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在寢室稍做休息後,終於拖着疲憊的身體,和604其他人一起走進了教室,不過看他今天的狀態實在不是適合上課,簡直就像半個吸毒犯,時不時的打着哈欠,甚至連眼淚水都伴隨着一起出來了。
“我日,又是那口吃禿的課。”段洪明小聲的嘀咕了句。
“真是沒覺悟,學校怎麼會找這樣沒覺悟的老師來給我們上課,真是幾個聽他課的人發了財。”張聰無奈的說着,一頭重重砸在課桌上,慣性的上下彈了兩下,終於平靜下來,顯然一副要睡不過的死樣。
“睡覺。”冷俊習慣性的從書包裡拿出他的小枕頭,放在課桌上睡了起來。
蕭灑一直在找着他的小鏡子,似乎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決定了,今天晚上要去找校雞。”馬小虎突然豪情萬丈的說着。
“校雞?”蕭灑微微側頭,眯着眼睛道:“那是要花錢的啊?你不會飢渴道這種地步吧?”
“你知道個屁。”馬小虎不客氣道:“最近我收到消息,大四一個極品美女初夜。哈哈……”
“那不是雞好嗎?”段洪明一巴掌拍向馬小虎的後腦勺上。
“只要出來賣的,都可以稱呼爲雞。”馬小虎賊賊的笑着:“初夜啊!初夜啊!值得哦。”
“靠!”一直在睡覺的冷俊直接閉着眼睛豎起了中指,不客氣道:“要錢的一律不玩。”
趙霖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是風流,不是下流。”
“錢啦!”張聰感嘆道:“100塊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200塊她今晚是你的人;300塊今晚不要把她當成人;400塊她不管你今天喊幾個人;500塊她不管你喊的是不是人。500塊送給雞,你還不如支援我,我現在是窮的要去當內褲了。”
衆人聽完嘿嘿一笑,紛紛齊拍馬小虎的頭,讓他有點覺悟。
“呀!小蔥頭,你的葉峰來了。”坐在後排的趙霖伸手拍打着張聰的背脊,以示提醒。
自從從火龍山回來後,最近這幾天上課,葉峰都會很自覺的和張聰坐在一起,一開始大家還覺得有點奇怪,都最後慢慢開始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懶得過問了,每次上課的適合,張聰身邊的一個空位都會特意留出來,爲的就是給葉峰行個方便。
而葉峰也是一個很明白人情世故的人,每次來都會微笑向604的人挨個打招呼,最後很自然的坐在張聰身邊,上課的時候甚至都會自動爲他做筆記,看得其他人羨慕不已。一開始張聰還覺得有點不習慣,可搞的兩回後,便順理成章的接受了,他現在成了班上最大的懶鬼,作業不動手,筆記不動手,甚至連衣服褲子的清洗都被葉峰給包辦了,這還確實省了一必不小的開銷。
自從葉峰和張聰坐到一起後,女生213寢室的其他女生也會很自然的和坐到他們前排的位置上,段洪明天天和其中兩個姿色不錯的打得火熱,正琢磨這哪天來個一箭雙鵰就好。
“HI。”葉峰依然熱情的和大家打着招呼,突然見到張聰如一副病死鬼的樣子軟在桌上,不由快步走過去,座在他身邊道:“聰,是不是病了。”說到這裡,連忙伸手探額。
張聰這個人如發夢般彈坐而起,連忙搖頭道:“沒事,我好的很。”
“哇。”葉峰驚呼起來,看着張聰深深的黑眼圈道:“你幾個晚上沒睡了?”
“沒有啊,我睡的很好。”張聰連貫性的回答着。
604其他人躲在背後偷偷的笑着,葉峰連忙警覺起來,回頭道:“你們笑什麼?”
“沒什麼?”趙霖率先搖手道:“小蔥頭最近做運動有多過度,累成這樣的。”
“運動?”葉峰茫然道:“什麼運動?”
張聰連忙橫着眼睛看着趙霖,這個玩笑可開大了,連忙補充道:“我想變的強壯點,所以最近在和老段學健身。”
“真的?”女人多疑的本性悠然而升,葉峰不由看了看樂壞了的段洪明,似在尋求他的肯定答覆。
“是是是!”段洪明掩嘴輕笑,連連點頭,這個關鍵的時候也不敢出賣張聰,不然真的後院起火,那可真是天大的事了。
張聰聽到這裡,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來,隨即換了張笑臉,伸手一把摟住葉峰,連忙岔開話題道:“我變強壯點還不是爲了你。”
“死樣。”葉峰紅着臉用肘輕輕頂了一下張聰的胸口,隨即也不再追問。
上課鈴聲響過,衆人都各就各位,教室也安靜了下來。
依然是那禿頭又口吃的塗高明老師夾着課本走進了教室。
“靠!”604等人紛紛課桌地下豎起了中指鄙視了一下。
剛走上講臺的塗高明很自然的看了看全班所到的同學,不由微微點頭,最後目光鎖定在了604幾人身上。一看到他們就想起上次這幾人蹺課的事,不由冷哼了一聲,連忙伸手,毫不客氣的指甲六人,道:“你……你……你……你……你……你……給給給……我我站起起……起來。”
“靠!爲什麼總是我們啊!”段洪明十分惱火的將書拍在桌面上,心裡十分不爽,這完全是公報私仇,上次去火龍山的時候,就是自己這些人有意打斷了他和王小玲的親近的“好事”,而且加上上次蹺課,這傢伙把所有的氣全部撒上來了。
寢室其他幾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全都將書一股腦拍在桌子上,而且眉頭都擰成了“川”字。唯獨張聰還和做夢一般,趴在桌子上睡着,只見葉峰輕輕的碰了碰他道:“聰,聰……醒醒!”
“啊!”張聰陡然甦醒,看着段洪明幾人全都站了起來,不由掙扎着朦朧的睡眼,叭噠的幾下嘴巴,迷糊道“下課了啊!好啊!下課了!”話一說完,立即加着書本就準備往外面走。
全班所有人都看着他怪異的行爲,不由大跌眼鏡,甚至連塗高明額頭上的幾根青筋也不自覺的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