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極盡囂張
天上是無比皎潔的蔚藍色,只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就如一個妙曼的女郎穿着一身蔚藍,幾縷輕紗美麗非凡。
而在這美麗的天空下,黑閔宗大比的鬥臺,卻是上演了一場場完虐。
西嶺一派被打得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一名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西南一派驚駭的目光下,隨意伸手,便將曾姐的拳頭握住。
“趴下!”
隨着王煥的低喝,曾姐頓時覺得身上如同揹着一座大山,終於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而趴倒在地。
曾姐滿臉赤紅,憤怒的想要站起。她是靈印高手,在廣運城一帶,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給老子躺下。”
王煥一腳無情的踩在她的背上,登時,曾姐脊背的骨頭啪啪的斷裂。
這一刻,王煥眼中沒有一絲憐香惜玉,更何況這曾姐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一個女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最惹人厭惡。
王煥目光冷厲,朝西南一派的三個一星組織的隊伍望去,嘴角微揚,道:“剛剛你們很得意是不是,把我兄弟踩在臺上,嗯!”
最後那聲‘嗯’,王煥用的是最後一個聲調。
就這麼看着一臉憤怒的西南一派,王煥繼續道:“現在老子也踩着個人,老子就站在這裡,你們誰能夠接住我一招,我就把她給放了,不然老子也一直踩着她。”
王煥神情憤怒,一口一個老子,罵咧咧的道。
“赤火傭兵團的,別太猖狂了。”
嶽元閣中,一名年輕男子大步踏出,這也是一名靈印高手,名叫杜遷。
杜遷乃是西南年輕一輩的四大高手之一,實力十分了得,比曾姐更加厲害,西南一派,衆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崇拜,等待着杜遷將這西嶺叫囂的渣渣給鎮壓。
杜遷手持一方大鼎,大鼎足有兩萬斤重,上面騰起一層火焰,猛的朝王煥砸來。這大鼎不光重,而且溫度奇高,在西南一派中威名赫赫。
王煥也學着之前曾姐的動作,慢悠悠的看着那大鼎。
別人並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許多西南一派的人繼續嘲笑道:“看到了吧,西嶺就是這種貨色,見到杜遷都被嚇傻了。”
“看杜遷轟死他。”
西南一方,一干隊員心頭也是驚駭非常,這大鼎威力極大,嚴承平看得驚出一身冷汗,雖然知道王煥強大,可在衆人眼中,王煥也不過靈印的實力罷了,是否是杜遷的對手,衆人一點底都沒有。
再聽得西南一派的議論,西嶺一派臉上驚險擔憂。
與衆人想象的畫面不同,大鼎轟了過來,只見身穿白袍的王煥慢悠悠的點出一指。
是的,只是一指,登時,杜遷的大鼎就如同陀螺般旋轉一圈,倒飛而回。
“這是什麼情況。”杜遷心頭驚駭,雙手虛張,想要控制住大鼎,可惜,大鼎根本就不理會他,帶着灼熱的氣浪倒打回來,將杜遷給擊飛出去。
噗。。。
大鼎回撞,力量非常,杜遷一口鮮血噴出,渾身被燒成焦黑,昏死了過去,若不是他與這大鼎格外熟悉,估計已經被燒死了。
若說曾姐被踩,西南一派只是憤怒,而杜遷被一招擊敗,給西南一派帶來的則是巨大的震撼。
西南一派何曾想到,這赤火傭兵團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煥哥威武,煥哥無敵,踩他們。”
“煥哥威武!”
赤火傭兵團一干隊員興奮非常,粗着嗓子吼道,北陵府的成員如今與赤火傭兵團是同一陣線,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開始有人也跟着吶喊道。
赤雄目光灼灼,見到旁邊雲、李兩位老祖不善的眼神,低聲道:“這王煥是我的人,若是你們敢動他,休怪我無情了。”
雲、李兩位老祖聽得此言,只得咬牙切齒。
某間高樓上,一名男子望着場中的一切,對着身後的凌海峰道:“海峰,這是你朋友?”
“是的,父親,他還救過我一命,人很好。”凌海峰嘴角掛着笑,道。
“嗯,不錯,有情有義,只是雲家、李家好像對他不見待。”那男子望着場中一切,微微笑道。
“我相信王煥的實力,就算是那些一星組織的老祖出手,他也有逃跑的可能。”凌海峰不以爲意的說道。
“喔,沒想到去了一次靈印戰,你小子傲氣了不少。”
。。。。。。
。。。
高樓上的一切,衆人自然不可能知曉,此時,又有一名西南的年輕強者站了出來。
彭!!!
這也是西南四大高手之一,此人穿着一身紅袍,身高八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煙霧之中,那些煙霧並不是單純的煙霧,而是一羣羣怨魂,那些怨魂就像張口嘴巴的水蛭,專門吃人血肉。
這是一名修煉邪功的修士,他的身體就像鬼影,速度迅捷,剎那殺至,一雙大手如鐵鉗般揮出,直接朝王煥頭頂蓋來。
突破源境後,王煥的戰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這些靈印高手豈會被他放在眼裡,雖然對方修煉的是邪功,比一般靈印高手更加詭異,同樣不夠看的。
王煥嘴角微掀,源河奔騰,無數靈力在體內旋轉,一條冷冽的源河從丹田席捲,奔騰間將力量全部衝向頭頂。
登時,王煥的頭頂衝出一道寒氣,懾人非常。
轟。。。
一縷寒氣衝出,倒轟在那紅袍男子手上,一股巨力將紅袍男子的手臂打斷,整個人都站立不穩,拋飛出去。
砰。。。
紅袍男子狼狽落地,將比鬥臺砸出一個大坑,就連加持了陣法的比鬥臺都承受不住這份衝擊。
自始至終,從紅袍男子出手,到落敗,王煥都沒有動過一下,顯得雲淡風輕,將所有人都給驚掉下巴。
若是說第一次是偶然,那麼這次就是真正的實力了,這王煥究竟是何方神聖,連動都不動,便將西南一位位天驕擊敗。
曾姐被踩在地上,想到了什麼,神情憤怒的罵道:“你已經突破源境了吧,踩我們這些練氣境的公平嗎?”
“公平你麻痹。”王煥再次一跺腳,將曾姐的屁股都給踩平了去,罵道:“你剛剛以靈印的實力對付幾個普通九階的,老子就沒見你說不公平,現在被踩了,就跟老子講公平,真是笑話。”
王煥聲音很大,聽在西南一派衆人耳裡,憤怒可以想象。
“王煥,別以爲把我們幾個擊敗,你就無敵了,我滕玉閣的大師兄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等他一到,你必敗。”滕玉閣的武靈也是一名靈印高手,自知不敵,已經發出一道傳訊符籙,他見王煥那囂張的模樣,不滿的哼道。
“我嶽元閣也有高手。”又是一道傳訊符籙發出。
碎骨山那邊,也是目光狠辣,隨後也是一道傳訊符飛出。
這大比,一般都是練氣境之間的對決,源境高手大多都成了長老,或者遊歷四方,就像赤火傭兵團傳說中的大師兄唐浩,衆人都不知道在哪,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名長老知曉。
雖然那些源境高手也是年輕一輩,但大比一般已經不再出手了,不過如今王煥出手,自然引來了西南一派的不滿,一道道傳訊符打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王煥邪邪一笑,盯着武靈笑道:“你那大師兄很厲害?”
“當然,來了分分鐘虐你。”
“是嗎?既然你那麼看好你的師兄,那就等他來救你吧。”王煥冷笑一聲,魂念凝聚出一個無形的手爪,將武靈給抓了過來。扔在了地上。
“你想幹嘛?”武靈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把他抓到比鬥臺上。
王煥也不回答,直接拍出一掌,那掌印就如同從天空中壓下,把武靈給壓趴在地,隨後將其跟曾姐丟在一起,一屁股就坐在兩人身上,笑道:“我在這裡恭候你那什麼大師兄。”
“孺子太過囂張了。”
王煥囂張的行爲,自然引來了西南一派老一輩的不滿,碎骨山的一名老者拍出一掌,想要將王煥的氣焰打下。
不過他的那掌纔剛打出,便被一道流光給打退。
“哼,西南也不過如此,年輕一輩無人,老一輩的無恥。”赤雄冷哼一聲,將那碎骨山的老者擊退,嗤笑道。
“誰說我西南年輕一輩無人,源境的實力跑來欺負練氣境,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滕玉閣叫板。”
觀衆席入口處,一名持劍男子緩緩行來,此人面相瘦如鋼鐵,左臉上有一塊長長的刀疤,顯得極爲兇惡,聲音鏗鏘有力,每行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齊嶽說話之間,已經行到了比鬥臺上。
“齊兄說得對,我西南年輕一輩高手頗多,只是沒想到這大比,居然會出現年輕一輩的源境高手,看來我也得出來透透氣了。”
左羽寒雙目深陷,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襖子,腰間綁着一根棕色紳士帶,一頭烏黑光亮的頭髮,體型挺秀,顯得文質彬彬,但他的一雙手,卻顯得十分粗糙,因爲他有個外號,叫‘裂骨手’。
裂骨手左羽寒乃是碎骨山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爲人嗜殺,喜歡將活人生生撕成兩半,西南一派聽到他的名字無不寒蟬若驚。
“齊兄、左兄都到了,怎麼能少得了杜全濤。”又是一道男聲飄出,渾厚而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