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到了一個位於郊外的醫藥公司,偌大的佔地面積看起來有些氣勢恢宏,很招搖。
誰會想到,這麼招搖的公司,居然在研究違禁藥品?
車子,行駛進了地下車庫,裡面都是一些正常的車輛,應該是在這裡上班的員工的,甚至還有班車,明顯是接送那些沒有買車能力的普通員工的。
車庫中,有人在打掃衛生,看起來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停車位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林小姐,可以下車了。”秦墨解開安全帶,首先下了車。
因爲要知道這裡的秘密,所以林洛也立刻跟着下了車,她要緊緊秦墨,萬一有機會出去,也可以將這裡的秘密告訴其他人。
秦墨不理會林洛,徑自往前走着,而林洛緊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
而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一聲滴響,繼而,電梯的底部突然裂開。
電梯在上升,而他們在下降!
一路漆黑,林洛什麼也看不到。
“別怕。”秦墨擁住林洛的腰,讓她放鬆。
十幾秒的降落之後,終於緩緩地停了下來,眼前,突然有道門打開了!
刺眼的光涌了過來。
林洛用力眨了眨眼睛,讓眼睛儘快適應這裡的明亮。
“秦醫生,主人等你很久了。”旁邊,一個穿着白衣的男人恭敬地說着。
“我知道了。”說完,帶着林洛走了過去。
林洛跟在秦墨的身後,在長長的通道盡頭左拐,然後這裡很多小房間,一個挨着一個,沒有窗子,只在冰冷的牆壁上有一個門。
陰森又詭異。
秦墨回頭,看了一眼林洛,“一會兒不要多說話,別給自己找苦頭吃。”
林洛點頭。
既然進來了這裡,那麼她的目標就只有一個,就是活着。
在中間一扇門前,秦墨停住了腳步,然後敲門。
“進來!”
是顧宇治的聲音。
秦墨推開門走了進去,而林洛緊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顧宇治穿了一身白大褂,但同樣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怎麼也不像是治病救人的醫生。
看到林洛,顧宇治的臉色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林小姐,你真讓我意外。”顧宇治沒想到,她居然真的來做試驗品了,雖然不知道秦墨用什麼辦法,但是他只要一個結果。
“你也很讓我意外!”林洛看着他,“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軟弱無能,只能靠女人才能在顧家佔有地位的。”
林洛原本以爲,他是在靠自己的妻子而保住了今天的位置,但現在看來,也許一切事情,他纔是幕後的主導。
利用自己的妻子做實驗,就因爲自己的妻子害死了他心愛的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顧宇治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
“比如,你害死了你的妻子?”
“妻子?”顧宇治不屑地笑了笑,“她也配?一個心腸歹毒到可以隨便害人性命的人,也配做我的妻子?不過,她倒是一個不錯的母親,我不過警告她,如果不繼續做我的試驗品,並且陪我演戲,我就把他兒子趕出顧家,沒想到,她還真聽話。”
這個畜生!
林洛忍住憤怒,“因爲她傷害的,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你就不放過她,那麼,你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他們同樣也想找你報仇。”
“可以啊,只要他們有本事,那就儘管過來啊!”顧宇治狂妄地大笑着,“不過林小姐,估計你是沒有機會看到別人找我報仇的樣子了。”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死?”
“我倒是希望你不死,”顧宇治冷笑着,“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們開始吧。”說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緹娜,把第一種藥帶來!”
“是!”
半分鐘之後,一個比此刻的環境還要冰冷的女人走了出來。
穿着同樣的白大褂,那張美麗的臉上,卻冷得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在她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任何喜怒一樣。
她的手裡,拿着一支針
劑,裡面的液體是褐色的。
“爲林小姐注射!”顧宇治得意地說着。
“是!”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緹娜將針劑裡面的空氣擠掉,便朝林洛走了過去。
將她的衣袖捲起來,緹娜面無表情地將這支針劑注射到了林洛的身體裡。
“林小姐,跟我來!”緹娜將針劑裝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帶着林洛走了出去。
林洛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像是五臟六腑都結了一層冰一樣。
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裡,緹娜推開門,“這是你的房間,進去吧!”
林洛走進去。
裡面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只有牆壁。
門上,有一塊玻璃,似乎是爲了看她的身體反應。
緹娜什麼也沒有說,只將門鎖上,離開了。
沒有地方可以坐,林洛只能坐在地上,然而身體卻像是結了冰一樣,冷得讓她無法招架,這個時候,她最渴望的,是顧易宸的懷抱。
然而,她必須要熬過去。
身體,慢慢的開始疼痛,而且在快速的加劇。
那種疼痛,要比她受過的任何傷都要痛,都要難以忍受,然而,林洛咬着牙,死死地承受着。
熬過去,一定要熬過去!
她要完成自己的任務,要幫助小哥哥,要還給他一份人情,要給顧易宸幸福,她想要……一心一意的愛顧易宸。
門外面,顧宇治通過玻璃靜靜看着,看着林洛將自己的身體抱成一團,固執地承受着疼痛的樣子。
很精彩。
他沒想到,他在二十年前見過的那個精緻的小女孩兒,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倔強。
那時候,她才兩歲?
喜歡跟在黎源的身後,喜歡用一雙好奇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
“她的情況,似乎很樂觀,”秦墨在一旁輕聲地說着,“疼痛在她身上表現得似乎並不是那麼明顯。”
“希望是真的不那麼痛,而不是她在忍耐,”顧宇治轉身,“我們走吧,明天開始爲她注射第二針。”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