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肖楓的手，揚了揚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確定自己是在提醒肖楓還是在提醒自己已經爲人婦的事實。
“我知道。”
略帶苦澀的聲音從喉間吐出，他一直是一個言語簡略的男人，從認識他的時候他便是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希望以後不要再騷擾我的生活。”
白苒苒收回自己的小手，側身便準備離開。
“苒苒，陪我吃頓飯好嗎？”
他熟知她就如她熟知他一樣，他懂得什麼樣的語氣讓她無力拒絕。離開的腳步在白苒苒沒辦法控制之下停了下來，僵直的後背明顯的是在掙扎，可是……
她拒絕不了他如此哀求的聲音……
當白苒苒走進那間風格迥異的日式餐廳，跪坐在蒲團上時方反應過來，她竟然跟被下了降頭一般跟着他離開來到這裡。
“你不愛日本菜。”
白苒苒不知道爲何會如此開口，是在確定什麼還是在試探什麼。
“你愛吃。”
三個字依然簡潔，他沒有忘記她喜歡吃日本菜，這一點讓她覺得欣喜，那抹不應該浮現出來的感覺。
很快肖楓便已經點了一堆白苒苒愛吃的菜，在等待菜上來的時間裡，兩個人之間依然蔓延着沉默。
“你喜歡喝的果汁。”
拿起一邊一大瓶果汁，倒給白苒苒。
這樣的對白，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場景，即使不是那個兩人經常去的日式餐廳，但是這樣的熟悉卻依然讓人心痛。
“我已經不再是十幾歲，早過了愛喝果汁的年齡。”
白苒苒的聲音有絲彆扭，不是不愛喝果汁了，只是不想把自己再沉入那無邊的甜蜜回憶裡，如此只是讓自己更加痛的不可自拔。
“嗯？對不起，一時習慣。”
肖楓倒着果汁的動作就這樣硬生生的頓住，默然的收回那握着果汁的大手，臉上閃過的那抹自嘲的笑容，莫名讓白苒苒鼻子發酸。
“怎麼了？”
肖楓那雙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視着白苒苒泄露情緒的眸子，有些擔憂的問着。
“沒事。”
別過視線，不願意與肖楓直視。他太過於瞭解自己，她不想讓他看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他知道只是一個簡單熟悉的動作，他只是隨意露出一個眼神便足以讓她情緒波動至此。
“你……過的好嗎？”
漫長的沉默後，肖楓言詞間有些猶豫的問出口。
他在問她的婚姻生活，她明白。
“我很好。”
擡起眸子，眼底已經一片平靜，看着肖楓擔憂關心的眸子，這個時候來問自己好不好，在此之前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