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中,初心似乎沒有,但粗心倒是不少,小時候上學丟過書包,吃飯忘記帶飯盒,走路連鞋子都丟過,從小到大所有還存留在腦海之中的記憶如同看電影一般在楊凌神念之中翻過。
不想上學只想整天玩兒算不算初心?
不想上班只想拿錢算不算初心?
家財萬貫三妻四妾算不算初心?
但他隨即又醒悟過來,既然是初心,那一定是小時候的想法,我小時候最初的心願是什麼?
楊凌努力的回憶,兒時的記憶場景一幕幕從神念中掠過,五歲……三歲……一歲……,記憶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雜亂,直至之後,他感覺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唯一一個想法,那就是吃!
我擦!呆坐的楊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特麼的,老子的初心就是做一個吃貨咩?
“啪嗒~”
一張暗金色的卡片從他身上掉到地上。
“嗷~!”
趴在沙坑中的二蛋卻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楊凌之後愣了一下興奮的跳起來撲到他身上,伸出長長的舌頭對着他的臉猛舔幾下。
周圍的人瞬間都被驚醒過來,發現楊凌清醒,頓時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楊凌回過神來把熱情的二蛋推開,胡亂的擦了幾把臉然後把掠奪卡撿起來,想起剛纔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很是迷惑的問:“我昏迷了多久?”
“十天!”蒼崖說。
楊凌一驚,趕緊轉頭四周看看問:“那些神族的傢伙呢?”
旁邊的青鱗興奮的插話說:“那個神族被你用靈族聖卡乾的魂飛魄散了,剩下的戰傀也都已經陷入了休眠之中!”
“呼~”
楊凌頓時把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只要是死了就好,起碼再也不用地心吊膽了。
蒼崖法杖輕輕一揮,三十六個接近三百米高的神族戰傀從虛空之中落下來,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楊凌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果然都毫無氣息,應該是已經宕機了。
於是他手一揮把這些神族戰傀都收入戒指,這些東西戰鬥力如此強大,堪比虛境強者,如果能夠激活重新使用的話,那簡直就是一股強大到逆天的力量。
蒼崖看着楊凌還在四周東張西望,於是解釋說:“那個神族並沒有徹底死掉,已經被玉虛子前輩收入一件法寶之中。”
楊凌這才點點頭,按照他目前的力量,估計藉助掠奪卡也的確應該幹不掉一個比玉虛子還厲害的傢伙,既然還沒徹底掛掉,也只有玉虛子可以暫時鎮壓一下,所以這件事他也沒去多問,見到玉虛子自然就明白了,眼下重要的是要看看征服礦星的任務完成沒有。
於是他試着溝通系統,發現任然還是無法進入系統的院子,頓時心裡一陣的發冷。
如今所有的元蠍都已經幹掉,召喚來的神族也已經幹掉,金字塔也全部挖開,還缺什麼?
楊凌冥思苦想,逗比的系統沒有任何提示,這讓他也是一籌莫展,到底是什麼條件沒有達到?
“楊凌,玉虛子前輩在這顆星球裡面發現了一些東西,你要不要去看看?”蒼崖看着楊凌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說。
“什麼東西?”楊凌精神一震,馬上想到或許就是征服礦星的最後條件。
蒼崖搖搖頭,“應該是神族遺留下來的東西,從祭壇下去就能看到!”
“走,去看看!”楊凌跳起來。
所有的巨魔法師包括二蛋,大蟲子都跟着爬起來。
臨走時,楊凌看着臉色蒼白,走路搖搖晃晃的大葫蘆,想起當時他被四個神族戰傀炸破了魔魂法相,頓時關切的問:“大葫蘆,你沒事兒吧?”
大葫蘆苦笑着搖搖頭,“魔魂受傷,但休養幾年就好了!”
“謝謝你!”楊凌很鄭重其事的說了一聲感謝。
大葫蘆頓時眼圈兒就要紅了,旁邊的燭陰看不過眼了,咋呼呼的拍着他的肩膀說:“這次表現的還像個魔族爺們兒,放心,即便是你魔魂炸了,我們也絕對會把你的魔種帶回去,挨着幽冥種在一起,滿足你偷窺的心願,嘎嘎。”
大葫蘆:……
楊凌:……
蒼崖的臉皮忍不住抽抽了幾下帶頭走了。
祭壇依舊處於開啓狀態,傳送門關閉後變成一個數百米高的金字塔懸在空中,不過不再是石頭的模樣,而是看起來像一種灰色的非金非石的東西,外表光滑,通體佈滿着一道道密密麻麻怪異花紋,站在塔底看上去,呈現的是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正好對着祭壇的六芒星洞口,一道藍幽幽的光芒仿似水波從祭壇之中的洞口衝出來剛好連接在金字塔的六芒星上,構成一個光柱。
而這個光柱看起來很熟悉,就和當初小魔界打開的那個界門差不多。
“從這裡下去?”楊凌疑惑的問身邊的幾個巨魔族。
“不錯!”蒼崖點點頭,然後一步跨進光柱之中消失不見。
其他的巨魔族也都走了進去,楊凌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七個礦奴,“你們進去過沒有?”
一號點點頭,“主人,我們已經進去看過了,冼前輩和玉虛子前輩都在裡面!”
楊凌這才放下心來,今天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讓他現在越發的顧及自己的小命,他決定以後自己再也不能這麼衝動了,動不動就用掠奪卡,簡直就跟老太太吃砒霜差不多,不過轉眼他又苦悶了,就憑藉自己現在這個渣渣實力,遇到變態高手不用掠奪卡也搞不定啊,而且還是像神族這麼不顧廉恥不講道理,見面就殺的傢伙。
看來自己還得加快修煉的步伐,爭取早日達到道境,看見不順眼的,一巴掌拍死他,不過轉眼他又鬱悶了,道境似乎也並不保險,夢中那個女人不是說一口氣掛了十幾個道境麼?嗯,最好是達到那個從來沒有聽過的玄境,但玄境似乎也不夠強啊,那些人不就是去刨一個玄境強者的墳麼?
道境不行,玄境也不行,楊凌感覺思維有些斷片兒了,似乎自己修爲越高,特麼的越來越渣了,見誰都受欺負。