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天是因爲我媽咪因爲你的原因哭了,我看着她一直在哭,她很傷心的樣子。她說你不是好人,你就不是好人。”邢敬軒用力的搖頭,執着的說。
“爲什麼不是好人?壞人是怎樣的?老師有沒有跟敬軒說過壞人是怎樣的呢?”邢睿走到邢敬軒的面前蹲下,看着他耐心的問:“恩恩的媽咪沒有偷錢,也有搶錢,也沒有打人,她爲什麼是壞人呢?”
“她若不是壞人,爲什麼媽咪要哭?”
“那是因爲叔叔要跟阿姨結婚了,你媽咪想起你的爸爸跟她結婚的時候如何開心,所以心疼才哭出來。可是這不是叔叔跟阿姨的錯,不能在爲你媽咪想爸爸了,我們就不結婚,對不對?”邢睿耐心的勸說。
他又勸了許久,最後邢敬軒才點頭,跟着我們一起離開。
“走吧!我們今天又去吃自助餐好嗎?”爲了要逗邢敬軒開心,邢睿開心的笑着問。
“好啊!”開心的拍起雙手,邢敬軒已忘記了剛纔的不開心。
帶着他們,我們二人才疲累的對視而笑。
可是看着邢敬軒開懷的笑,我總是覺得好像不能安心。他現在還這麼小,若是邢睿的嫂嫂一直給兒子教導那樣的思想,只怕我與恩恩入住邢家之後,也不見得就會是幸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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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繁重的帳目,我開始有點受不了。
這幾天爲了搞合併的事,大家都忙得要死,就是卓城的項目太多了,實體店不少,工廠的員工也多,我忙了幾天之後有點煩惱了。
將所有的文件都放到一邊鎖好,站了起來,拿起手提包,決定先離開。
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的放一會假,好讓自己的大腦不要那麼的凌亂,如果不是,這樣下去還擔心在婚禮之前我就會累壞了。
離開公司後,我就直接的開車往最近的那一間商場而去。
將車停下,進入商場的二樓時,心情有點莫名的惆悵。
這裡就是楊子棋那間店所在的商城,不知道她現在怎樣呢?出院以後怎樣?聽說王偉業與她離婚了,可是總共分給她的就只有一百萬。
一百萬,這筆錢不算少,可是也肯定不叫富有的,現在買一個房子都不止這個價了。
可是她卻要爲了這一百萬付出了青春不說,還要將所有的尊嚴跟幸福也賠上了。
本以爲不能生育已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臉也毀容了。
聽說由於割掉的肉太多了,那臉怎麼修也修不好,肯定會有一個很大的疤痕在臉上吧!
纔想着,慢步的走,就與一個面上圍着黑色花絲巾的女人遇個正着。
她的頭上圍着一張黑絲巾,絲巾轉了一圈以後貼着她的臉龐,遠遠的看上去還以爲是那些來自外國或者小數民族的女人。當她走近我的時候,我才總算認出來了,是楊子棋。
“楊子棋。”直覺的喊了一聲,看着她停頓下來的腳步,我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有點後悔。
也許她不會希望我看到她這一刻的模樣吧!
“你來這裡看我如何狼狽的,是嗎?”轉回身來,她直接的走到我的面前。
沒有半絲自卑的感覺,她還是那個高傲得不可一切的楊子棋。
她的眼裡也統滿了怒火與恨意,這是針對着我的。
“我只是來這裡想隨便逛逛的,我的公司就在這裡附近,我沒有想到你還在這邊。”我以爲她毀容後就不會想要出來呢!
若是我,我也肯定不敢出門口吧!
“我當然要在這邊,你以爲我像你這樣的幸福嗎?找到了一個好男人,準備要當少奶奶了。我聽她們說,你要跟那個邢睿結婚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好在我的面前得意的,是嗎?”也許是有點自卑的,她的說話有點咄咄迫人。
看着她,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平靜。
爭取是好的,可是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往往就會是像她這樣,害了自己。
當初我爲了要跟王偉業鬥纔會開了那間新的公司,現在自己卻要被拖得累累的。也許我也該放手了吧!如邢睿說的那樣,放開一切與我無關的,輕鬆的過好自己。
“我是真的沒有想過你還在這裡的,我也沒有想過要去你的店裡看你,如果你心裡真的很不爽,那你就走吧!當沒有遇過我好了。”搖頭,我無所謂的聳肩。
對她再多的恨,在這一刻都轉爲憐惜。
“你少在這裡裝清高,你以爲我不知道嗎?跟我比起你,你又哪裡好啊?你不過就是幸運了。你嫁給了王偉業,他卻做生意發了起來。你離開了他那個賤人又找到了有錢的邢家少爺。你就是好命而已,其實你的心也沒有多善良,若你是真善良的人,你就不會跟我打架,你就不會暗暗的做那麼多的事去爭奪王偉業的錢,搞得他離開你以後都不得安寧,搞得我們二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憤怒的罵,原來她在此時是覺得因爲我高得王偉業的生意不好,才間他們後期的關係那麼差。
“我是不善良,我爲什麼要善良呢?你奪我的丈夫,我做一切報復的行爲都是應該的。你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其實也是你自己找來的,今天你該心甘情願的去承擔這一切。”
“你說什麼。”聽不下我的說話,楊子棋擡起了手,用力的要往我的臉打來。
“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想你明白,事情鬧成這樣已經夠了。我們曾經是姐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全是你一個人的不甘心搞成這樣的。現在你還要不甘心下去,那也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你了,也不想跟你再有什麼關聯,你若不喜歡的話,我永遠不進入這商場就可。”握着她的手不讓她打下來,說着,我用力的將她的手推開,然後自己轉身離開。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還在這裡的,不過想想,我們以後不相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