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你只是想用婚姻讓涼落對你徹底死心吧?”
裴安之的眉心微微動了動,神色無波,卻也有八分冷意。
“你想多了。涼落還沒到那種讓我用婚姻來針對的地步。她對我來說,跟景喬是一樣的。”
涼祁寒眸子眯了眯,“景喬會因爲你自殺嗎?”
裴安之黑眸一縮,“涼祁寒,你們兄妹給我適可而止。”
“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你跟景喬有血緣關係,可是跟涼落沒有,你從來沒有嘗試過喜歡上涼落,就怎麼這麼篤定自己不會愛上。裴哥,涼落無論在外表還是實質上來說,都不會比你家裡的那位差。”
“我既然連嘗試的想法都沒有,那就代表我跟涼落沒有任何可能。別對我說教,你們誰都不會左右我的思想。回去告訴涼落,如果她對我的心思再收不回去,她連妹妹也別想做。她要是不嫌丟人,就繼續自殺。”
裴安之說完,冷冷地轉身離開,上了車。
涼祁寒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看着裴安之的賓利漸漸消失在眼前,插在褲兜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他不是沒見識過裴安之的無情,可是,自從涼落重新回來後,他的無情似乎纔剛剛開始。
轉身回到別墅,上樓的時候,涼落臥室的門還開着,估計是聽到了裴安之上樓的聲音,忙笑着從臥室裡跑了出來,親暱地挽住涼祁寒的胳膊,說道:
“哥,我覺得安之哥心裡還是有我的,他今天說,我是特別的……”
涼祁寒冷笑了一聲,將胳膊從涼落的手裡抽了出來。
“是挺特別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涼落的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常,“哥,安之哥很珍惜我,他說我跟別的女人不一……”
“啪!”
涼落的話戛然而止,整個別墅一片寂靜,涼落愣了半天,才漸漸伸手捂着臉,不敢置信地回頭望向涼祁寒。
一雙眼睛裡不可置信的神色剛剛帶了兩分委屈,眼淚便“譁”地一下子涌了出來。
“你打我?”
涼祁寒眼中滑過幾分心疼,但還是生生被他壓了下去,臉上的怒火又代替了那幾分情緒。
“打你是輕的!”
“你爲什麼打我?我做錯什麼了?你莫名其妙?!”
涼落從小到大一直被父母哥哥寵着,十二歲那年母親去世,父親和哥哥對她的呵護更是事無鉅細,事事順着她,她想要的,他們都會滿足自己,哪裡被這樣對待我。
更何況,還是從小就寵她愛她的哥哥,居然毫無遺力地甩她一巴掌。
這讓她怎麼接受?
“爲什麼打你?我警告過你沒有?你白天一大把的時間去拿酒,爲什麼非要等到晚上去?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又到底想要做什麼?”
“……”涼落緊緊咬着脣,淚流滿面地望着涼祁寒,眸中的委屈已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涼祁寒強忍着自己不要去心軟。
他早就不應該在心軟,不然涼落也不可能一下子固執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