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現在沒有外傷,以後就把紗布拆掉吧。無所謂戴不戴。”
許君與繃着臉點了點頭。
蘇暖在一旁急了,連忙道:“什麼叫做戴不戴無所謂?你們不給治了嗎?”
醫生看了一眼蘇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我們該做的都做了。”
蘇暖的臉色煞白,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是這種結果,但是現在聽到這種話,她還是無法接受。
怎麼會這樣?
今天,到底想要讓她經歷過多少次絕望才甘心?
“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許君與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讓蘇暖心疼、
“好的、哦對了,許少身上的傷口最多再有兩天,便可以出院了。”
醫生提醒了一句,最後看到許君與點頭之後,帶着護士出了病房。
火炎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蘇暖,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許君與和蘇暖兩個人。
“那個……我也要出去嗎?”
“……不用。”
“……”蘇暖默默地坐在了他的牀邊。
“兩天後出院,你先回家。”
“啊?”蘇暖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給你一週的時間,我們舉行婚禮。”
“!!”
蘇暖的眸子瞬間驚訝地瞠大。
“許……許君與,會不會太快了?現在不合適,初晴纔剛剛……”
“剛剛什麼?”許君與的聲音有些冷,“我的決定,不想因爲任何人停留。實際上,也沒有多少人會因爲誰而停下自己生活的節奏。我們和慕初晴,各自的選擇,各自的人生。不要想着爲她再多考慮什麼,就像她當初做出決定跳下去的那一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在乎她的人一樣!”
蘇暖緊緊咬着脣,眸中眼淚在打轉。
“到現在,你還在埋怨初晴嗎?”
“並沒有。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實在少見。我只是客觀的實話實話罷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初晴當初一定也很痛苦,她是太沖動了……”
“所以,沒有人要爲她的衝動買單。”
“……可是不管怎麼樣,在這種時候舉行婚禮,會不會不太合適?”
“蘇暖,我現在考慮的不是杳無音訊的慕初晴,而是我母親,知道麼?你應該也是時候給你母親一個交代了!”
“……我知道了。”
房間裡又是一陣的沉靜,到底是慕初晴出了事,沒有人想要去費力氣去緩和氣氛,然後就這樣任由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着。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上午,蘇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太過於突兀的聲音把蘇暖嚇了一個激靈,一顆心差點從心口跳了出來。
她連忙拿出手機,來不及看來電顯示,就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
“死丫頭,你上次回來幹嘛了?家裡的戶口本兒呢?!”
蘇暖嘴角當即抽了抽,她媽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戶口本兒丟了第一個就想到是她?
“媽……”
蘇暖的口氣有一種有話好好說的樣子,結果蘇媽媽嘆了一口氣,又道:
“果然是你這個死丫頭!你拿家裡的戶口本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