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吃飯之前他們之間那一頓毫無意義的拌嘴,根本不可能的、
同樣的話題,幾乎同樣的內容,他們之間也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覺着不可能是他們之間的問題。
從起牀到現在,過去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什麼不和諧的問題,仔細想想,唯一有變化的,只有之前,他下樓之前的那通電話。
所以說,到底是誰的電話,居然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許君與眯了眯眼睛,眸子裡閃過一抹危險,徑自上了樓。
蘇暖眼角瞥到許君與上樓的身影,眉心微微蹙了蹙,洗個手還要到樓上?
難道樓上的壞境他比較熟悉?
可能吧?
算了,隨他的便吧!
吃了一顆辣椒,再沒有食慾吃下去了。
“不吃了。其實我早就吃飽了,誰讓家裡的飯菜太好吃了。”
蘇暖憨憨的笑笑,又火辣辣地吐了吐舌頭、
蘇曼瞪了她一眼,“吃東西跟個傻子似的。”
她的話,蘇曼自然是不可信的、
不過蘇暖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她要是有什麼心事,無論別人怎麼說,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她沒打算仔細問下去,同樣,她想知道的,就算蘇暖不告訴,她也能知道。
“對了媽,我下午要出門一趟、”
蘇曼聞言,眼皮瞬間擡了起來。
“去哪兒?”
剛剛的失態,加上現在的要出去,這兩件事可能會有聯繫吧。
“就隨便逛逛。”蘇暖伸手將桌子上的盤子幫忙摞到了一邊。
蘇曼眼睜睜看着她這完全不自然的舉動皺眉。
果然、
“跟君與一起?”
“不,他眼睛不方便,就我自己出去待一會兒,見見我的朋友。”、
“朋友?誰?”
她怎麼不知道,蘇暖在這邊還有很要好的朋友?
蘇暖噎了噎,“就是曾經的同學,我也是有同學的人好吧。”
“……”這話蘇曼沒辦法反駁、
-
樓上,許君與走進臥室。走到牀邊,先在牀頭櫃上掃了一眼,之後在牀上找到了扣着的,蘇暖的手機、
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這裡,有時候甚至在酒店裡,她的手機永遠都是一個固定的位置。
習慣使然,這個他知道、
可是今天的手機,倒是扔的隨意。
彎身,他拿起蘇暖的手機,輸入那簡單的四位數密碼,馬上就解了鎖。
修長的手指直接點開了她的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一個沒有備註名的一串號嗎。
通話時間居然有七分鐘。
是誰?
許君與皺眉,盯着那串號嗎看了看,指腹落下,直接撥通了這個號嗎。
電話還沒有響兩聲,電話便被接通了。
“喂,暖暖,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聲音……
現在,他倒是不陌生。
本就陰沉的臉瞬間變得冰冷。
果然……
錢峻峰!
“暖暖?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
許君與還是沒有說話,而面對這麼長久的沉默,顯然心浮氣躁的錢峻峰是最沉不住氣的,“暖暖,你……你不會是反悔了吧?我現在已經出門了,馬上就到着雲塢閣樓了……你看這……”
許君與握着手機的手微微動了動,眸子裡瞬間閃過陰森的寒光。
“你約她想要說什麼?”
男人冰冷的聲音讓錢峻峰一震,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君與聲線絕對是沒有雜質的,那種沒有雜質的冰冷,猶如清水結成的寒冰,讓人只是聽到聲音,就覺得骨子裡發冷,而且,能讓人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氣場隔着手機都能壓的錢峻峰喘不過氣來。
他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手機,以爲是自己看錯號碼了。
結果看了半天,確認沒有毛病,才又將電話貼到了耳邊。
奇怪,暖暖的手機,怎麼會突然出現了男人的聲音。
“我是暖暖的父親!你是誰?”
錢峻峰自報家門,口氣太理直氣壯。
許君與狹長的眉聳了聳,勾起了脣角。
然而,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加的危險了、
狐狸,一般笑起來的時候遠遠比一本正經的時候更可怕。
錢峻峰當然也不例外地被許君與笑聲驚得起了一腦門兒冷汗。
“你到底是誰?”
許君與輕笑。“蘇暖的父親,不知道我是誰?”
錢峻峰畢竟上位多年,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對方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不滿被一個晚輩在氣勢上壓一頭,聲音也不由地沉了沉、
“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嗎?”
許君與笑的森冷,所謂的父親,連自己的女兒嫁人都不知道,卻還能用那樣一副身爲人父的口吻對別人這樣介紹自己?
真是不知廉恥、
半晌,許君與才又輕笑了一聲,道:“不,沒必要、”
可那邊的錢峻峰卻開始極度不安起來,追問,:“你……你到底是誰?”
許君與冷笑着垂下眼瞼,脣角的弧度讓人發寒。
“你沒必要知道,更沒有資格知道。不過,你最好看清你現在的身份,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父親到底還能自居多久?”
許君與的話,讓錢峻峰突然緊張起來。
他握緊手機,臉上的表情凝重至極,“你到底是誰?”
可是許君與已經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扔到了牀上。
雲塢閣樓?
蘇暖答應了去見他?
樓下的蘇暖挺着吃撐的大肚子上了樓,推開門,就喊道:
“許君與,你洗完了沒有?跟你說一聲,我一會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休息……”
許君與雙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面對着她道:“去哪兒?”
“額……跟之前的老同學見個面。逛個街啥的,你眼睛不方便,我就不帶你去了。”
“跟老同學見面?”
蘇暖眼神躲閃着,走到牀頭在老位置看了一眼,沒找到自己的手機,結果在牀中央找到,彎身拿了起來,揣到兜裡就要走。
“現在就要出去?”
蘇暖說,“不啊,時間還早,去樓下待一會兒直接走。你是要休息還是一起到樓下?”
“樓下。”許君與簡約地回答,走到蘇暖身邊,又說:“一會兒直接走的意思是,不換衣服?”
蘇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勾脣,“哦,不換。也不是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沒必要那麼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