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知不知道,那兩百塊錢進了她的口袋裡,丁佳怡就別想拿回去,畢竟門被丁佳怡給砸壞了,這是事實。..
一下子,因爲女房東的話,丁佳怡覺得自己的腰疼得更厲害了:“那個死丫頭真的不住在你這兒了,你不是在騙人吧?我可不是我們家老喬,那麼好騙。我不信,你給我把門打開,那個死丫頭肯定在裡面呢。”
喬楠人要真不在了,她還上哪兒找喬楠要錢,要腎去?
“不信?開給你看唄。”目的已經達到,好戲也已經看夠了,女房東難得給丁佳怡一點好臉色,滿足了丁佳怡的好奇心,把門打開了讓丁佳怡自己看:“看清楚了沒,這樓梯間兒,我已經找人來拆了,這屋裡的東西,我也全都不要了。要不,你有看上的,撿點回去?”
女房東這話說的,把丁佳怡當成撿垃圾的了。
“我不信,我不信!”丁佳怡不相信自己費了老大的勁兒砸門,最後,砸的卻是一間空屋,喬楠人真不在了。其實小樓梯間兒有什麼,一眼就望得一清二楚了。不信邪的丁佳怡非要進去,東翻西找,找不着了才又出來問女房東:“喬楠去哪兒了,你把喬楠藏哪兒了?我警告你啊,她是我生的,你把她藏起來,那也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愛告不告,要告,趁早。你女兒都快四十的人了,還以爲是四歲嗎,我能把她藏起來?再告訴你一遍,她只是在我這兒租房子,現在,她想明白了想通了,所以走了,走得遠遠的,讓你們這些人再也找不到她,她就能自己過上好日子了。門已經打開了,我也不準備再關上。不過警告你啊,哪怕我要拆,那也是我的事兒,你敢在這裡鬧騰,我不要的東西,你敢壞一件,我就敢讓你賠一件。你要不賠,行啊,你報警,換我報!”
丟下這句話,女房東頗有一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扭着自己的水桶腰,快活地離開了。
喬楠的老鄰居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站在二樓笑着說:“別找了,喬楠真的搬走了。昨天喬楠中午的時候回來,我是看着喬楠拿着行李包離開的。你再在這裡鬧騰,沒有用,白費勁兒。”
又多了一個以後要像自己一樣,只有勞動付出才能賺到錢有飯吃的人,打工者表示,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丁佳怡臉色鐵青,這才真的相信喬棟樑在醫院裡說的那番話。起初,她還以爲喬棟樑偏心喬楠,覺得喬楠纔出車禍,再讓喬楠摘顆腎給喬子衿不合適,所以爲了包庇喬楠,這才故意在她和喬子衿的面前說喬楠搬走了,現在喬楠人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可這會兒,丁佳怡曉得喬棟樑說的話都是真的,喬楠那個死丫頭真的跟她玩兒消失!哼,她還就不信了,喬楠能逃得出自己的五指山。平城再大,喬楠一沒男朋友,二沒好朋友,三沒好同事,憑什麼這樣單調的人際關係,哪怕不在這兒租房子了,喬楠能去的地方也沒幾個。
喬楠那個死丫頭不會是回喬家小院兒,準備跟子衿搶住的房間吧?
不行,她得先回家一趟看看情況。不,不不不,她應該先去那個死丫頭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沒記錯的話,那個死丫頭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有領。她這會兒去,剛好可以先把喬楠的工資給領了,之後再找喬楠算其他的賬。
從來都是錢最重要的丁佳怡二話不說,不先找喬楠的蹤跡,先把所有喬楠賺的錢算到手再說。她覺得,喬楠跑不了,喬子衿要的腎那更是妥妥的。
腎不是問題了,她唯一需要努力一把的自然是多弄點錢在手裡,好爲喬子衿將來的生活做個打算。
只是次次把喬楠料準,將喬楠緊緊拽在手心裡的丁佳怡這次是所有地方都跑了個空。忙活了一下午,別說是拿到錢了,丁佳怡不但一毛錢都沒有拿到,還受盡了奚落和旁人的冷嘲熱諷,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同一個:喬楠已經把自己的工錢全部結算走了,走之前,也跟他們辭職了。
喬楠以後都不再是他們的員工了,所以,除非是丁佳怡跟他們有什麼業務的往來。如果僅作爲員工的家屬,再來他們這兒吵着鬧着要拿喬楠的工錢,不好意思,以後他們的大門不再對丁佳怡開放,丁佳怡將失去進來的資格。
跑了好幾個地方,幾乎可以聯繫到喬楠,喬楠也會經常出現的地兒,丁佳怡是跑遍了,問題是每個地方,丁佳怡都落空,不但沒有找到喬楠,更是從喬楠同事以及上司的嘴裡得知,喬楠正式辭職了,早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喬楠就把自己所有的工資算走了。
爲此,丁佳怡藉着是喬楠媽的身份想問他們拿錢,不好意思,給他們工作的人是喬楠,工資他們也已經給喬楠了。丁佳怡要錢,沒有。
跑了大半天,一無所獲的丁佳怡一臉的疲累,她怕自己這個樣子去了醫院,會讓喬子衿看出什麼,只能回到喬家小院兒。
一回到家,看見喬棟樑後,丁佳怡就委屈地拍着大腿哭了:“我早說了,那個死丫頭沒良心,她明明知道,子衿正等着她的那顆腎救命呢,自己一個人竟然偷偷地跑了。你說這個死丫頭心怎麼就那麼狠呢,難不成,她真想看到子衿去死嗎?更狠的是,你知道什麼嗎?今天,她工作的地方,我全跑了個遍,她退租不告訴我們,搬到哪兒不告訴我們。她工作的地方,全辭職了,走之前,還把所有的工資算走,是一毛錢都沒有留給我們,想活活餓死我們啊。子衿還要做手術,那麼大的一筆錢……”
一提到錢,丁佳怡眼淚一收,想到了真正的大頭:“不對啊,那個撞人的司機還要賠我們家好幾十萬呢,這事兒,那個死丫頭不會也偷偷解決了吧?”這筆錢更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