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體達到極限,如果一直窩在青炎峰,永遠也不可能有那種感覺。
而循序漸進,王煥卻等不起了。
赤火羣峰也屬於千羽山脈的一處,其實不光赤火羣峰,幾乎整個南荒強大的宗門都設立在千羽山脈,只是他們這處較爲旮旯罷了。
不知不覺,王煥來到了一處湖泊,午後,隨着陽光的反射,湖泊呈現一片碧波粼粼的景象。
王煥就站在湖泊旁邊,感受着這份溫馨,想到了地球,想到了自己曾經是多麼的欠揍,整天爲非作歹、無惡不作,收保護費、攔小妹妹。
想到這些,他的嘴角不由掛起一個邪邪的笑,他就這麼靜靜的站着,任憑微風拂面,感受着異樣的溫馨,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地球,似乎自己又變成了那個無惡不作的少年。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這是曾經與他勾搭過的女人,雖然沒有得手,不過在王煥準備陷進去時。。。“你也不啥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錢嗎?你有房嗎?你有車嗎?你以爲在學校混得開就很厲害?出到社會你什麼都不是,在別人面前你一輩子都是垃圾。”
“誰要是跟了你,吃了上頓沒下頓,在家還要整天提心吊膽,你說就你這樣也配有女朋友。”
又一道身影從他腦海飄過,這道身影十分美麗,美麗得令他心動,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心動的女子:“你就是個壞人。。。”
“不,我不是垃圾,我不是壞人。”
王煥低吼一聲,兩道美麗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隨着這聲低吼,他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體內的血脈越發赤紅。
“咕咕。。”
體內一個個血泡炸開,然後閉合,慢慢的,赤紅的血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氤氳之氣,靈動的血液十分平緩,一滴一滴的順着經脈管道移動,王煥那激動的心情也平緩了下來。
這是一個改造的過程,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王煥體內的細胞在不斷的壞死,隨後不斷的生長,從新生長出來的細胞似乎多了一份靈性,少了一絲滯待。
隨着體內的改造,檀中穴、下丹田,兩個地方的第九個氣穴似乎也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排他性漸漸改變,最後如同餓死鬼投胎般瘋狂的吸允靈氣,冰胎破碎,化爲點點寒芒流入其中,兩個氣穴化爲兩個藍色的氣旋。
在兩個丹田中間,兩條幽幽的河流如被煙霧籠罩,看不真切,兩條河流一上一下,曾對流狀,但上面的煙霧,卻令他只瞧見一絲河根,遠了便不知蹤跡。
蹭!!
也不管這兩條怪異的河流,王煥雙眸猛地睜開,此時此刻,體內的一點一滴都被他了然於胸,外面的一草一木盡收眼底,草木發芽、雁過拔毛、魚翔淺底,他的感官變了,感覺自己似乎到了另一個層面,一掌劈出,湖泊從中而斷,斷流一直過了數秒才恢復過來。
呼,這就是九階的力量嗎?怎麼可以那麼強。
王煥深吸一口氣,看向長空,猛地,一道流光朝他飛來,不等他有任何動作,流光已經消失,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體內產生。
這是?王煥稍加查探,只見下丹田的九個氣旋中多了一個蠅頭小字,“靈!”字,靈印,怎麼可能,我纔剛突破九階,就獲得了靈印?
難道自己已經達到了九階的第三個境界,王煥迷迷糊糊的自問了一句,也不追究,反正這是好事,九階了,一股傲然之感油然而生。
王煥在湖畔一站就是半個多月,身上的白色袍子都染上了灰塵,變得破敗不堪,臉上也長了些許胡茬。
微微一笑,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套白色長衫,隨意的套在身上。
這些衣服還是秦智爲他準備的,只因爲他說了句穿白色長袍顯得帥,什麼大俠,高手都是一襲白衫,所以秦智那廝便在乾坤袋爲他足足準備了十多套。
王煥望了一眼湖泊,想起了許久不曾見到的寒鬆,便產生了一絲想到矮嶺村瞧瞧的念頭,如今已是九階高手,隨意跨出一步,便是一百二三十米,疾行符什麼的瞬間弱爆了。
赤火羣峰一帶距離鹿山鎮有一千八百多里路程,以王煥如今的腳程,也就是半天的功夫。
奔行在崇山峻嶺之間,王煥將魂念給覆蓋出去,到達九階後,魂念已經可以覆蓋方圓八里地,不過爲了節省些靈力,他只將魂念控制在四五里的範圍。
王煥所在的一帶,算是千羽山脈較爲外圍的地方,強大些的妖獸也不過八九階,靈獸則是有着自己的地盤,它們遠遠就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以王煥如今的實力,只要稍稍繞路便十分安全。
半天時間匆匆而過,鹿山鎮已經近在眼前。
青炎小隊招考時的那個院子如今已經冷清了下來,只有一個老頭在打掃着什麼,街上依舊是些坑人的叫賣聲。
“來了來了,超級靈丹,能夠讓斷臂重生,白骨生肌啦,只要八十八枚下品靈石啦。”
王煥本來不在意的,突然聽到這個聲音,不由腳步微頓,朝着叫賣的胖子望去。
“可以讓斷腿續接嗎?”
胖子一看有生意,頓時笑顏逐開,眉毛都翹了起來,道:“小哥,這你就說對了,此丹乃是一品丹藥,北陵府孫藥師親自祭煉,別說是斷腿續接了,就算是整隻腳都沒了都能重生出來。”
這傢伙越吹越起勁,開始沒邊的說了,不光能白骨生肌,還可以美容養顏,甚至可以增強下半身的戰鬥力,讓男人重整雄風。。。
王煥聽到後面,不由得搖搖頭,道:“給個實話,到底有沒有斷腿續接的丹藥。”
語罷,一道魂念壓了過去。不是王煥耍橫,而是想要快些知道答案。
噔。。。
胖子被說得正起勁間,突然感受到前方壓來一股磅礴的氣勢,就如同地球人站在火車軌道上,看着火車‘哐當哐當’撲面而來。
那種感覺極其壓抑,胖子雙腿頓時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知道這估計是山裡出來的大人物,額頭冷汗直冒,道:“大仙,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小的可是大大的良民啊,並且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饒了我吧。”
你妹!就知道是江湖騙子。王煥悻悻的嘀咕一聲,將魂念收回,大步離開,看來過幾天回到青炎峰,得讓小菲問問華長老有沒有恢復斷腿的丹藥了。
想到廖曉菲,他不由走到了那日居住的用來置放茶几的屋子。
這一處算是鹿山鎮的外圍了,是一條不寬的衚衕,王煥行走在衚衕道上,卻只見寥寥的幾個人影,跟大街上的熱鬧比起來,這裡不知冷清了多少倍。
王煥是個戀舊的人,他就這麼站在廖曉菲家置放茶几的那間屋子門口,靜靜的看了看,嘴角露出個笑容,隨後搖搖頭,打算離開。
“小夥子,你是這家的親戚?”一位老大媽見王煥在那站了好一會,熱心腸的過來問道。
王煥回以一個微笑,道:“算是吧,大媽您知道這家人的那位大叔的店面在哪裡嗎?我在鹿山鎮逛了一圈都沒見有誰家是弄茶几的。”
老大媽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退後一步道:“小夥子,你多久沒來這了,這家人都死了兩年了,是有那麼一箇中年人,還帶着一個漂亮的女娃兒呢。多好的人啊,可惜兩年前都意外身亡了,這屋子也就荒在了這裡。”
說完,大媽搖搖頭,有些忌憚的望向大門,好心提醒道:“小夥子,聽算命的說這屋子不吉利,你還是快些離開吧。”囑咐一聲,大媽便提着菜籃子走了。邊走還邊搖頭。
死了兩年?怎麼可能,廖曉菲不是好好的?難道我走錯路了?
王煥疑惑,在附近來來回回走了數遍,最後折返回來,看着那扇大門道:“沒錯啊,這確實是小菲的家。”
想着遠去那阿婆慌慌張張的神情,王煥釋然一笑:“估計是哪裡來的瘋婆子吧。”
不過再次想想,人家也沒必要騙他,好奇心下,王煥打算進去看看。
以他如今的實力,這點圍牆根本算不得什麼,腳下發力,一躍而上,頓時越過圍牆,朝院子裡走去。
院子空曠曠的,能夠看到當初魏雲揮舞的那個石墨,還有那顆枯了的老槐樹以及樹下的稻草人。真的是好久都沒人了嗎?
猶豫片刻,王煥推開了那扇封閉的大門。
裡面一片昏暗,望不到盡頭,一股腐臭的味道從中傳來,屋內滿是蛛絲,地面上長了一塊塊青苔,整體斑駁不堪,一隻老鼠在啃食着什麼。
將鼻子掩住,王煥皺了皺眉,這裡兩三個月前不還是好好的麼,還記得那邊那間屋子,自己還住過,怎麼才這麼點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的目光順着大廳望去,頓時心跳加速。
只見上面有一個靈牌,靈牌前放着一個香檀,香已經滅盡,只剩下幾根香籤,凝神朝靈牌望去,上書:“愛女廖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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