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士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伸手過來就是要往孩子身上扎,很可能還打算順便紮在時嶽昕身上。
醫生護士可沒想過產房裡還能發生這種事,都嚇了一跳。
而顏愛蘿想也沒想,直接擋在前面。因爲時間緊急,根本來不及做別的舉動,護士手裡的東西直接扎進了她身上。
護士一臉震驚,因爲沒扎到目標物還很氣憤,又努力的想往下扎。
但是,僅限於此了,她根本沒辦法再把東西扎進去半分。
因爲,顏愛蘿真的穿了防彈衣。
鬱子宸總是很擔心她的安全問題,找人專門給她做了一套輕薄款的防彈衣。
看着跟普通衣服差不多,但卻有簡單的防彈防刀傷的效果。
一般的鋼刀都扎不爛她的衣服,更何況是護士手裡一個小小的刀片了。
護士愣住,接着反應迅速的想把刀片拔、出來再扎一次。
但顏愛蘿絕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在她楞神的功夫,從端着的托盤裡摸出一把剪刀,直接往護士身上扎去。
這護士一看她拿剪刀,嚇得往後退。
這剪刀,果然有問題。
顏愛蘿緊追不捨,毫不遲疑的扔了托盤直接扎到護士身上。
護士不斷閃躲,但還是被劃破了皮。
然後,她立刻驚恐的尖叫起來,看着跟要死了一樣。
這剪刀,上面肯定沾了什麼東西,不然她不會這麼大反應。
這時候,孩子也跟着哭起來,醫生護士都被眼前的場面震驚了,忘了手頭的工作。
顏愛蘿一手按着護士,又在她身上紮了一下,才冷冷說:“看什麼?趕緊做你們的事。”
“哦哦,知道。”
醫生嚇壞了,很怕她也給自己來一下,趕緊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們見慣了血腥場面,倒是也不怕血,只是覺得今天的事太驚奇。
產房裡的護士都不是新人,剛纔那個護士也不是新來的,都是大家朝夕相處的同事。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在產房裡發瘋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醫生們雖然心情複雜,但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工作。按照顏愛蘿說的找了備用的器具出來,剪了臍帶又把孩子洗好收拾好,還給時嶽昕做了檢查。
時嶽昕只是暈過去,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只是,具體情況還是最好抽血做個檢查。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麻煩叫外面的人進來吧。”
顏愛蘿已經把那個嚎哭的護士打暈了,還找東西給捆在一邊,等着人來接收。
醫生往外走,打算去叫人進來,但剛出了房門就驚訝的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顏愛蘿此時不敢離開時嶽昕跟孩子,只喊着問怎麼了。
醫生在外面說:“這位先生暈過去了。看來,暈了有一會了。”
怪不得這麼久沒回來。
顏愛蘿雖然詫異但還是沒敢出去,又問楚蕭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看起來只是暈過去,還得做檢查才知道,他讓裡面的人出來幫忙。
但是顏愛蘿喊道:“醫生你還是叫外面的人來幫忙吧,我幫你叫。”
那個醫生沒再說什麼,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顏愛蘿已經給鬱子宸打電話,讓快點派人進來,並簡單說了情況。鬱子宸立刻帶人開門,往裡面走,見到楚蕭暈過去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把人給擡走了。
而顏愛蘿還在屋裡守着大人孩子,寸步不離。鬱子宸站在門口沒往裡走,問這邊怎麼樣了。
她飛快的發着信息,示意他看信息。
他看完後,又看向屋裡,眼神在剩下的一個護士跟兩個助產士身上掃過:“你們出來。”
他冷冷說着,手在身側收緊,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護士跟其中一個助產士不明所以,但因爲有些怕他,就聽話的往外走。但另一個助產士看着卻有些猶豫,還在不斷的收拾器具,說產婦還得觀察什麼的。
她一邊收拾一邊往顏愛蘿這邊靠近,想拿這邊的一個托盤。
而顏愛蘿已經警惕起來,又往門口掃了一眼。
助產士已經背對門口,往她身邊的孩子身上瞄了一眼,但接着就悶哼一聲,猛然倒在地上。
一個手機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而助產士剛纔就是被這個手機砸到,直接暈了過去。
顏愛蘿立刻起身,拉着助產士給拖到門口,在剩下的一個護士跟助產士面前,把人交給了鬱子宸。
接着,又把之前暈倒那個也拉過來,一併交給他。
“好啦,你們倆可以留下。”
終於又排除一個隱患,剩下兩個應該就沒問題了。
顏愛蘿又跟鬱子宸說:“那個醫生,查一下。”
鬱子宸點頭表示明白,又看了看護士跟助產士:“留一個就好。你跟我走,你留下。”
他只給留了護士,把助產士也一併帶走了。
現在只留一個人就夠用,所以只留下這一個。萬一留兩個,而兩個都有問題,那顏愛蘿要對付起來也很麻煩。
護士跟助產士都被今天的事嚇到,只會聽命令,根本不敢有任何異議。被帶走的助產士感覺還好點,留下的護士就很害怕了。
她可是親眼看見顏愛蘿毫不猶豫往人身上扎剪刀還把另一個助產士拖死人一樣拖走的。
這,長得這麼可愛的人,原來心性那麼可怕嗎?
護士戰戰兢兢的守在產房裡,還小心翼翼的看她。
顏愛蘿則是守着時嶽昕跟孩子,還給孩子拍了照片,又開始問她關於剛纔那個有問題的護士跟助產士以及醫生的情況,並沒有跟她解釋什麼。
那個護士是自己暴露了問題,並不是她看出來的。
而那個助產士,則是她後來纔想出來的。
時嶽昕睡醒的時候精神頭看着很好,但是生孩子生到一半就昏倒,肯定是接觸過什麼。
她想來想去,從人醒來到暈倒,中間只喝過一次水。
而這杯水,是楚蕭倒的,楚蕭絕不會給自己老婆下藥。但這杯子,卻是那個助產士給遞過來的。
但她沒記錯的話,杯子一直都在牀邊不遠處放着,什麼時候換了地方,助產士又爲什麼那麼殷勤的給來遞杯子?
她們之前可都是因爲害怕楚蕭,儘量躲的遠遠的。
顏愛蘿也不能因爲一個杯子就確定人家有問題,但爲了謹慎起見,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剛纔已經是能接觸到孩子跟產婦最好的時機,這時候不下手,等出去後再下手就難了。
要是助產士真的有問題,一定會孤注一擲。
果然,人立刻忍不住動手了。
還好發現的早。
顏愛蘿想起剛纔的情況,也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