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裡的清理進行的特別順利,鬱子夜留下來的兩個人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立刻往外衝。但是外面每個方向都有人,很容易就把他們給圍住並活捉了。
他們一開始看到攔着自己的都是穿着普通保安服還又黑又瘦的保安,很不屑的嗤笑,立刻衝上去想把保安打倒就走。
就這種身板,他們一拳就能打倒一個,敵人真是看不起他們。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面看着又黑又瘦的小保安竟然意外的耐打,一拳根本沒倒還反手一巴掌,把他的頭打的嗡嗡作響。
緊接着,他們就被按在地上,繩子跟會自己纏繞似得,把他們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哪裡來的高手,而且還一次出動這麼多?
他們很想吶喊很想憤怒的質問,但是嘴被膠帶粘上,什麼話都只能咽回肚子裡。
而且,眼前圍着兩人轉的都是又黑又瘦看起來特別不起眼的人,這讓他們的三觀無限崩塌,總覺得是遇到了什麼魔幻事件。
接着,更加魔幻的事情就出現了。
兩人本以爲自己被抓,因爲身高體重的緣故,被搬運的時候肯定比較難。可誰知道,那不起眼的保安把他們拎起來就抗在肩上,然後輕鬆自如的走了。
走了!走了!
他們倆都是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因爲肌肉結實,所以扛起來很沉。但是誰知道,這又瘦又黑的保安竟然能一人一個,格外輕鬆的把他們扛着走了。
而且他們能感覺得到,對方步履輕鬆且均勻,扛着一百八十斤的大漢一點也不吃力,跟扛着個裝滿了棉花的麻袋一樣簡單。
是他們太弱還是對方太飄?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真是人外有人。
被抓的人本來還不服氣,覺得是自己大意被偷襲了,要是再給一次機會,他們肯定不會被抓。
但現在被扛起來之後,頓時明白自己有多天真。那點逃跑的心思也趕緊歇下來。敵人實力強橫,怎麼會給他們機會逃跑?
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官司,被抓後絕對會被送進去,關個十幾年都是輕的。
現在只希望抓他們的人也不是白道上的,這樣他們就不會被送進去,說不定還能有點活路。
鬱子宸收拾了這邊的情況,讓季雲守在家裡,又帶人往鬱家老宅去。
季雲還站在門口送他:“你就不想問點內部消息?”
他一臉的興味盎然,希望鬱子宸多問問他,比如說鬱子夜跟顏愛蘿在屋裡是怎麼休息的,再問問鬱子夜那個禽、獸都做了些什麼。
“沒興趣,還有,你人設崩了。”鬱子宸完全不在乎,留下兩句話就直接帶人走了。
季雲不屑的切了一聲,覺得他真是沒意思極了。
看着他們消失在夜幕中,再想想這幾天鬱子夜的表現,更覺得自己是個蠢材。鬱子夜確實努力扮演着自己哥哥的形象,但說實話,在拆穿後才能發現,他演技真的太爛了。
季雲覺得自己有點馬後炮,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悲憤痛苦的捂着臉進去了。
整個別墅裡的人都被他放倒了,他還得守好,等着這些人醒過來才行。萬一這中間出了差錯,鬱子宸絕對會活劈了他。
……
鬱子夜第二天一大早還沒起來,就被電話吵醒了。
聒噪的鈴聲刺激着他的耳膜跟腦殼,讓他氣急敗壞的拿着手機就扔在地上。
顏愛蘿還在一邊打地鋪,被砸了個正着,嚇得猛然坐起來,有點驚恐的往四周看着。
“地震啦?”
耳邊鈴聲還在響,她看到了牀上的鬱子夜才猛然想起,自己還在他手裡捏着,地震都沒有他可怕。
“接,看看誰打來的,吵死了。”鬱子夜摸着額頭,很想現在就過去把這個打電話的人直接撕碎了。
顏愛蘿默默拿起手機看了看,按了接聽跟外放,就把手機放在他耳邊。
電話是趙花然打來的,有什麼事還是他們母子倆自己說吧,她不攙和。
“子夜啊,出事了,你趕緊的先回來。”趙花然的聲音帶着迫切感,聽起來特別着急。
鬱子夜更加煩躁,也不想一大早就聽見出事了這三個字。
“出什麼事了?你好歹活了五十多,就不能穩重點?”
在沒有可利用價值的時候,即使對自己的媽媽,他也沒打算用半點耐心。
趙花然聽出他的怒火,語氣也變得有些討好:“就是那個遺囑的事兒啊,我今天一大早給律師打電話,他說還沒公證下來,還說他辦不了。”
“辦不了?”鬱子夜也徹底清醒了:“爲什麼辦不了?”
趙花然說:“我也不太清楚,那個律師就是說鬱子宸的財產早就做了其他處理,要想公證現在的遺囑,就得先把之前的一個合同找到並註銷。你回來自己看看吧。”
她急切的說完,又着急的問:“這會不會影響我們的事兒啊?該不會是陰謀吧?”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
鬱子夜掛了電話,就起身,喊着顏愛蘿快點收拾,他們要走了。
顏愛蘿就去了另一間房,自己換了衣服又出來洗漱。而鬱子夜在這期間已經換好了衣服並收拾好所有東西,動作之迅速,讓人感嘆。
兩人很快收拾好,他直接就讓人準備車,馬上出發。
出來的時候,賀天啓還給他們打來電話,說自己先去會議室了,要他們起來後也過去。早餐他也準備好了,就在會議室裡,可以邊吃邊討論。
“我知道了。”鬱子夜說着知道,但卻帶着顏愛蘿坐電梯下樓,然後去停車場。
他也不裝殘疾了,緊緊拉着顏愛蘿的胳膊,迫使她快點走。
顏愛蘿有些緊張:“我們不去會議室嗎?賀天啓還等着呢。要是想回明德市,也得跟他說一聲吧。要不然,以後就不好合作了。人情再多,也有磨光的時候。”
“不需要了。”鬱子夜拉着她快速走着,還時不時往四周看一看。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口袋裡,似乎是緊緊握着什麼東西。
他們上了車,車子迅速離開酒店,但走的卻是遠離明德市的路。
“我們不回明德市嗎?”
鬱子夜冷笑:“回去自投羅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