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志原以爲這招關門打狗是十拿九穩的事,哪想到保安們片刻之間就被放倒了,這架勢不像是打架,反倒像是在拍武俠片,只不過主角是袁朗。
葉歡和孫浩二人也是目瞪口呆,作爲工廠的子弟,他們也沒少和廠外面的小混混打過架,但像袁朗這樣能打的還是第一次見。
二人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驚恐。
李壯志看向袁朗,恰好袁朗衝李壯志咧嘴一笑。
這一笑頓時讓李壯志膽顫心驚,連忙趁人不備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了警察的電話,他打的電話是廠區派出所所長的電話。
之前不報警,是因爲他看上了袁朗的那輛奔馳車,在他想來,一個騙子,打了之後趕出去就是了,奔馳車量他也不敢回來要。
如果報警的話,這車肯定是要被警察當做贓物給拿走的。
袁朗也看到了李壯志報警,就在一旁笑而不語,如果他是騙子,此時自然是要逃了,但他是貨真價實的,哪裡有怕見警察的事?
李壯志撥好電話後,見袁朗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心想且讓你得意吧,到時有你哭的時候。
紅星機械廠是江東縣比較大的工廠,又是機械廠,那些廢舊鋼鐵平時就是小偷小摸們喜歡的東西,因此自然也是派出所重點關照的單位,李壯志報警沒多久,外面就有警車呼嘯而來。
帶隊的警察不但李壯志認識,葉歡也認識,他畢竟經常來江東縣玩,和江東縣的一些政府官員也有接觸。
“吳隊長!”二人連忙上前打招呼。
李壯志上去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看到躺了一地鬼哭狼嚎的保安,吳來也有些吃驚,他從口袋中拿出佩槍,如臨大敵的指着袁朗說道:“雙手抱頭,老實點!”
袁朗原本以爲警察來了會秉公處理呢,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他敢打工廠的保安,卻不敢對警察下手,因爲警察代表的是國家的秩序。
國家的秩序是需要維護
的,那麼就不能因爲你有道理就無視警察,事實上在美國,自詡有道理,而不聽警察的話被警察在大街上擊斃的有色人種每年都有那麼幾個。
袁朗緩慢的把雙手舉過頭頂,說道:“辦案似乎不是這樣辦的吧?”
“少羅嗦,跟我回警局裡再說!”見袁朗很聽話的照辦,吳來懸着的一顆心才放鬆了下來,心想看上去厲害,見到警察也是慫包嘛。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人情的影響力啊!”袁朗無奈的搖頭,低聲對李順說,“給丁恆和秦東打電話,就說我在江東縣呢,看他們有沒什麼辦法!”
這種事打電話給何金平的話,也不過分分鐘就能解決,但袁朗心中已經把這件事當成是何老對自己的一個考驗了,那麼藉助何家的勢力來幫自己解決問題,就有些不太好了。
更何況丁恆和秦東都是市裡的官,而且最近風頭正勁,在江東縣應當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李順點頭,拿出手機就打電話。
“嗨,給誰打電話呢?掛斷!”吳來見李順打電話,立即就氣勢洶洶的喊道。
李順才懶得理他呢,轉了個身走遠幾步就繼續打電話。
吳來氣勢洶洶的拿着槍走上前。
袁朗攔在他面前,說道:“警官,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秉公執法比較好,不然吃虧的總是你自己!”
不需要多大的城市,就算是在江寧這種城市,因爲達官貴人比較多,包括警察在內的公務員們都是客客氣氣的,生怕一不留神就得罪了哪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人物。
但在縣城裡,警察們還沒有這種思想,他們腦海中還依然有種“我就是老大”的感覺,平民百姓在他們看來雖然不能說是欺壓的對象,但也不會看在眼中的。
如果是平時,吳來才懶得和袁朗那麼多話呢,直接手銬銬住袁朗就行了,但他觀袁朗說話氣度不凡,也不敢做的太過過分,心想這趟渾水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趟了,於是就說:“這位先生,他們說你涉嫌
詐騙,所以你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葉歡在後面煽風點火,說:“吳隊長,把他關進去後先審訊一番再說!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吳來有心想不趟這趟渾水,哪裡肯願意當葉歡的槍?他回頭對葉歡說:“葉先生,警察辦案,不需要你多話!”
雖然葉歡也算是有身份的,但無論如何也只是商人子弟,哪怕國企不也是商人嗎?和吳來不是一個系統的,他也照樣可以不給面子的。
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回去就請假,管他誰是誰非的,這趟渾水,不趟了。
袁朗的槍和證件都在車裡,不過見葉歡這樣子,他也懶得現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心想你就蹦躂吧,現在蹦躂的有多歡,之後摔的就有多狠。
除此之外他也是有些個人打算的,他的身份雖然不是嚴格保密,但知道的人多了總歸是不好的,這裡人多眼雜,今後自己還要在這裡當老闆呢,難免會被有心人打探到。
恰在此時,李順也打好電話了,衝袁朗比了個“OK”的手勢。
袁朗說:“我和你們回去可以,但我並不是罪犯,希望你們搞清楚!”
葉歡在後面惡狠狠的想,現在你就得瑟吧,等到了局裡看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得意不。
袁朗和李順上了警車。
葉歡倒是沒有上警車,而是開着那輛三菱翼神跟在後面。
袁朗的那輛奔馳作爲“贓物”也被人開回警察局了。
袁朗的待遇倒是不錯,坐在後排也蠻舒服的,路上吳來笑着問道:“袁總是吧?從江寧來?”
他問這話也是緩解下雙方的關係,免得到時被殃及池魚。
袁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着後面的車問道:“他們可以開自己的車?我就要坐警車?”
吳來連忙解釋:“誤會,誤會,他們是報警的人,我這警車就那麼大,你們二位多多體諒!”
袁朗點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