什麼意外。
墨景書看着白沫沫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有些納悶了,但是還是安慰着沫沫說道:“不用擔心,冷摯應該是有什麼急事,不然不可能走的。”
“對的,冷摯應該沒什麼事情。”
白竹風對着沫沫說道,她看着墨景書的眼神,似乎和自己有話要說,這纔對着白沫沫說道:“我和景書先去辦理出院。”
白沫沫點點頭,墨景書一出來,看着白竹風,第一句話就是:“冷摯關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